其实许非左臂的伤势已基本痊愈,之所以选择单手持剑,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方面,许非觉得如果自己用两只手对付曹一鸣,那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另一方面,之前许非找曹一飞和火山两位四段教习陪练,属于越级挑战,完全是靠着开挂般的体能弥补剑术水平的差距。现在有一位实力介于二段与三段之间的对手,刚好可以用来测试自己的剑术水平。
操场上,周国斌和陈小小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困惑。
刚在台上表演过剑术的几个高一学生围在吴子轩旁边叽叽喳喳。
“许非学长怎么单手握剑啊?还把一只手背到身后,太不把曹一鸣学长放在眼里了吧。”
“这是他秘密练习的新流派吗?”
“看起来挺有范儿的,不过,他这个站位也太随意了吧,连我都能看到破绽。”
“是啊,曹一鸣学长怎么还不趁机抢攻?”
“都别吵!”
教练浓眉一横,几个刚加入剑道队的新成员立即收声,噤若寒蝉。
接着,教练朝吴子轩努努嘴:“你给他们讲讲。”
吴子轩答应了一声,给几位学弟答疑解惑:“有时你们能看到的非常明显的破绽,就是对手故意让你看的,都知道弃手战术吧?许非这个站位,看起来左侧有破绽,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是故意诱导曹一鸣进攻左臂,然后用弃手战术换一个高分击打。手臂两分,要害十分,懂了吗?”
根据国际剑道联盟制定的比赛规则,一方累计得分十分以上即可立即宣告获胜。
“噢,原来是陷阱!”小学弟们恍然大悟。
教练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在他的印象里,许非这孩子虽然天赋平庸,追求剑道的心可是一片赤诚,从来没有用过弃手战术这种备受诟病的小伎俩。
这时,台上两人终于有了动作。
曹一鸣的想法与吴子轩完全一致,他也认为许非这古怪的站位可能是陷阱,但他还是决定抢攻许非左臂,因为吴子轩说过,许非左臂有伤。
眼看许非迟迟没有动作,曹一鸣心中既疑惑又窃喜,然而,就在他的竹剑即将击打得分时,许非的竹剑刚好挡在了身前。
两柄竹剑一触即分。
曹一鸣退了半步,惊疑不定。
按理说,在刚才那个距离,应该来不及反应才对。
而且,这家伙明明是单手握剑啊!力道怎么这么大?
脑中念头一转,曹一鸣忽然想到自己前几天看见许非在训练室里练习20千克的铃壶,顿时提起警惕。
“这一剑挡得简直完美。”吴子轩继续为学弟们实况解说,“要想单手握剑挡住这一击,时机,角度,发力技巧,缺一不可。”
学弟们不明觉厉,有人好奇地提问:“许非学长看起来很厉害啊,怎么队内排名才第六?”
没等吴子轩开口,另一个学弟抢先替他回答:“那还用问,当然是因为前面五个比他更强。”
吴子轩张了下嘴,没吭声。
前面五个都比许非强吗?
姜筠肯定比他强,周国斌可能比他强,至于自己和陈小小……
吴子轩不自觉地十指握拳,换作是他,在相同条件下,恐怕做不到完美格挡,很可能会被曹一鸣抢攻得分。
仰头望着纹丝不动的许非,吴子轩不禁为曹一鸣捏了把汗。
台上,曹一鸣再次发动攻势,结果仍然是被许非轻松格挡。
他不信邪,继续进攻。
一而再,再而三。
每次都是在即将击打得分的时候被格挡。
见了鬼了。
曹一鸣很纳闷,难道许非也有六段甚至更高段位的剑手教导?以他的家境应该请不起啊。
另一边,许非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将血温严格控制在37c,尽量不使用诅咒之血的力量,只用渡鸦流军用剑术进行对抗。
事实证明,这门剑术确实是于战火与血肉中诞生的实用剑术,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舍弃了一切花哨的招数,换来了极其高效的作战能力。
见曹一鸣再度进攻,许非干脆连剑都不用了,直接把血温提升到54.8c,全凭步法和身法躲闪。
身体机能提升至最高点后,许非仿佛进入子弹时间,曹一鸣在他眼中像是被框进了0.5倍速的视频播放器。
太慢了。
许非偏头,侧身,竹剑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差了一公分。
紧接着,他后撤半步,竹剑擦着他的咽喉掠过,还是差了一公分。
一公分,多么微渺的距离,却成了曹一鸣拼尽全力也不能逾越的鸿沟。
十几次进攻全部落空,而对手面不改色,如闲庭信步,轻松惬意。
曹一鸣明白了,原来堂哥那句“下手轻点”不是对他说的。
他知道自己赢不了了,可他不服,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怎么能输得这么难看?
就算技不如人,就算必败无疑——
至少……
至少要得分吧?
哪怕一分!
让我得一分!
就一分!
曹一鸣完全放弃防守,全力以赴地进攻!进攻!再进攻!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用手里的竹剑随便碰到许非的任何一个部位,就算是护具也好,只要碰到了,就能得一分基础击打分。
所以,哪怕要害全部暴露,哪怕浑身都是破绽,哪怕许非只要随手一剑就能结束比赛,他也不管不顾,
然而,许非不给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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