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郊外庄园。
精致的前花园里,玫瑰花瓣作为地毯,在花饰拱门下铺了满路。拱门两旁向后延伸,是宾客的席位。
桌席不多,许秋意家请的都是常来往的亲戚。许折玉这边,请的就只有云争、韦周、艾丽娅和王远,韦周还是来做伴郎的。
其余二十人和他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但他对他们终究是不熟悉的。
况且许秋意说了,不想大操大办,不想请太多人,省得到时候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乱哄哄的。他就干脆能不请的都不请了,以后请他们吃顿饭,发个红包和喜糖就可以了。
宾客们尚未来得齐全,许秋意也正在庄园的别墅里化妆换婚纱。
她不大喜欢别人给她化妆,便将请来的化妆师冷落在一旁,自个儿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
穿着伴娘礼服的丁斐坐她身旁瞧着,啧啧摇头:“没想到啊,这么快你就跟你老板结婚了。”
她凑近许秋意,小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他跟余折长得一模一样,才选择跟他在一起的?”
化妆师闲得竖着耳朵听八卦,一听丁斐这么说,眼睛噌地就亮了起来。
许秋意看了化妆师一眼,示意丁斐少说两句。
丁斐自以为会意了,跑到化妆师跟前,说:“要不您先出去坐一会儿?”
别人要说私事,她本就不该听的,人家不在意她倒还好,现在人都主动请她出去了,她岂有不走之理。
化妆师保持着职业微笑:“那我出去走走,有什么事你们打电话给我。”她看向许秋意,提出建议,“今天毕竟是您结婚,这个妆其实还可以再浓一些。”
许秋意的妆化得太淡,老远看就像没化似的。虽然她本身素颜就漂亮,可谁结婚时是顶着一张清清淡淡的脸出场的?
更何况,虽然妆不是她化的,但她确实是他们今天请来的化妆师。许秋意今天要是被人猜疑没化妆,这锅还得砸到她头上。
许秋意淡淡地笑,应了声“好”。
化妆师出了房间,丁斐快步走回许秋意身边:“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许折玉的事太过复杂,丁斐没有问过,许秋意也不主动说起。
现在丁斐问了,她放下手中的化妆刷,说:“其实,折玉就是余折。”
丁斐怔了两秒,露出惊恐的表情:“什么?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她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知道了惊天大秘密的表情。
“不是。是余折没死,他就是折玉。”许秋意哭笑不得,“你这表情能不能收一下,有点夸张了?”
丁斐自动无视许秋意最后一句话,开始把剧情往玛丽苏小说上发展。
“哦——”她拖长尾音,恍然大悟一般,“我明白了!余折肯定是先假死,然后被发现是什么豪门失散多年的孩子,于是摇身一变成了许总。”
她拍掌,对自己的想法表示肯定。之前他们都忘记了余折,只有许秋意记得余折的事。
“真是人生如戏啊。”丁斐摇着头感叹。
门外传来“咔嚓”一声,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已经换好新郎礼服的许折玉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向许秋意,站在她身后,手撑在她正坐着的椅子上,盯着镜子里的她瞧,眉眼间有万般柔情。
丁斐识相地离开,不做电灯泡,走时还顺带把门给关上,到外边跟化妆师坐到一起闲聊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许折玉忽地低头在她唇角留下一枚轻吻。
许秋意推着他:“别闹,口红会花。”
“花了再涂。”
许折玉捧着她的脸想吻下去,她抬手捂住他的嘴,白了他一眼。
他便委屈地噘了噘嘴,像是被抢了糖似的。不过很快他又笑起来,在她耳根处亲了一下,从背后抱住她:“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许秋意任他抱着,身子向后靠着他,摸了摸他的脸:“时间不早了,我还要换衣服呢,你出去吧。”
许折玉松开她,坐到床边:“你换衣服吧。”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许秋意望向他,“出去。”
“你就这样换呗。”许折玉脸上有了淡淡的桃花色,小声说,“反正我晚上也是要看的。”
许秋意起身,随手把化妆桌上的布抽了出来,盖在许折玉头上:“你要是不肯出去,就不许把这个拿下来。”
许折玉点点头,双腿并拢端坐着。
房间里吊灯的光亮能穿透这层薄薄的桌布,他隔着这张桌布也能看到许秋意婀娜的身影。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心头升腾起一股燥热,看着桌布外的人换好婚纱。
婚纱拉链在背后,许秋意够不着。
她提着婚纱走到许折玉面前,揭开他头上的桌布,背对着他:“你帮我拉一下拉链。”
他不由自主地将她光洁白皙的背与他方才看到的身影结合在一起,一下子就觉得更热了。
他的食指与拇指捏住拉链,有意无意地用小指轻缓地顺着拉链勾着她的背。
拉链拉到顶端,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隔着衣服在她的背上亲了一下。
许秋意被他亲得浑身一僵,扭过脸来瞪了他一眼。
许折玉笑嘻嘻的,仿佛被她瞪也是一件甜如蜜的事。
他拿来头纱为她戴上,近乎贪婪的视线黏在她身上,不愿意挪开一秒。
“直接入洞房算了。”他轻喃,语气中竟透出几分认真。
若她同意,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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