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啧薄怒,所谓打是情骂是爱,别有一番滋味,更何况,如今这个妙人儿肚子里正怀着他的骨肉呢,周兆铭自然是赔尽小心地哄:“好,好,好,我不来烦你,我不来烦你,我就在这儿坐着,坐着。”
吕静如没好气地推他:“坐远点儿,再远点儿。我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是有良心的,就知道关心肚子里的孩子。”
周兆铭忙往边上挪了挪屁股:“好好好!我坐远点儿,坐远点儿。”又迭声地哄她,“我是关心孩子,那不一样是关心你?如今我们的孩子可正在你肚子里……”
好半晌后,门口有人道:“周爷,有事,你出来瞧瞧。”这人是周兆铭的心腹侍从骆应鸣,跟着周兆铭出生入死,此时说话的语气严峻急促,显然是发生了重要之事。
周兆铭快步开门,骆应鸣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周兆铭忙道:“带我去看看。”
原来有个仆妇死在了后头的花园里。周兆铭定睛一瞧,正是方才领钱医生上来的那个仆妇,此刻正嘴唇乌黑,七窍流血,显然是中了毒,刚刚气绝而亡。
周兆铭冷声吩咐:“让人把厨房里的相关人等都绑起来,给我一个一个地审,审到说出实话为止,特别是那几个经手过燕窝的人。”
骆应鸣道:“回周爷,都已经绑了。”正说话间,又有手下前来:“报告,发现厨师金三也死了,死在下人房里。”
骆应鸣跟着手下匆匆而去,半晌后,回来禀报:“周爷,搜查了所有的人,在死者金三的床头砖缝里找到了一根金条。表面证供来看,这个金三是被人收买了下了毒。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想自己会被人杀人灭口。”
骆应鸣戴了手套的手摊开来,赫然便是一根金灿灿的金条。
周兆铭沉着一张脸,来回踱步。骆应鸣琢磨着道:“周爷,这事看来跟前次不一样,好像不是冲着您来的。”周兆铭则一直没说话。
周兆铭上楼的时候,却见吕静如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整个人猫一样缩在沙发里。见他进来,吕静如粉脸煞白地抬头,显然已经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周兆铭揽着她的肩膀:“你好好休息,别多想。”吕静如道:“你叫我怎么能不多想呢?今天我跟孩子算是逃过一劫了,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
周兆铭沉声道:“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吕静如却“呵呵呵”地望着他笑,片刻后,收敛了笑容,眼神里渐渐透着凉意:“我在鹿州一个相熟的人也没有,更何况仇人了,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吕静如微微颤颤地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侧着脸,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木然模样:“周兆铭,我吕静如是不大聪明,可也不笨!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会死缠着你不放。你放心,我懂得你的意思,我这就走,走得远远的,再不来烦你……”
周兆铭霍地站了起来:“说什么混账话呢!你怀着孩子,离开鹿州去哪里?”吕静如冷着一张俏脸:“你管我去哪里,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她拉开衣柜,开始取柜子里的各式衣服。
周兆铭上前拦阻她:“别闹了。”吕静如不理他,依旧我行我素:“你放开我。我走,我走得远远的……”
周兆铭放开她,也不拦她:“好,我去找她对质。”吕静如忽然静了下来,隔了半晌,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若是跟她撕破脸,那她对付我和孩子就更肆无忌惮了。”
周兆铭一声不吭地来回踱步,知道她所言不假。
“呜呜呜,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我肚子里的孩子……”
周兆铭被激得怒气上来了,转身就大步往外走:“我怕她?那光头最不待见的就是她们母女,特别是那个老太婆。我这就去找曾方颐对质。”
这回反倒是吕静如拉住了他,她落着泪,呜呜咽咽地抱着他的手臂:“别……别去。我跟你说气话来着呢。”
她委委屈屈地道:“兆铭,我不应该逼你的。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又算个什么东西,连个妾的名分也没有。她再怎么着也是曾家的大小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曾大帅和曾夫人发了怒,那还不是为难了你?我明白的,我不怪你!我只是跟你赌气而已……”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一张脸,熨熨帖帖、事事为他着想的一番话,把向来铁石心肠、不重儿女情长的周兆铭说得心头软了起来。
“只怪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命苦。你还是让我们离开鹿州吧,也算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走……”
周兆铭第一次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珍视目光看着吕静如,替她擦拭了泪水,又缓缓地把她揽到怀里,指天起誓:“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周兆铭心里只你一人。如果不能护你跟孩子周全,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吕静如在他怀里抽泣着道:“有你这一番话,哪怕是叫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立刻没命,我也心甘情愿。我和孩子不要什么名分,只要一辈子跟着你,就心满意足了。只是,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跟她生了嫌隙。再怎么说,她也给你生了个儿子,给你们周家留下了血脉。哪怕看在孩子面上,你也不能怠慢了她。二来,说句不好听的,你免不了有仰仗她、用得着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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