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很快打响,所有人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任课老师周琼是一位中年女教师,打扮精致,妆容完整。
喜欢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拿着教鞭走来走去。
人称灭绝师太。
“上课!”
“起立!老师好!”
“请坐。”
她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笑。
许时然将书翻开到所讲的那页,然后把刚刚没写完的数学试卷从试卷集上撕下来,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压在书下。
“陈情表,预备齐。”
朗朗的读书声中,她一边写题,一边随意背诵两句课文,以此来糊弄,好在并没有被发现。
课上到一半左右,周琼一边讲解,一边来回踱着步子。
许时然并没有意识到她突然调转方向,往自己这边走来,等她把卷子往里面推的时候,周琼的教鞭敲了敲她的桌子。
“好好听课。”
她立刻把卷子收起来,不敢再犯。
周琼并不是那种学生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老师,她很在乎面子,如果你打她的脸,她肯定要报复回来。
不过,她刚刚已经记下了写了一半的题。
于是许时然一边心算,一边用铅笔在语文书空白处记下数字。
林予清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叹了口气,拿出笔记本和数学书,准备帮许时然整理重要知识点。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课上做别的事,认真听课是他学习生涯中的准则。
下课后,周琼把许时然喊到门外,林予清顺手抽出许时然抽屉里的粉色试卷夹。
这个夹子全是用来存放写过的数学试卷,已经装了大半。
“时然同学,你的语文一直很好,名列前茅,老师很看中你。数学很重要,课堂效率也很重要。
虽然现在是复习阶段,但也有很多扩充的知识点。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周琼看着眼前这位瘦削白皙的少女,想到她一向成绩斐然,便收回苛责的话语,让她回去。
回到位置上后,许时然立刻抽出刚刚没写完的试卷,把脑子里算好的答案滕在上面。
写完,核对答案,一卷140分,二卷30分,总共170分。
她把笔一丢,望卷长叹,怎么就没有提高呢?
要是不能稳定在一百八九十分,那她的梦想,岂不是痴心妄想?
哎,当真是得数学者得天下,她幽怨盯着试卷,心里有些不平衡。
她要是和林予清一样有天赋就好了,林狗其他两门都和自己差不多,一门数学就甩了近三十分。
更悲惨的是,她盯着解析看了半天,最后一题还是没弄明白,这年头怎么连答案都缺斤少两。
“林予清。”林狗这样的称呼,当然只能在心里说一说,狗男人看起来好欺负,其实小心眼的很。
许时然喊了一声,居然没有得到回应,扭过头去,发现他在翻动数学书。
好家伙,这还是他第一次翻书吧,崭新崭新的。
“你喊我?”他并未抬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绵密的羽扇。
“大神,有道题不会。”她把卷子放到他桌上,在题号上画了个圈。
“你先看,我先上课!”课间非常短暂,不过才说了两三句话,英语老师就从门口进来。
陈婷长相甜美,性格也好,也许是冥冥中的巧合,这么多年教过许时然的英语老师,都很有钱。
衣服有时一天换个好几回,包包也都是奢侈品。
“先默写,同学们快拿出本子。”
“老师等一下。”“等等我,我找不到了。”
说话声,翻找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们以后就把本子放在同一个地方,不要老跟书放在一起,不然一节课过去了都找不到。没有的人,就拿张纸吧。”
陈婷拍了拍讲座,示意大家安静。
“第一个词,抛弃。”
等全部默写完,课堂还剩三十分钟,陈婷打开,复习定语从句。
这些内容都讲烂了,可有人就是不会,而且还不听。
“你们认真一点啊,不是谁都是许时然,整个卷子就扣一两分。”
这不是许时然第一次被cue,早已习以为常,她早就掏出自己买的语法练习,放在课桌下面,勾勾画画。
她没有系统学过语法,都是凭语感,但要是让她回答问题解释,也能勉强说出个所以然,可能这就是天赋。
下课后,林予清拍拍她的后背,“过来。”
许时然立刻站起身走到他桌边蹲下,“这题用的是利用参数与变量之间的搭配来构造整数解。”
“什么?大哥说人话。”
“就是由2得,cn=n+1/n,然后两边列等式就能证明了,懂了吗?”
林予清一边用铅笔写下几个思路,又怕她没听懂,连带着把推导的过程写了上去。
“我懂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自心底升起,突然就拨云见日,她站起身,拿走卷子,细细查看。
“不懂再来问,别装。”
他刚刚已经看了一大半她考过的卷子,问题基本都出现在数列和圆锥曲线上。
不过也很正常,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这是很多人数学的症结所在。
“谢了哥!”许时然笑了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如同三月的风,给她病弱的脸庞添上生气。
物理课上到一半,她悄悄把卷子递了过去。
原本林予清用铅笔写的痕迹并没有擦去,而是在便签上用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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