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那个时候的心情如何,都不及现在的矛盾。
第一次知道他和其他女人勾搭在一处,将自己的身份贬低到“秘书”,她愤怒委屈却强迫自己要做个体贴的妻子。
她看到那个女人堂而皇之地进家门和她的丈夫翻云覆雨,而她的丈夫更是不顾晕倒的她,她再多的耻辱和怒火都隐忍熄灭。
她得知他亲手设计杀死她,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为何,现在终于明白,竟然提前为她保下了巨额保单?那样杀死她,他不仅可以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沈家的经济危机更是迎刃而解。
想起第一次,是华慕言和秦莫深的召唤让她暂时忘了伤心。第二次,是华慕言送药安抚。第三次更是那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
“我这里还有一个手机录音,要不要听?”华慕言把玩着手机,然后拇指轻轻一扫,录音开关被摁下——
“华总大门大户,怎么看上了我们家甜甜呢……你要给我一闭巨额的封口费……谈羽甜我都没kāi_bāo呢,真是便宜了华总……我是不怎么喜欢谈羽甜那个女人,但好歹我们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对小娇/妻,我也很想想尝尝鲜啊。”
那样的的话,真像是当众将谈羽甜给剥开,赤.裸裸的被所有人拿猥亵的目光扫视。
秦莫深担心的看了一眼谈羽甜,又将目光放在面色自若的好友身上。言,你最后的决定还是这样吗?我们的这些,难道还不够让沈其宣惊弓之鸟再不敢自作聪明?
只希望你别后悔才好啊……
“坐下。”华慕言冷冷的开口。
而捂住脸泪如雨下的谈羽甜头一次没有听他的话,大步跑到门口,开门。
直接被一股巨大毫不怜惜的力道拉回去,高跟鞋不稳一个踉跄,她摔倒在沈其宣的前方不远处。
紧接着那个冰凉无情的皮鞋声音落在身侧,华慕言双手插兜,声音古井无波,“逃避就能解决事情?”
此时的华慕言无疑是残忍的,谈羽甜的捂脸的指尖轻颤,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沈其宣那一脸已经绝望的漠然。
已经、已经够了啊,为什么还要让她看到这个人,为什么要让她听到她曾经被她的丈夫当做货物,当做妓/女一样用来交易。
也许是觉得已经差不多,华慕言一把拎起女人,掐住她的腰将手帕递到她面前,“擦一擦。”
谈羽甜的脚踝刺痛,整个人只能依靠在华慕言怀里,但是这个怀抱给她的感觉却不似之前那般让人怦然心动脸红脑热,更像是毒蛇,冰凉而致命。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沈其宣是他算盘上的一颗棋子,那么她又怎么会不是呢?与虎谋皮,更是危险之极。
是她自不量力,仗着一点小聪明还以为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所以她才会失去丈夫失去家,甚至失去了尊严,失去了一颗只为自我悲喜的心。
华慕言不耐,见女人迟迟没有动手,直接帮她粗鲁的擦了两把,然后冲秦莫深看了一眼,“你解决。”
解决?谈羽甜手一颤,通红的眼看向华慕言,竟带了点乞求。
华慕言被那双水汪汪可怜不已的眼睛看得心里有些烦躁,“我说过不要他的命。”
秦莫深掏出支票,刷刷签下字,“这是一百五十万,拿去还你的高利贷。黑道的事已经摆平,如果不及教训日后还沾,那么自求多福吧。”
沈其宣呆滞的眸有了僵硬的转动,缓缓的,他仿佛才反应过来般瞪大了瞳孔,似乎不敢置信刚刚自己听到的话。
然后谈羽甜就看到,她曾经的丈夫跪着将那支票揣进兜里,抱着秦莫深的腿,感恩戴德恨不得三跪九叩。
华慕言扫了眼女人的脚,没有说话,脱下西装让她拿着,然后直接将她一把抱起。示意她将西装盖住旗袍裙摆,华慕言大步离开。
主角的悄然离场,并不妨碍宴会的热闹。自古名流婚宴生日宴,不过都是披着一层皮的商业聚会罢了。
谈羽甜靠在华慕言的胸口,怔怔的感受着电梯下降产生的失重感,她倚靠在他的怀抱,一言不发。
“脚扭了?”华慕言直接来到地下停车场,将女人放进兰博基尼中。
谈羽甜没有回答,车子滑出酒店停车场,一路上两人沉默着。华慕言直接将人载上了高速,徐徐开出敞篷,初秋的风猛然间吹乱了两人的发型。
谈羽甜恍然惊醒,目无焦距的看着两边快速倒退的风景,依然没有开口。
华慕言也随她一起保持缄默。
这时海风咸咸,两人竟然不知不觉回到了之前那个西海岸。
谈羽甜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就解了安全带,神色淡淡的开口:“我想下去走走,你不用跟来。”
其实她不说,华慕言也不会下车,在以前的聊天中就得知她喜欢大海。她之所以会临时取消在海边的婚礼,不过是因为她不想用“谷灵安”的身份名字。
而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中午沈其宣出现之后,真相大白下她的情绪有多么的不对。但那是必然,那个伪君子的面具必须让她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不后悔。
倚在车门上,华慕言看到那个脱掉了高跟鞋的背影,嬛嬛一袅楚宫腰,她看上去仿佛一阵稍微大点的风就能吹折,可是她的性子又那么坚韧。
好像在得知她沈其宣那个世界上她仅剩的亲人要杀她,她就一直情绪淡淡,除了一开始的崩溃以外。
华慕言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人总喜欢嘻嘻哈哈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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