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漠瞥了她一眼,对于她防贼一样的目光,相当无语。他抬手,懒懒地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见她没有反应,才不耐地催促出声:“去卧室!”
“什……么?”乔桑榆险些咬到自己的she头。
他想……对她做什么?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就算他们之间有过一夜,但那也是错误,绝对不可以再重复!她在这里只是为了顺利离开a市,而且绝对不以出卖自己作为交换条件。
乔桑榆的心里,瞬间就认定了他的不轨。
于是她在错愕之余,忍不住跟祁漠急了:“你要不要脸!刚刚不是说好的……”
“因为我要用客厅。”她发飙到一半,却被祁漠突然打断,他捏了捏微微发疼的眉心,没有转头看她,又朝着卧室指了指,“你去卧室睡。这里马上有客人来。”
乔桑榆的声音停住,脸色瞬间就窘了。
她搞了个乌龙!
她还以为祁漠想对她……
“我……好的。”刚刚那种“自作多情”的想法不禁让人尴尬,乔桑榆撩开毯子从沙发上滑下来,连忙趿拉进拖鞋起身,难堪得想要避开祁漠。
可是某人不给面子——
“我的腿上还有伤。”他淡淡地提醒,一副无可救药的神情扫过她,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丢出下半句,“不至于这个时候急着找人上\\床……而且还是你这样的。”
什么叫“而且还是你这样的”?
乔桑榆觉得他在解释之余,又对自己表示了明显的鄙夷。可是他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又带着难以形容的痞气……直白得让她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懒得和他斗嘴皮子!
“谢谢你的不上之恩!”乔桑榆起身,没好气地回他,她猛地用力一拽,将毯子从他的身下抽开。
趁着祁漠重心不稳的时候,她抬脚大步越过他,却在经过的同时,故作无意地蹭上他小腿上的伤处,用力地摩了一下……听到他吸了口凉气,她只觉得神清气爽。
不是腿上有伤么?
那就伤得更彻底一点好了!
可谁知下一秒手腕却被他扣住。他在第一时间没去管伤口,而是报复性地抓住了她,握住她细腕的力道蓦然一重,再用力一拉,乔桑榆只觉得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往后栽了下去……
祁漠闪得快,力道又控制得准,让她直直地摔上沙发,狼狈地从他身上跌过去,却没有压到他半分。
“感谢不‘上’之恩?”祁漠淡淡地重复出这句,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如果我突然不想要你的感谢了,怎么办?”
乔桑榆懵了一下。
祁漠的眸色暗沉,其中带着似真似假的认真,乔桑榆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只是在目光和他相对时,心中一震,脸色狠狠地沉了沉。她不会是自己“作死”了吧?
“说不上来了?”他拽着她手腕的掌还没有松开,另一手则缓缓过来,似暧昧又似戏谑地在她的脸颊上轻拍了两下,“女孩子,别说脏话。”
冷清平缓的语调,听着颇有几分语重心长。但又陡然话锋一转,补充转为冷沉和威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松手,他放开乔桑榆:“去卧室睡吧。”
这回乔桑榆没有反驳,她有被祁漠最后的那句话震慑到,一时之间不敢在触他的龙鳞,只是迅速地抱着自己的毯子起身,飞快地奔向了套间卧室……
“乒!”
她用力关上门。当然,她还不忘反锁了……
“祁少!”十几分钟后,下属敲了敲门进来汇报,“马秘书来了。”
这位马秘书,算是市\\政\\府的一把手,深得市\\长器重。最近a市在推市政建设,都是这位马秘书在协办,和国土局的蒋年,以至于整个蒋家,都很熟。
请他亲自过来一趟,不容易。
“到楼下了?”祁漠揉了揉眉心,强忍住眼底的困倦,朝着下属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自己上来吧。”
“啊?”
不去接吗?
人家好歹很有身份的!下属有些不解。
“又不是没脚。”祁漠摆了摆手坚持,无聊地扣着沙发的扶手,淡淡地重复,“人家想给个下马威,难道我还要凑上去看么?”他没那么傻。
***
那位马秘书最后还是自己上来了。
虽然他只是个秘书,但他平时出去,别人也都是恭敬以待,热烈欢迎的。可是这次……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而且还是预定在酒店套间这么草率的地方!
他感觉太不被重视了!
他一开始准备的那堆官腔,以及高高在上的态度……全部都用不上。
“马秘书,辛苦您跑一趟了!”到了套间客厅,祁漠倒是起身相迎,态度礼貌,风度翩翩。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分内的工作。”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哼,心中虽有不满,表面上却很是谦虚。他礼节性地和祁漠握了握手,然后坐上一侧的沙发,说明来意,“听说,祁总对郊区的一块地有兴趣,想投资建一个孤儿院?”
“是。”祁漠点点头,故作无意地提了提,“刚和朋友说过这件事,你倒来得还挺快。”
他所谓的“朋友”,自然是在g市慈善晚宴上认识的朋友,那个晚宴上去的都是真正的“官”,找人办点事,和a市的市长说上一句话……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祁漠故意“透露”,也让马秘书的脸色变了变,神气收敛了几分。
“这块地是公家的没错,做福利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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