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个电影的叔叔真能打,刷刷的几个动作,打趴一群人,等我长大也学武功,谁敢欺负奶奶,我就打谁。”夏东一进门看见母亲,“妈妈回来了?”
王真第一句话就问,“雄伟没回来?”
贾云的脸色跟大堂里的灯光有些冲突:“东儿,你们看电影去了?”
“嗯,那个叔叔好厉害,他把十几个人打得鼻青脸肿。”夏东看见走回大堂的父亲,开心不已地跑过去,“爸爸也回来了,太开心了。”
“妈,你是怎么带阳儿的?”夏雄伟一开口就是开始质问,“你把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孩丢在家里,却带着东儿看电影,你怎么看得安心?”
“就离开一小会儿,阳儿平时睡着,不会醒来。”王真也觉得自己理亏,“东儿吵着要看电影,你们也知道这儿难得放一次电影,所以就带他出去看了一会。”
“再难得,你也不能把阳儿丢在家里。她刚从床上摔下来,万一她有一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给我们交代。”夏雄伟像吃了豹子似的说话。
“交代?”这时候的王真也来了脾气,“我帮你们带小孩,你们不感谢我,还要我给你们交代,你们有没有一点良心?现在事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们?”
看见几个大人吵起来,夏东“哇哇”的大哭,捡地上的棍子就往夏雄伟的身上打去:“你不能欺负我奶奶,你们走开。”
那一刻,夫妻两愕然地站在地上,在儿子的眼里,奶奶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王真赶忙抱着孙子:“东儿,别哭,奶奶在这,不怕!”
这时候夏阳也憋着嘴巴哭了,贾云赶忙从丈夫手里接过女儿:“雄伟,我们走!”
想起这段往事,夏雄伟的心伴着许多疼痛,而今踏在寻找女儿的路上,更难以言表心中的那份无奈。
想到妻子每一次来电,他显得那样疲惫不堪,又不忍心说出残酷的事实,无奈归期渐近。如果说当初的举动违背了上天的旨意,兴许终要受些折磨才能如愿。
当初不是母亲的从中作梗,也不至于沦为今日的千辛万苦,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总不能记恨她一辈子,只怪当年太多无奈。
天气是那样的炎热,阳光是那样的强烈,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整个村庄。
“夏总,这样一个村子挨着一个村子寻找,太耗费时间,要不我们去登报或广告,说不定效果会明显很多。”
眯眼养神的夏雄伟动了怒:“就算是踏遍所有村庄,我也奉陪到底。”
“村里大多住着老人和留守孩童,就算找到村子也不一定找到你朋友。”徐光辉有一些看不到希望地说。
他一直跟随老板寻找,这些年的寻找经验,本抱着一丝希望,但现在对大海捞针的搜索方式起了很大的怀疑。
“如果找到村子,就有了一丝希望。”夏雄伟嘴上肯定,心里却比他们更害怕徒劳无功,甚至想到见着孩子,如何说事实,让朋友抚养十几年的孩子拱手相让,这个口怎么开,就算朋友不介意,又如何说服孩子回到自己身边,这一系列的问题扰得他整日不宁。
他靠在车上眯着眼睛,十一年前的一幕出现在脑海里:
那年12月20日是女儿夏阳的生日,他与妻子特意赶回庆祝,然而被母亲告知女儿已被战友带走1个月。两人来到工地上,也被告知工地在一个月前完工,认识战友的这批人全部转移。
妻子回到家中质问:“他们走了,不可能不留下话的。你要是好好带阳儿,怎么会有现在这个情况?”
“当初是你将夏阳交给你朋友带的,现在出了问题对我嚷嚷,你这么横直,直接找你朋友要回夏阳。”刚满50岁的王真在气势上远超过不到26岁的贾云。
夏雄伟赶紧拉住妻子:“妈,他们临走前有没有留下信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走人,就算家中有急事,也会留下口信或纸条。”
“跟你说过无数遍,他们什么也没留下。”
贾云像发疯似的大吼几声,吓得儿子夏东憋着嘴巴哭了。
王真一边抱着如获释宝的孙子,一边对两人指责:“不就一个女儿,你们还这么年轻,再生一个便是,兴许下面生一个儿子,岂不是更好,女儿养大还得嫁出去,白养了。”
“别人不养女儿,未必你儿子能娶到媳妇。”贾云怒目以对的火烧到了眉毛处,“你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你怎么就这样看不起女人,打从夏阳落地起,你就看不顺眼,还次次说我女儿不听话,天天只知道哭,你好生带了吗?”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了不起了啊,占着我儿子在意你,胆大包天了,还敢对长辈指手画脚。”王真一边哄着夏东一边又对儿子说,“雄伟,趁着年轻把这女人给休了,免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妈,婚姻是儿戏吗?孩子是我们的心头肉。”夏雄伟无力再说什么,拉着妻子离开了家。
母亲的强势使得夏雄伟下了大决心做出自己的事业来,否则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他拉着妻子的手:“云朵,不要着急,会回来的。国柱他们不是坏人,兴许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怪我们这次离开太久了。过几天,说不定就有消息了。”
贾云泪眼汪汪地看着丈夫:“雄伟,我真是一肚子的苦水,我从小没了母亲,后母对我的虐待,我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就怕我的阳儿受苦。”
一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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