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意顺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孟寒季果然真如他所说,准备离开。
见沈意意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谢礼偷偷笑了下,也望而观之。
“云谷主就在宫中住一些时日吧吧,安儿若是再有什么状况,谷主还能照看一二。”
孟寒季刚想要离开,想到了什么,嘱托道。
云烟摇头,“我还是住不惯这种地方,眼下已找好住所,就在前庭客栈,也方便为太子殿下研究药材。”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前庭客栈。
听到这四个字,孟寒季眸光一闪。
他知道前庭客栈,在京城西郊处,地处偏僻。
但她话里透露着拒绝的意味。
眼下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退一步,妥协,“那好吧,朕还有政务,就不在这里陪云谷主了。”
“恭送皇上。”
云烟既没有跪,也没有送孟寒季离开,只是站在那里慢慢悠悠的说道。
表情也不带一丝恭敬。
孟寒季心底虽然有些不悦,可到底也没说什么。
走出房门,他就和外面的黑衣人说了几句话。
“想不想知道孟寒季会有什么动作?”
谢礼呼出的温热呼吸在她脖颈处,有种异样的感觉,沈意意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
“嗯。”
就算不用他问,她也想知道孟寒季出去跟暗卫说了什么。
谢礼仿佛就知道沈意意会这么回答,所以话音刚落,他就搂着沈意意,带着她离房间。
云烟似乎知道上面有人,待他们二人走之后,她特意往上边多看了一两眼。
谢礼......
真是好久不见了。
云烟勾了下唇,眸光里满是算计。
“云谷主?”
一声低低且虚弱的呼唤强行拉回了云烟的目光,转而看向声音来源。
“太子殿下,你醒了。”
云烟淡淡冷硬的答道。
见孟安挣扎想要起来,云烟刚冷硬下来的心肠又软了起来。
低低叹了口气,伸出手将他按了下去。
“太子殿下病重,就不要多礼了。”
刚刚她只顾着和孟寒季周旋,还未仔细看孟安,这乍一看,还真是俊朗。
五官俊美,棱角分明,和孟寒季五官十分相像,冷峻中透着多年来骨子里透出的尊贵。
孟安闻言,微微颔首,“多谢云谷主救命之恩。”
清淡中夹杂着丝丝疏离。
云烟点头,算是接了他的谢意,“太子殿下可还有哪里不适?”
孟安虚弱地点点头,“我全身无力,并且还伴随有呕吐的感觉。”
秦璇璇还真是下了死手的样子,当初不就让她放了一点毒药吗?
云烟听闻后,心里有些疑惑。
但面上却是凝重一片,沉吟片刻道:“太子殿下,实话跟你说,你这病来得突然,还容我钻研几日,这种毒十分罕见,我需要些时日配出药材。”
见云烟这样说,孟安心中不由得沉重起来。
这病,来的甚是奇怪,甚至他和父皇都未察觉到。
见孟安凝思,云烟也未多加打扰。
一时之间,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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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紧云烟,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朕,还有,南安王府那里的消息虽确认无误,但不能掉以轻心。”
孟寒季出了大理寺后,对着出来的暗卫说道。
他扭曲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骇人。
哪里还有在云烟面前温和宽厚的皇帝样子。
不远处假山后,沈意意浑身颤抖,握紧的拳头一直未从松开,任由指甲嵌入手心里。
原来,孟寒季一直在派人暗中盯着他们家。
谢礼微微叹息,她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重,可见对孟寒季是有多么的恨。
大手微微搭在她的肩膀上,“意意,不值得。”
沈意意闻言,一怔,抬头看着他。
两人相对,他对着她轻点头,沈意意忽然间苦笑一声。
不值得?
原主之前是被谢礼杀死的,她穿书后努力改变这种命运,好不容易苟下了一条命。
却还要面临被杀害的风险。
原主有多惨,谢礼永远都不会知道。
书中写道原主亲眼看着王府被灭,一个一个致亲被残忍的杀害。
谢礼那时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在慢慢变少,接连倒在血泊中。
在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原主该有多卑微,多无助。
如果不是因为她穿书了,拖着原主的去壳,她怎么可能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谢礼见沈意意脸色逐渐发白,神情不对,连忙扶住她:“意意?意意?”
沈意意眼眸中哪里还有刚才的恨意,留下的只有一片死寂和苍凉。
他愈发觉得沈意意不对劲,连忙抱起她。
可她的重量却很轻,像一张薄薄的宣纸,好似一阵风吹过,她就会消失。
“意意?”心中不安感逐渐被放大,谢礼心疼的看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沈意意。
那年,她也是如此。
躺在自己的怀中,没了生息。
那是他最后悔的一日。
看着沈意意白的没有一分血色的脸,气息也是游如细丝。
就像是花朵经受了一阵雨打风吹摧残了一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凋零而谢。
心中忽地一丝抽痛如清风般掠过,谢礼凤目一紧,低润的声音含了一丝怒意和凌“青玉。。”
只见一个黑衣人瞬间出来,“公子!”
“我记得肃清王快要回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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