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许秋意把水晶球放回房间,“两年前,余折的尸体在医院突然消失了,当时我在想,他是不是还没有死。”
丁斐怕得呜咽起来:“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余折啊,秋意,你真不是在编故事吓我?”
许秋意眼神复杂地望着站在窗边不敢动、缩成一团的丁斐,想起昨天许茂说她从没谈过恋爱,无数个疑号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深吸一口气,一副要说大事的模样,然后笑了起来:“是啊,你胆子真小。”
她不认为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这么说是为了让丁斐安心。
丁斐生气地“哼”了一声,冲过来在许秋意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你再吓我,我就……我就告诉许叔叔!”
许秋意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好啦,我再也不吓你了。客厅有早饭,去吃吧。”
丁斐对许秋意做了一个鬼脸,乐呵呵地跑到客厅去吃东西。
许秋意换了一身衣服,在网上订了一张一个小时后的高铁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要回平江一趟,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紧。”
丁斐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你这么吓我,把我骗过来,就是为了请我吃顿早饭吗?”
许秋意略带歉意地微笑道:“不是,我临时有事,今天下午还得赶回来,时间比较紧。”
她在玄关匆忙换了一双运动鞋,听见丁斐“哦”了一声,笑吟吟地对丁斐挥了挥手。可转过身之后,她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不见了,神情肃穆的她快步走向电梯。
坐高铁从她现在所在的申城到平江需要半个小时。她在路上打电话给许茂,问许茂还记不记得余折。
许茂问她:“余折是谁?”
“没谁,只是我以前的朋友。”
许秋意挂了电话,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不过,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暂且相信自己,决定等验证过后再下结论。
下了高铁,她直接打车去乡下的桐山。
两年前,余折死后,他的尸体被送进了太平间存放。许秋意拿着他留给她的钱为他料理后事,可当她带人来接尸体的时候,却被告知尸体突然消失了。尸体消失那天的监控被异常磁场干扰,有一段时间黑屏了,所以什么都追查不到。
许秋意当时报了案,医院为了赔偿,划出桐山一小块属于医院的地,作为余折的墓地。
余折的墓里没有骨灰,只有他的衣物和他送她的一些东西。
许秋意两年前去了申城工作,很少来这里祭拜。
桐山上全是坟墓,她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刻着余折两个字的墓碑。
余折没有亲人,他的墓碑上只有他的名字、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对比其他还刻着子孙后辈以及伴侣名字的墓碑,他的墓碑显得格外简洁。
许秋意走到他的墓碑前,发现他的墓碑下的石柜上竟然没有尘土,本该被水泥封死的大理石盖子显然被人挪动过。她用力一抬,石盖就被她抬了起来。
石柜里只有一些残破落灰的衣物,而余折送她的东西全被拿走了。
她收到的水晶球,真的是从这儿拿的?
余折还活着吗?那个程序员和余折是什么关系?
她注视着墓碑,盖上石盖,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余折待过的福利院。
余折和她在一起之前,偶尔会以朋友的名义约她一起去看望福利院的孩子。福利院的王院长一见到她就会跟她夸余折有多优秀,福利院里的孩子们也很喜欢余折,她也因此对余折的印象很好。
后来,余折向她表白,她会同意做余折女朋友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能让这么多小孩子都夸赞的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余折死后,他的一小部分遗产被她用来举办丧礼,剩下的,她全部都以他的名义捐给了福利院。
许秋意到了福利院,王院长听守门大爷说是她过来,亲自出门迎接她,不停地感谢她两年前捐赠的那笔钱,让福利院的孩子生活环境改善了许多。
许秋意随意扫了一眼,福利院的格局重新规划过,许多颓旧的建筑物被推翻重建,泥土地的院子铺上了草坪,整个福利院看上去干净坚固了不少。
王院长热情地带着她在院子里转悠,一个劲儿地向她表达谢意。
“您还记得余折吗?”许秋意问。
王院长闻言,思索了片刻,说:“余折?我好像没什么印象。许小姐这次过来是想找这位余折吗?你说说他的具体特征和信息,我帮你打听打听?”
就连王院长也不记得余折。
许秋意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来找人的:“两年前,那笔钱我是用余折的名义捐赠的,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王院长认真地想了一下,赔笑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年纪大,记不清事了。”说完,她又皱着脸小声嘀咕,“不对啊,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应该啊!”
“不记得就算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来见见小丘,他还在院里吗?”
许秋意浅笑着打断王院长的自言自语,请王院长带她去看看孩子们。王院长脸上重新堆起了热情的笑,招呼她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些简单的游乐设施,孩子们成群结队地在护工的看护下嬉戏玩耍。王院长从孩子堆里牵了一个十岁左右、斯斯文文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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