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溪离开后,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了眼,韩伶夏睨着他嘴角的淤青,抿了抿唇。
“过来。”裴霂尘再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客厅走去。
“干嘛?”
“你把老子打成这样就想走?”裴霂尘停下脚步,回头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伤:“给爷上药,我踏马下午还要去公司的。”
韩伶夏:“……”
被他强行拽到沙发上后,裴霂尘把医药箱翻出来,重重扔桌上,坐在她旁边,眼神示意道:“开始整。”
“你自己没手吗?”
“合着我这不是你打的?”裴霂尘耐着性子和她讲道理:“你也是下得去手,要是稍微有个弱不禁风的,你这一拳直接能给人家送走,你好吃席是不是?得亏老子身强体壮,挨得住你这一拳。”
“呵,那我没把你送走可真是太可惜了。”韩伶夏冷笑了声:“谁让你把我带你家来的?谁又让你和我同床共枕,还允许你抱我的?像你这种登徒子,一拳都算轻的了。”
“矫情什么啊?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搞得跟自己是纯情少女似的,有必要吗?”裴霂尘也不服输的冷哼了声,嘴上更是不饶人:“老子好心把你带回来,不领情就算了,还恩将仇报打我一拳。”
韩伶夏听后,眸色再次暗淡了下来,神情也随之变得冷淡,默声不语。
裴霂尘似是也发现了端倪,自己将药箱打开,抽出棉签和药水塞到她手里。
但韩伶夏拿着依旧不动手,只是目光寒凉的望着别处,坐着一动不动。
“行,我矫情,我是纯情少男行了吧!”一看到她这个样子,裴霂尘就知道,她那犟脾气上来了,便主动服软:“快点擦,擦完吃早餐。”
韩伶夏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动作麻利的帮他擦完药,动作不算特别轻柔,中途还把他痛得龇牙咧嘴来着。
以至于让他觉得,这女人是在报复他。
韩伶夏一言不发的将棉签丢到垃圾桶内,起身拿着包包再次准备起身离开。
在经过他身边时,不出意外的再次被他拉住,韩伶夏侧眸看向他,他也没有抬眸和她对视,只是开口道:“我订了早餐,快到了,吃了再走。”
“不用,你自己吃吧!”说着,韩伶夏就想挣脱出他的手。
但裴霂尘私活不撒手,韩伶夏就有点恼了:“裴霂尘,放手。”
“吃了再走。”
“我不吃。”
“老子点都点了,你不吃就浪费了。”裴霂尘见她犟脾气上头,自己的暴脾气也上来了。
两人僵持不下时,裴霂尘的电话就响了,打破了他们谁也不让谁的僵局,正好是送外卖的,裴霂尘这才松开了她,无意间扫了眼她赤着的脚,淡淡的命令道:“等着,我去拿外卖。”
韩伶夏恼怒的瞪了他背影一眼,但并未坐下,倔强的拿着包包站在那一动不动。
等裴霂尘提着袋子走进来时,手里还提着一双黑色大码鞋子,顺手就扔到她脚边,直径走向餐厅:“穿上,过来吃。”
“我没洗漱。”
正在拆袋子的裴霂尘手一顿,回头看向她,咂了咂舌:“矫情。”说着就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韩伶夏皱了皱眉头,对‘矫情’这两个字极为敏感又反感。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就没少被他这样说,说炸毛了,她就会直接把人赶到客厅去睡。
裴霂尘在洗手间待了两分钟左右,再次走了出来:“洗漱台上有新的牙刷,毛巾没有新的,要用就只有我的,不用你就自己想办法,洗漱杯自己在桌上拿个水杯。”
再次将早餐从袋子里拿出来后,裴霂尘无意间扫了身后一眼,发现她还站在那不为所动。
“是准备让我帮你吗?”裴霂尘眯了眯眸,点了点头,转身走过去夺过她的包甩在沙发上,准备拉她去洗手间。
韩伶夏巧妙避开,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在餐桌上拿了个喝水的杯子,去了洗手间。
裴霂尘睨着她那不甘心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回身将外卖的盖子一一打开,又从冰箱里倒了两杯牛奶摆放好。
由于昨天晚上是醉酒状态下睡的觉,所以根本没有卸妆,但好在妆容也没有太花,想着刚刚在那个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面前没有丢人,她心里还是有些许安慰的。
他这里是没有卸妆棉卸妆水之类的东西,韩伶夏在那个瓶瓶罐罐的柜台上看了翻找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拿他男士洗面奶洗了个脸,把妆卸干净。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她才慢慢走出来,坐在餐桌旁等待的裴霂尘早已不耐烦:“怎么这么能墨迹?早餐都冷了。”
韩伶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穿着他那双又大又宽的鞋缓慢走到餐桌旁,拉开坐下,顺脚就把拖鞋撇一边去了。
麻烦,还不如不穿打个赤脚来得省事。
坐在她对面的裴霂尘也注意到她这小动作了,也没多说什么,端起牛奶抿了口,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两人相对无言,韩伶夏想着刚刚那个女孩子和自己有些相像,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道:“刚刚那个女孩子……”
“我秘书。”话还没有说完,裴霂尘头也不抬的就把话接了过去。
“我又没要问她和你什么关系。”
“那你想问什么?”
“我觉得那女孩子长得和我有点像……”
“哦,是吗?”裴霂尘一副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定定的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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