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衙。
早就下值回后院休息了的知县胡一夏,刚准备搂洗的白白净净的小妾,正要快活之际。
却听到县衙外,传来密集的鼓声。
“岂有此理,何人深夜击鼓?”
胡一夏恼怒暴跳而起,扬声便朝外喊道:“来人啊,立刻给我把击鼓之人杖打二十军棍,押入大牢候审,明早上值再做计较。”
府中的管事,听到知县相公的吩咐,自是连忙小跑着来到大堂正门口。
“知县相公有令,把击鼓之人拉下去,杖打二十军棍,押入大牢候审。”
提着灯笼的管事,人未到却声先到了。
“直娘贼的,好个狗官,官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雷横闻言,拎起地上的西门庆,大喝一声,便朝那跑来的管事投掷了出去。
“哎哟,痛煞我也……”那个管事被倒飞而来的西门庆撞倒在地,不由的发出一声惨嚎。
“起火了,起火了。”然而下一刻他却一把推开身上,摔得七晕八素的西门庆,手忙脚乱的拍打着身上的火星。
原来刚才西门庆倒飞而起,撞到那管事的同时,也把对方手中的灯笼给压碎了,油灯破碎,火焰自是溅了那管事一身。
“胡管事,救我,救我……”西门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身上的火星,一脸苍白的他,一把拉住胡管事的脚,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你是西门大官人?”胡管事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地上一脸惨样之人,可不是阳谷第一豪绅西门大官人嘛。
说起来两人也是老相识,平日里胡管事可没从西门大官人手上拿好处。
“这是怎么回事?”胡管事惊呼一声,看着门口灯笼之下的雷横,手执朴刀,一脸凶相吓得他不由倒退了一步。
“来人啊,来人啊,有贼子杀进来了。”
胡管事惊慌之下,一把挣脱开西门庆,转身便往县衙内奔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扬声呼救。
“大人,这好像不管我的事吧?”见到这一幕的雷横,颇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说呢?”秦烈眉头一挑,道:“咱们就去大堂等,我倒要看看这阳谷县衙,还有没有能管事之人。”
同行的雷横嘿嘿一笑,健步来到西门庆身边,一把拎起他道:“小子,我看你今天怕是要一命呜呼了,你看你这伤口,血压根就停不下来啊。”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西门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求饶道。
此刻的西门庆哪里还有往日年少多金,fēng_liú倜傥的大官人风采?
“不想死是吧?”
雷横玩味盯着他,努嘴指了指边上的公孙胜道:“这牛鼻子有上好的金疮药,就是价格有点贵,要不你找他买点止血?”
秦烈一行人从紫石街到县衙栈,为防万一,秦烈特意招呼林冲、刘唐、公孙胜一道跟了过来。
“我出一百两银子,道长发发善心,卖我一瓶吧。”西门庆闻言,哆嗦的看着公孙胜喊了起来。
“一百两银子卖你倒是无妨,可我看你身无长物,怎么付我银两呢?”
公孙胜知道雷横这分明是在戏弄对方,他也不介意,当下遂把金疮药拿在手中问道。
“我家里有钱,只要道长救我,我可以安排人去取钱。”
西门庆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以及那始终在流血的伤口,连声哀求道。
“行了,把他拖上堂,拿块布给他把伤口包扎上,别等会真流血死了。”
秦烈眼看这小子,这一路上流的血也差不多了,要真在流下去,非得流血而死。
倒不是秦烈发仁慈,而是西门庆口中不停的强调他有钱,让秦烈决定把他的家底掏空,然后再让他体会一把人活着,钱没了的滋味。
“小子,算你走运,我家大人发话了。说实在,我一点都不介意等你死了,把你丢进河里去喂鱼。”
雷横嘿嘿一笑,从公孙胜口中接过金疮药,往西门庆伤口上一撒。
“啊~疼……啊!”惨嚎一声的西门庆,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大胆贼子,安敢擅闯县衙,还不束手就擒。”
接到胡管事禀告的知县胡一夏,得知有贼子闯入县衙,吃了一惊的他,连忙从后门跑了出去。
然后找到县尉,招呼着县衙的都头,领着一班衙役,从外面杀进了县衙大堂。
灯火通明的县衙大堂上,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秦烈,这个时候已然换下身上的衣服,再次穿戴起御赐的绯红官袍。
头戴直脚幞头,腰挂银鱼袋,一脸威严端坐正堂之上。
大堂之下的林冲、雷横、刘唐此刻皆换上大宋军服,手持兵器,神情肃穆。
扈三娘和公孙胜二人,则分立两侧。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秦烈一拍惊堂木,把冲进来大堂的胡一夏,以及带队的县尉、都头惊得一哆嗦,纷纷纳头便跪了下去。
“卑职不知上差驾临,怠慢之处海涵。”
胡一夏看到大堂之上,一身绯红官袍,头戴直脚幞头的秦烈,完全是本能的认为是钦差御使巡查来了,吓得自是面无人色的跪了下去。
之所以有此误会,则是朝廷确实对京东东路派出了巡查御使。
原因是濮州黄河段决堤,致使数十县百姓遭遇水灾,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如今濮州匪乱四起,已经成为燎原之势。
为此朝廷这个时候派出侍御使巡查各州,一来整顿吏治,二来安抚地方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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