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怕他以后不想放开她了。
“我不救你,以后我良心就要受一辈子谴责!”桑青夏一边骂着他,一边搜寻着路上有没有往来的车辆,“你就是希望我愧疚一辈子是吧?凤斯特,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不要欠你的人情!”
她吼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都微微有些发红,在昏暗的路灯下,竟然投射出一股迷离,让斯特微微有些失神。
明明是关心他,居然还说得这么绝情?傻丫头!
心中陡然涌现一股暖意,让他冰冷多年的心感觉到了跳动……斯特的唇角勾了勾,大掌搭上她的肩膀,努力从地上重新站起来。
“还能走吗?”桑青夏顺势问了他一声。
“能……”他皱着眉头,稍稍一动,就牵动着伤口,痛得彻骨,感觉一股温热从肩膀上流下,但是看到桑青夏期待的目光,他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能走就快点走!我送你去医院!”桑青夏吼了一声,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她也着急。
“不能去医院!”凤斯特的脚步却陡然一停,拽住桑青夏的手臂,一脸的坚决。
他那大力的一抓,差点让桑青夏尖叫起来,脾气瞬间便爆了。
“疼!放手……不去医院能去哪里啊?难不成去乱葬岗把你扔了啊?”桑青夏的声音中满是凶悍,这次没有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直接拖着他就往马路上走。
凤斯特极力地拒绝,但是他毕竟已经失血过多,身体已经非常虚弱,终于只能迷迷糊糊地靠在桑青夏的肩膀上……
“混蛋,长得像猪一样壮,还真和猪一样重!”他的身体几乎全部压到了桑青夏的身上,将娇小的她完全包裹进去,让桑青夏终于忍无可忍地“污蔑”他。
好在这个时候还刚天黑,这条路上还时不时会有一辆车经过,桑青夏只能一手拖着人,一手用力地朝着来往的车辆挥着……
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在她的身上,她惊愕地回身,看到凤斯特已经昏迷了过去,而他肩膀上的伤口,就像开了的水龙头……
“救命!”桑青夏看着他一身的殷红,终于忍不住朝着马路哭喊起来——谁来救命啊!这个斯特快要死了!她也快要被吓死了!
两个小时后。
医院诊疗室的大门打开,金发碧眼的医生从里面出来,朝着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桑青夏微微颔首,劝了一声:“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他失血过多,还是要多多修养。那颗子弹,打在他的肩胛骨上,触动了左手的神经,所以最近一个月都不要让他的左右提重物。”
医生一口流利的英语,桑青夏只能听懂十之八、九,连忙感激地点点头。
还好,他的命救回来了,她就不欠他一条命了……
轻叹一声,桑青夏如释重负地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想着这个时候是将他扔在医院里自己离开,还是出于人道主义照顾他一下?
毕竟这个外表看起来光鲜傲气的男人,也挺可怜的……
她的目光正好移到手上的那个手环上,上面的指针正指着诊疗室的方向,让桑青夏的心不禁软了——两千米之内,它总是指着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算了算了!
大不了现在就进去看他最后一眼,然后拍拍屁股走她的阳光道!
深吸一口气,她大步朝着诊疗室跨过去,看到那个半躺在床上的男人,心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真可怜,肩膀都被包成木乃伊了!
“凤斯特……你为什么要抓我来呢?”桑青夏走近了两步,看着他妖孽依旧,却苍白如纸的脸,喃喃地开口,“你想啊,你不抓我来,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一天到晚争这个争那个的,不争的话,彼此不都能过得很好吗……”
凤斯特皱了皱眉,意识渐渐清醒,肩膀上麻药的效力渐渐过去,一丝一丝地疼痛让他桑醒过来。
他记得晕倒的时候,似乎有人在他的耳边哭喊,现在又有谁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
他很享受这种有人陪伴有人心急的感觉,甚至不想睁开眼睛,怕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这种感觉,让他似乎回到了童年——当年,母亲还在的时候,也喜欢在他的耳边叨扰,交代一些他当初还听不懂的事情,直到……她被人害死!
脑中不禁涌现那一片血色的记忆,让他的心陡然一凉,倏地挣开眼睛。
“……我走我的阳光道。”桑青夏正说到这边,然后以为床上的人还晕迷着,刚想转身离开,手臂却一紧,被他紧紧地拽住。
“你醒了?!”桑青夏觉得不敢置信——受了枪伤,怎么着也要昏迷个一夜的吧?刚刚医生都说他失血过多,不死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这里是……医院?”凤斯特打量了一下周围,脸色倏地一冷,本来苍白的脸色上染上一抹铁青,“不是说不来医院的吗?”
他的声音干哑难听,却一句带着一股与身居来的魄力。
“不来医院你打算怎么样?谁会救你啊?”桑青夏嘴上没好气地开口,却又手贱地拿起边上的开水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嘟哝了一声,“呐,听你的声音都干成这样了,要不要喝点水?”
“不喝!”凤斯特陡然愤怒地拒绝,手臂一推,正好推到她手中的杯子,水洒了一地,也烫了桑青夏一手。
“你不要不识好歹!”桑青夏怒了,乒地一声将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我告诉你,别跟我别扭医院不医院的问题!要不是来了医院,你现在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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