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远达远比自己想象的大,苏九韵辗转问了两三个人,才终于找到了何时谦的办公室。
秘书打开何时谦办公室的门:“苏小姐,何总正在开会,他请您先去办公室等一会儿。”
“好的,谢谢。”
门被关上了,同时隔绝了外面一众八卦的眼睛。
员工甲:“哎,这不是上次答谢宴上,一直陪在boss身边,那位h大研究所的女员工吗?”
员工乙猛地一拍大腿:“难怪我看得特别眼熟,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果然是她!”
员工丙压低声音:“这位可比那位看起来温良恭俭让多了,答谢宴上让人惊艳,现在素面朝天看起来也清新可人的。”
员工丁:“哎哎哎,你们说,她和咱们大小姐是一个公司,会不会她就是大小姐给介绍给boss的?”
众人均是一脸的不相信:“大小姐眼光挑剔,怎么可能……”
……
何时谦的办公室简约明亮,向阳的那一面墙,全都由落地玻璃窗组成,此刻,窗户的雨势渐小,但依旧淅淅沥沥地斜落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办公桌很大,上面同时摆放了两台电脑,一台台式,一台笔记本。在办公桌的对面的墙上,是一整面内嵌式的书架,上面放满着各种类型的书。不仅有各种医学、药剂、物理学方面的书,甚至还有一栏是专门放体育类杂志的。看来何时谦涉猎很广。
门再次被推开,随后,一个青花瓷的杯子放在了苏九韵面前的茶几上。
秘书似是有些抱歉:“苏小姐,我们这里只有茶,请用。”
“谢谢。”
茶杯是天青色,杯身上寥寥数笔,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荷孑然独立,很古风,别有韵味。
苏九韵喝了一口茶,清香扑鼻。
办公室温度适宜,更有沙沙的雨声入耳,不知不觉中,苏九韵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但因心中有事,始终睡不安稳。梦中,母亲离自己时近时远,她伸手试图去拉住母亲,可就是拉不住。
半梦半醒间,额头一阵清凉,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树木的清香味沁入口鼻,铺天盖地。意识比身体先清醒,是何时谦!
苏九韵赫然睁眼,恰好对上面前男人的眼,黑白分明,眉梢眼尾上挑,大约因为眉头皱着的缘故,显得有些阴j。此刻他微微倾身,右手正落在自己的额头上。眼中倒映着此刻自己的样子——满脸的焦虑和狼狈。
大约没想到苏九韵会醒得这么快,何时谦愣了零点几秒,随即站直了身子,收回了右手,放进了西裤口袋里,语气波澜不惊:“你在发烧。”
发烧?苏九韵好一会儿才明白何时谦说的什么,但随即便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何先生,我找你有急事。”苏九韵立刻站了起来,但因为站得太快太急,不由得一阵眩晕,她扶住了沙发背——手环的针孔摄像头也刚好对准了何时谦的脸。
一秒钟后,手机震动,确定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何时谦。
苏九韵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同时,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初三那天,在遥远的漫天烟火下,何时谦的告白,以及自己的拒绝,不由得有了几分的不自在。
何时谦往后退了几步,背后便是落满了雨水的玻璃窗,以及那一城冬雨。
他今天难得穿的正装,白衬衣,黑西装,就连发型也变了——头发统统地往后梳去,显得五官格外的精致,一看便是精心地设计过。
何时谦双手抱在胸前,眼底有微薄的凉意:“不知道苏小姐这么急忙找我,是有什么事?”
“我……”苏九韵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雨声虽轻,此刻敲打在落地玻璃窗上,却又嘈杂如鼓。
“我时间有限,如果苏小姐……”
“据说远达有一种治疗心脏衰竭的药即将上市,我急需要它。”苏九韵看向何时谦的眼,满脸恳切。
何时谦脸色一沉,抬高了下巴:“哦?”
他这一声“哦”是什么意思?
苏九韵没有丝毫隐瞒:“我母亲心脏上有问题,已经持续多年,昨天晚上突然因心脏衰竭住院,此刻正在icu病房,主治医生说远达有一种专门的靶向药即将上市,所以……”
“苏九韵,”何时谦突然笑了,但笑意却仅仅停留在嘴角,“且不说这种药的相关流程还未走完,短期内不能上市。你告诉我,”何时谦看向她的眼里,“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的眼,一如大年初三那晚的绚烂烟花,热闹又寂寥。
苏九韵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到最后解释的话却又咽了下去,解释了,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吗?她连他的脸都记不住。
苏九韵一脸的急切:“我可以签名,母亲是作为志愿者试药,服药后产生的任何结果都与远达制药无关。”
何时谦轻哼一声,神色复杂。他走向苏九韵,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敲打着玻璃窗“咚咚”作响。终于,他在苏九韵面前站定,眸子一如窗外的天气,阴云密布:“苏小姐,我们也算半个同行,你应当明白,医学不是万能的,也不存在一种药,只要吃下去,便可以让病人完全地恢复健康。”
苏九韵对上何时谦的目光,随后颓然地低下头。母亲心脏有疾已经多年,只怕早已病入骨髓,远非几粒药就能起死回生,即便何时谦同意母亲试药,依照母亲的身体,药效也不会特别明显,只不过是暂时地缓解,迟早还是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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