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到她,脸色变得不太好,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危瞳立刻闪到渃宸背后,把烂摊子交给他。反正是他要多管闲事,她才不想搭理凌静优。想到今天的意外,危瞳觉得回去后有必要把凌洛安如何骗心又企图骗身以及劈腿的事跟渃宸说说清楚,让他把这两人的模样记一下,省得下回再蹚浑水。
凌静优大约着急凌洛安的伤势,冷冷瞪了她一眼就走进急症室。
原本是出来玩的,谁知一折腾又折腾来了医院。危瞳本来就觉得有些饿,听到渃宸说去吃消夜,忙不迭地说好。没走几步,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还不回来?”男人的声音略低。
“吃了消夜就回。”她懒得说凌洛安的事,不过她也没想到他会主动打电话。她以为之前那样不管不顾地出门,他铁定会生气,然后冷战什么的。现在接到电话,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他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又问:“喝酒了?”
“没,喝的饮料。”
“去哪里吃消夜?”
“还不知道呢!”
“就你们两个?”
“是啊!”总觉得今天的凌泰特别啰唆,都告诉他没喝酒了,还想怎样!
“太晚了,说一下你们的大概位置,我开车过去接你。”
“……”
渃宸见她还不挂断,笑了起来:“怎么,他不放心?要不要我来跟他说?”
他这一说,危瞳心里又毛躁起来。她根本没干什么,只是和大师兄出来聊天喝东西,以前这频繁得几近家常便饭。那时他俩练武之后觉得肚子饿,常常两个人溜出去吃消夜,次次都过了十二点才回家,老爹也从来不说一句。
现在倒好,和自家师兄出来倒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样!
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在她心里,不想渃宸受一点儿委屈。
“不用了,吃完大师兄会送我到楼下。就算不送,我也可以跟他一起回家睡。”她想了想,继续道,“你最近公司很多事忙,还是早点儿休息吧,不用等我。”
电话那头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说话。
过了片刻,她忍不住“喂”了一声,凌泰才缓缓在那头说道:“随你。”
淡漠平和的两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却也没有一点儿温度。说完电话就被挂上了。
见危瞳神色飘忽地放下手机,渃宸伸手揉揉她的发:“怎么,他真生气了?那不如现在就送你回去?”
“不要,我饿了,去吃东西。”
“真的没关系?”他看着她笑。
“没事。”她长长出了口气,“他就这样,一天到晚那模样,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年龄比你大一些,又是生意人,你们的见识阅历心智都不在同一个水平,有摩擦是正常的。”渃宸却只是摇头笑,大手在她的头发上揉啊揉,“你啊,不声不响就结这个婚,难道这些问题事先都没想过?”
被渃宸一语中的,可危瞳也实在不好意思跟他说因为凌泰是基督教徒,被她压了之后只能结婚之类的狗血理由。
他说的这些话的确有道理,凌泰跟她,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除了年龄的差距,其他方面也都相去甚远。个性、爱好、脾气,她是跟一群男孩子混大的,粗鲁洒脱,直来直去大大咧咧。而他,却太过内敛深沉。
烦恼的事她不愿多想,于是勾住渃宸的手臂,表示自己饿了,催促他快点儿离开医院找地方吃消夜。
这晚危瞳还是回了公寓,渃宸坚持要送她,到达清风望山已是凌晨两点。
“几楼?”
“最高那层。”
凌晨的夜空下,他抬头望向大楼顶端,四十五层的高度,如此近距离看去,几乎已触及天空。
“真高。”他淡淡低语。
“是啊,客厅有个全玻璃做的阳台,站在上面像悬空一样。凌泰的助手陆路说,之所以设计这楼房时会弄这样一个地方,全因他有畏高症。越是怕的东西,他越是要自己面对。典型的自虐狂心理是不是?”危瞳笑起来,眉眼弯弯,瞳底似有明光流转。
他看着她提及凌泰时的明媚,什么话都没说。
回到公寓,凌泰果然睡了,她洗浴完毕爬上床的另一侧,听见他在黑暗里翻了个身。她回头,隐约对上他墨黑的瞳。短短几秒的对视,她没出声,过了会儿,他重新闭上眼。
见他没动静,她这才躺下睡觉。
半梦半醒间,似乎被一双手从床沿安置到了柔软处。她实在太累,迷迷糊糊地朝那处柔软蹭了蹭,再度熟睡。
次日,凌泰走时她还没醒。这几天他都这样,似乎有很多事要忙。敞开式厨房的吧台桌上,搁着已做好的早餐,是留给她的。
危瞳梳洗完毕,托着下巴对着早餐发呆。八月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盘子上,盘中煎得金黄的鸡蛋仿佛是一件艺术品。她有点儿小疑惑,依他的脾气,事情没解决前不可能像没事一样给她做早餐。
她眯起眼,平静的背后往往酝酿着一场新的风浪。
危瞳这回猜对了,在她吃完早餐做了些零星家务,在跑步机上开始锻炼时,凌氏保安组大叔给她来了电话。
电话内容为:复职。
危瞳的工作真可谓一波三折,从普通保安到凌少保镖再到凌大老板保镖,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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