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很修长匀称,又恰是好看模样,便格外散发成熟男子才有的魅力。
杜若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周晏持为她打开车门,接着很有风度地向众人略一点头致意,然后两人在身后一众艳羡的眼神底下离开。
车子开得不算快,杜若蘅撑着车窗往外看。周晏持问她晚上聊得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含糊的回答:“还可以。”
他又问都聊了些什么。
杜若蘅说不就是聚会常说的那些,男人,女人,儿女。
他说:“看着有点心情不好。”
杜若蘅冷冷说:“我好得很。”
周晏持再没继续这个话题。过了片刻他开口:“董事会有几个人想开临时会议,你是最大股东,大概需要去一次。就在这两天。”
杜若蘅终于瞧了他一眼,说:“他们要说什么?想逼宫?”
周晏持淡淡道:“他们没这个胆量。”
两天后的上午杜若蘅去远珩,周晏持跟在她身后,所到之处人人鞠躬说周总好。这是他残暴统治残留的影响。杜若蘅以狐假虎威的姿态一路走到顶层会议室前面,隔着门板听见里面有人咳嗽了一声。
她先走进去,几个董事刷地一下子盯向她,那神情像是比她还紧张。在一旁做会议记录的张雅然低声跟她报告:“康宸董事说有急事脱不开身,这次会议请假。”
杜若蘅嗯了一声,在首席的位子上坐下。
这个位子的视野她不太习惯。
周晏持不占股份,临时会议上没有他的席位。但也没有人敢开口说一句请他出去。张雅然另外给他找了张椅子,他坐在门口边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这边。
有人看见这一幕已经憋气。会议还没开始,杜若蘅端坐着心里发笑,刚才进门的时候摆明了阵势像是专门要开批斗大会,却在看见周晏持的顷刻间连点勇气都不见,这群人在想些什么。
她环视了一圈,才说会议开始。室内静寂了一会儿,有位年长的董事咳嗽了一声后先开口:“我听说杜小姐对管理公司集团基本没经验。”
杜若蘅稳稳说:“管理公司不是我的事,那是远珩代理人该解决的问题。我最多只是跟各位董事商量一些投资决策而已。不过如果您觉得不痛快,或者您可以这么想,正因为我虽然有绝对控股权而又什么都不懂,您才能暂时还坐在这里。”
对方是长辈,她这么讲话很快引起窃窃私语。周晏持的指关节在扶手上不轻不重地一敲,才重又鸦雀无声。
杜若蘅说:“召开会议究竟想说什么事?”
另一位董事说:“新的董事会成员还没选出来呢。”
“按流程来就是。”
如果没有周晏持坐镇,杜若蘅不会用方才那种施威的口气说话。她拿准了他在这里,她一定毫发无损。但从另一方面,没有周晏持,她也不用坐在这里跟一群老头子周旋。
杜若蘅被一群董事针锋相对得有些火气。明明她不用遭受这些,全都是因为周晏持。会议结束的时候她往外走,有人在身后不冷不热地开口:“不就是个婚内出轨,搞得一副软弱模样。自己妥协也就算了,还要拖上整个远珩都仰一个女人的鼻息行事。”
周晏持还未发一言,杜若蘅停下脚步先转过身。她笑了笑:“赵董事,您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吧?既然半截土已经埋到了脖子,好歹也积点口德么。”
她在离开远珩之后才朝着周晏持发火:“远珩就非要留着这种人?看着我被架在火上烤有意思?凭什么你就这么闲,我平白无故要遭受这些非议?到底是谁的错,你们都是一些什么逻辑价值观!”
她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显然已经气急。周晏持开车注视着前方,一边说:“你有绝对任免权。”
杜若蘅说:“你当我是你,做事的时候只考虑自己完全随心所欲?你专断独裁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还要以后给缇缇积德?”
这话戳了周晏持的软肋,他瞬间不再讲话。
过了半晌他才勉强开口:“以后我会注意。”
“你不要凡事都把我往坏处想行不行?”他又说,“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过得舒适一些。”
他想揉眉心,又半路将手收了回去。表情很平淡。杜若蘅想他一定有了些不耐烦,这种话明明已经被他说了不止一遍。
她不想跟他说话。
周晏持又说:“你还是对我有误会。”
“闭嘴。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段时间后苏裘给杜若蘅给打电话,关心她在t市过得怎么样。
杜若蘅说还行。
苏裘说还行是几个意思啊。
杜若蘅正咬着一块黑巧克力看电视,隔壁房间有吸尘的声音,她含糊回答:“和在s市差不多,请的清洁工还不错。”
苏裘说:“问你感情生活呢别跟我说有的没的。”
“还能怎么样?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好就继续这么过下去。”
等周晏持打扫完卫生,洗净了手摘了围裙从厨房出来,杜若蘅招手要他过来。
她拿出纸跟笔摆在他面前:“我们约法三章。”
“哪三章?”
“我说,你写。”
“第一,除去周缇缇之外,双方之间不得再有任何交集。”
周晏持写了两个字就停下笔,杜若蘅问:“你不同意?”
他很平淡地说道:“这里的交集需要定义。你需要说明,这个交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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