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温柔一笑,快步走到了忆锦的床边,她爱腻的抚摸着华忆锦的发梢说道,“你不是答应我的,要乖乖的听医生的话。”
“可是……我还是不想做手术。”忆锦垂下眸子,就连迟暮百般温柔也让她丝毫提不起兴趣。她长长的睫毛扑朔着,像是极度的不敢。
迟暮轻轻一揽,把华忆锦拥进了怀里,“不要怕,就算手术不成功,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在一起吗?”
“真的吗?”华忆锦仰起尖尖的下颚,目光中闪烁着晶莹,“可是……我还是害怕,害怕会再变成以前那样,即便你陪着我,但是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个陌生人了,我……”
迟暮低头,寻着忆锦的双唇……
“咳咳……”
病房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是已经在门口偷听了好久的华慕言。他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在关键的一刻破坏了两人的好心情。
“华……华大哥。”迟暮红着一张脸起身,看华慕言脸色阴沉,就知道自己又要倒大霉了,按时出奇的,华慕言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没好气的扔下一句,“明天上午10点手术,我刚刚跟医生打过招呼,今天可以让你们离开医院一会,想去什么地方转转就尽管去吧,我给你们留下了一个司机。”
华慕言说完转身离去,病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华慕言朝着门缝里一对璧人,浅浅的笑了,也许谈羽甜说的对,忆锦该有她自己的生活。
华慕言放慢了脚步,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懒散着踱着步子。今天是华忆锦出各项检测报告的时候,所以他早早就到了医院,看见数据都没什么问题,他本来放心的想要跟妹妹呆在一起,但是似乎不需要了,华慕言心里有小小的失落,而且,又想起了那个人。
谈羽甜在哪里?华慕言这段时间过得十分不好,如果不是忆锦的事情要求他每天必须打起精神来面对,估计他早就撑不下去了。每个夜晚,无尽的孤独感将他包围,那女人的影子就像幽灵一样在他眼前反复打转,像是入魔了一般。
“在等两天吧,就等两天。”华慕言自言自语,接着快步消失在了长廊的另一端。
两天后的深夜,华忆锦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几乎是跟推车前后脚,跟着满头大汗的谷柏信。
“爸爸,忆锦她……”
谷柏信天色有些苍白的抬头望了华慕言一眼,伸手从脸上摘下了大大的口罩,这老人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华慕言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没事了,手术很成功。”
华慕言驻足,下巴微微抬起,眉宇间紧紧的皱着,眼底有刘波滚兰滚去。
谷柏信苍老的手附上了华慕言的手臂,他轻轻的拍了拍,“不要激动,尽管忆锦很坚强,但是这么大的手术恢复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后的日子你也不会太轻松。”
华慕言抽噎了两下鼻子,沙哑的丢出一句,“谢谢你。”
……
“爸,妈。你们找我有事?”华慕言前脚刚踏进谷家的大门,谷家二老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今天的华慕言已经没了前几日的脆弱,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就连脸上都是熠熠发光。
“阿言,快进来,快进来,我跟你爸已经等你一个早上了。”谷母尤其的热情,厅里拖去。而走在他们身后的谷柏信却是一脸的深沉,像是心里做着一个重大的决定。
“对不起,忆锦昨天说想吃城东的那家点心,我就起早去给她买了一趟,没想到那家那么火,我排了好久的队伍。”
华慕言随着谷母落座,攀谈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谷灵安的影子。
三人落座,仆人送上了一壶茶水还有一些切的整齐的水果。
“咳咳,忆锦那边恢复的还好吧。”谷柏信这几天也在身体的恢复中,所以没有去医院看过华忆锦,但是分明他扔出这句话只不过是一个抛砖引玉,华慕言知道他今天被叫来,多半是跟谷灵安的婚姻脱不开关系。
“很好,一切都很正常,谢谢爸爸的关系,但是您找我来应该不是这个事情吧,有什么话您大可以直说。”
谷柏信脸色一紧,想两家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自然也不必兜那么大的圈子,“的确,我想问问你喝灵安的事情。”
“哎呀!这还有什么好问的,阿言这孩子在我们身边多少年了老头子你还不了解吗?阿言是个重情义守信的人,他一定会娶我们灵安的对不对?”
“对不起,妈妈,我真的不可以娶灵安。”
华慕言语气里有些愧疚,但是他还是照实说出了心里的话。
谷母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对待背信弃义之人的表情,而谷柏信似乎没有那么激动,只是嘴角一勾,一边点头一边轻轻的笑了两声。
“阿言!你怎么能这么办事呢!过河拆桥,你也不怕会得报应!”
谷母顿时就沉不住气,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急的在茶几前来回打转,“华慕言,你爸爸为了忆锦的事情前前后后做了两次的手术,就别说辛苦不辛苦,难道你不知道在国内,目前只有你爸爸才能救你的妹妹吗?”
华慕言不语,他的眉头紧紧的锁起,接着又听见谷母接二连三的抱怨,“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灵安,但是你也不能为了忆锦的事情去利用我的女儿,我们谷家也是坚决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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