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认真谈过恋爱,不懂得说那些甜言蜜语,也不懂得什么是浪漫。他只知道关心她,照顾她,在她伤心的时候帮助她站起来,用行动去宠爱她。
这些,便是他所知道,并且能够为她做的所有。
“在我看来,做永远要比说有用。人类的语言是简单易变的,动动唇就能天长地久那些事我从来都不信。我想让你感觉到的,是比语言承诺更加深刻而长久的感情。”他拉住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然后紧紧握住,“危瞳,或许以后我还会和以前一样,不会用语言去表达,但你一定要记得,此刻握着你的这双手,是你这一生都能安心依靠的。”
那天他在她耳旁说的话,无论她回想多少遍,笑意都会自动从唇角溢出。
这几天,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他们。
凌泰带着她四处挑选画廊的摆设,她虽然懂得不多,但这样与他一同逛街购物,也是十分开心的事。
老爹得知凌泰平安无事后相当高兴,买了好多菜,在家里请他们吃饭。众师兄弟里,唯独少了渃宸。
据说那次她回公寓后的第二天,他就跟老爹辞了行,说有事要忙,可能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陆路虽然很想跟着凌泰,但到底对画廊不感兴趣,最后去了恒安,收拾陈伟凡留下的烂摊子。
他跟了凌泰这么多年,早就能独当一面,凌泰有意聘请他出任ceo。
画廊的软装完毕后,之前订购的画作也一一到货。这几天,她忙着跟凌泰布置那些画,每日都忙碌而充实。
偶尔休息时,她会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画,想一些事。
她时常在想,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样一种人,能够为了当年的一个承诺不顾一切,一心一意地努力。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一刻,她又突然想起自己很久前对他的评语:初识,只觉得优雅成熟温柔;而后,会发现深不可测;深入,便有了迷惑与畏惧。
现在完全了解后,却只余下心疼。
六年,那人视他为敌人,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层出不穷,他却始终如一。
无论是误解还是中伤,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这个男人,用了这么长的时间,独自跋涉在一条寂寞的道路上。没有人明白,没有人懂得,那些哗众取宠的称赞或是恶毒的言语攻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想想也真是可笑,那些人那么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连渃宸都在一直追求的东西,他却如此轻易、毫无留恋地抛下!
想到渃宸,她忍不住叹气。
这件事,陆路之前犹豫了很久才告诉她。在凌泰被带走的第一天,他返回凌氏取东西时,看见自电梯出来的渃宸。
那时的他,一袭黑色紧身西服,神态犀利严肃,再没有之前匆匆一面时的那种随意。他没有看见陆路,直接从大门离开,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他后来去查了车牌,那是关慧心的车。
危瞳的大师兄与凌家的夫人,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上等号的。可如今看来,两人显然关系匪浅,所以解释只有一个:渃宸在为关慧心办事。
渃宸在澳洲待了三年,关慧心每年也有一半的时间待在那里,这样细细想来,整件事就顺理成章了。
因为事情牵扯到危瞳,陆路知道不能马虎,本来在老板的事解决后打算继续深入查这件事。然而后来他在代表恒安与凌氏商讨有关“南苑”发展的会议上,见到了跟在凌洛安身后的渃宸。
再多调查,都不及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陆路以为,把这一切都告诉危瞳后,她或许会很难接受,也可能会很难过,甚至恼怒之下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踹他两脚……
不过她听完后,只是很平淡地“哦”了一声,然后转头去看一旁的凌泰:“你们那天晚上单独谈话,你有没有拜托他去那对母子身边探听情况?”
见凌泰摇头,她略有些失望地“啊”了一声:“这样啊,那就是说渃宸真的在帮他们做事……”
“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凌泰搁下咖啡,走到她身边缓缓顺着她的头发,“你大师兄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
“老板……”陆路不满地提醒,“你这次被陈伟凡诬陷的事,其实就是他……”
说到一半的话被凌泰瞥来的淡冷目光制止,陆路有点儿无奈地收声。所以说,动了情的男人最没理智……
得知这件事的当晚,她全无睡意,悄悄自床上爬起,取了个靠垫坐在玻璃阳台下,俯瞰脚下的都市。
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通。
金钱和权力,是不是真这么重要?可以改变一个人原本的秉性,甚至,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情都可以忘记。渃宸他明明知道她很在乎凌泰,却将她重要的婚礼搅成一个凌乱的局。
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表白?
她真的想不明白。
脚步声渐近,迷蒙的夜色里,她对上了他令人心安的深邃眼瞳。
“你先去睡吧,我坐一会儿就来。”
他笑了笑,蹲在她身旁,反问:“喜欢这个高度看夜景吗?”
“是很漂亮。”她托着下巴,“可惜,实在太高了,一个人看的时候有种孤寂感。高处不胜寒,不算很喜欢。”
“嗯,我也是。虽然漂亮,但太高了。”
“你有畏高症?”危瞳突然问。
凌泰的眉头打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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