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芸昭还在笑:“嘻嘻,不怕,我已经成仙了,百病不侵。”
“你就胡说吧,会个三脚猫的功夫,就知道来懵人。”
“红袖姐姐,你等下。”
“哦,去茅房?地方你知道,我得赶紧把猪蹄吃了。”
符芸昭只是笑笑,而后陡然消失了。红袖只感觉身侧一阵风声,扭头便不见了符芸昭的踪影。
“鬼丫头,跑得倒是快。”
一只猪蹄啃完,红袖心满意足,正想着要不要去茅房寻符芸昭,身后又是一阵风声,吓得红袖立马转头。
“呀,你这丫头,好好的门不走,非得到处怕。你也不小了吧,这要是嫁了人可怎么办?”
符芸昭手中提着药箱子,放在桌上摆弄着,随口回道:“我早就成婚了。”
“哈?夫家是做什么的?”
“跟我一样,修仙的,可厉害啦。”
“听着就没谱。”
“真的真的,眼下他正在天庭等着我呢。”
红袖突然怔住,正要开口说一声‘节哀’,便见符芸昭拿着个针管对准了自己。
“诶?你这是做什么?”
“有病治病啊,伸手,别乱动啊,扎错了害得遭二遍罪。”
针头扎进上臂肌肉,针管推入,冰凉的药液进入。直到针头抽出,红袖身上的定身术才被解除:“我,我刚才怎么动不了啦?”
“怕你乱动,施了法术。”
顿了顿,符芸昭将两盒药推过去:“这是口服的,一天一粒,连吃半个月。还有这针剂,隔两天扎一次,再扎两次。我翻了医书,你这只是初期,还算好治。要是等到晚期那就难了。”
红袖看着符芸昭忙碌,眼睛发酸,眼泪一直噙着:“芸昭,你有心了。我这病,治不了。”
“谁说的?这可是特效药。哦对了,记住,千万不能喝酒。景庭哥哥说了,头孢就酒,立马送走。我事情多,就只能给你打一针,剩下两针你自己来,记住不要留气泡。还有这个——”
她将红绸包裹的四四方方物件推过去,红袖掀开一角,顿时惊了。那是一捆金条。
“回了家,自己置办点家业……要不就找个靠谱的汉子嫁了,总不能一辈子就困死在这怡红楼里。”
“芸昭……”
“诶呀,千万别说肉麻的话,你当初救了我,我帮帮你怎么了?”
红袖呜咽不止,良久才平复下来,感叹道:“你说这人啊,年轻的时候,我就想着能碰上个好人救自己出火坑。这男人来来往往,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可到头来没一个作数的。反倒是妹妹你……”
符芸昭笑道:“姐姐,你自己想想,来这地方的男人又有几个好人?景庭哥哥就说过,男人两大爱好,一是劝妓女从良,二是诱良家下海。”
“可不就是。”
符芸昭突然伸出手抓住红袖的手腕:“姐姐可是决定要走了?”
“嗯,我一会儿去给老鸨说一声,姐妹一场,她总会给我点颜面。”
“说什么说,走你!”
话音落下,二人原地消失。
人仙之后,五行遁法,符芸昭自然又有领悟。卫姜能开拓遁法,符芸昭自然也能。因着二者在五行术法上的天赋,以至于殊途同归。
红袖惊愕中,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城外,不待她看仔细,眼前又是一黑。如此反复几次,再睁开眼时,分明身处昆山那熟悉的街头。
她惊愕不已,转头看着笑眯眯的符芸昭:“你——”
“早跟你说过了,我是神仙。红袖姐姐,你得了自由,以后好好生活,我走啦!”
符芸昭摆摆手,转眼便消失在眼前。
红袖看着熟悉而陌生的街头,手中提着的是一个药箱与一捆金条,悲喜交加之下,一时间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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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芸昭没走远,隐去身形,就站在不高的楼宇上,看着红袖发怔了一阵,随即略显佝偻的身形伸展开来,迈着小碎步朝着巷子里走去。
她咧咧嘴:“好人有好报,哎,差一点就赚出我眼泪来,真是——”
一跺脚,符芸昭身形消失,几个闪展腾挪间,已然到了湘南龙塘。
烈日下,梅三姑戴着斗笠,正在自家园子里仔细的锄着草。身后微风涌动,她下意识的一回头,便瞧见符芸昭嘴里叼着根冰糕,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吓!你这丫头怎么来了?吓我一跳!”
符芸昭随手递过去一根冰糕:“梅姐姐,吃冰糕。诶嘿嘿,我想你了嘛,就过来瞧瞧。”
梅三姑接过冰糕,宠溺的揉了揉符芸昭的脑袋:“这又是闹哪一出啊?怎么没见费先生?吵架了?”
“没啊,我们好着呢。”
“瞧你这德行,不要脸。”
符芸昭没皮没脸道:“怎么就不要脸了?我家景庭哥哥就是好。”
“好?好还会到处招惹?”
符芸昭开始瘪嘴。是了,费景庭什么都好,就是太过fēng_liú了一些。
梅三姑自知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不过费先生本事大,三妻四妾什么的,很正常。”她拨开冰糕包装,咬了一口,顿时透心凉:“嗯——好吃,这是什么味儿的?怎么有点臭?”
“榴莲啊,闻着臭吃着香。”
两女寻到树荫下,蹲下来吃着冰糕。吃罢了,梅三姑道:“你且歇一会儿,我把草锄过了,去割些肉,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小炒肉。”
“好呀好呀。”
梅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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