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过后,江安澜将公司乔迁到了江泞市。北京的三层办公楼转租掉了两层,只留了一层作为在京的子公司。赵子杰对此非常赞同,他以后再也不用家里北京两边跑了,更加不必头疼三天两头找不到领导了。
乔迁完后,一伙人吃饭,李翱点完菜就问老板:“大嫂还不来吗?”
在用手机浏览新闻的江安澜只是“嗯”了声。
旁边一名新进的海龟女职员跟赵子杰说:“副总,我为了投奔你,从上海跑到北京,现在又转到了江泞,以后在这儿的吃住,您可都包的吧?”
“当然。”赵子杰很大方,顺便夸了几句这位跟他在海外做过几年同学的旧交,最主要是让表哥知道他招人没有徇私。
女职员语笑嫣然地对众人说:“以后我哪里做得不好,大家可要给我指出来,知错而改才能进步。”然后又转向老板说,“听说老板结婚了?老板娘做什么的?”
江安澜这时抬头了,冷淡道:“进我公司第一点要记住的,少说话,多做事。”
姚远到的时候,餐桌上的冷盘刚上,她推开门就微笑着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学校开会开到现在,迟到了。”姚远这天穿着一件白色雪纺的上衣,配着红色的高腰裙,头发简单地在后面编了麻花,显得特别秀美端庄。
江安澜朝她招了下手,姚远乖乖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低头小声说:“人这么多啊?”刚刚粗略一看,起码有十三四号人,之前两人短信聊时,他还说没多少人。
“嗯,饿了吗?”江安澜先给她倒了杯温茶。
姚远一口饮尽,继续轻声道:“又渴又饿,今天开批评大会了,系主任在上面说,下面都没人敢说话,我茶喝光了,都不敢去倒。”说着,她偷偷吐了下舌头。
江安澜瞟了她一眼,“没出息。”
姚远轻笑,“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狂妄啊。”
两人没能“恩爱”多久,有人跟姚远打招呼:“老板娘好。”
姚远汗,“你们好。别叫我老板娘了吧,怪不适应的。”
之前那位女职员客气道:“老板夫人长得真漂亮。”
姚远笑着点头,“漂亮可以有!”
大概是没想到她那么“直接”,不光女职员,其他人都不禁静默了一秒。
这不能怪姚远,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她是最遵守的。但每次逛街买衣服,都被夸长得好、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她谦虚得筋疲力尽。姚欣然有一回终于看不过去,说:“以后谁夸你,你就直接点头接受。”
所以……
姚远摸了下耳朵,结果旁边江安澜还补充道:“众所周知的事实,用得着多说吗?”
众员工纷纷表示,终于见识到老板“人性”的一面了,多么的疼老婆啊。
只有姚远知道,这人啊,是挺烦人家夸她外表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肤浅”。但姚远就不明白了,她以前问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他不是也说外表的吗?这问题在多年后被他们家两岁的俊俏小帅哥口齿不清地提及:“爸爸,妈妈说你娶她是因为她美美的。”
江安澜教育儿子:“你妈笨,你不能跟着她一块儿笨,你爹我是透过本质看的现象,懂吗?”
小笨儿子不懂,坐边上的妈妈却懂了,郁闷了,“两位高人……我们现在是在外面吃饭,请给我留点面子,谢谢。”
这又是后话啦。
而关于“美色”的问题,两人之间的典故一直很多。
比如那天晚饭后两人回家,姚远随口对开车的人说:“安澜,你公司里美女帅哥挺多的嘛。”
“有我秀色可餐吗?”
“……”
而到家后,他就让她“饱餐”了一顿。在他面前,果然言多必失……身啊。
再有,某天晚上滚完床单,姚远觉得渴,但又不想起来,翻来覆去,旁边的人道:“再动吃了你。”
姚远立刻不动了,“话说,不是吃过了吗?”
“味道很美,想加餐不行吗?”
姚远这下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主要是刚才被吃得实在透彻,真没力气再来一次了。
旁边的人倒是下了床,没一会儿,一杯白开水递到了她面前,姚远感动不已,“你真好。”
“嗯,就算买卖不成,仁义还是在的。”
“……”
亲,用得着这样字字诛心吗?
眼下,秋去冬来,成为现实意义上的已婚妇女已半年多,姚远最大的感觉是:原来爱对了人,爱情就成了世上最简单的课题,幸福也成了世上最轻易的事。
然后,她想到自己的博士课题,头就大了,太难了!
孙云孙教授永远会让你认识到自身的知识面有多么不广。
“《关于明清小说木刻插图的研究》这要怎么写呢?明清小说本身我就看得不多,更别说对里面插画的研究了。”
姚远跟江安澜正逛超市买年货,后者说:“我就看过《金瓶梅》。”
“你好重口。”
“这叫重口吗?这顶多算大众口味吧?”
“大神……你的三观到底是怎么样的?”
过年的时候,姚远有二十天年假,十天在北京,十天在江泞。
年假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姚远跟江安澜窝在家中打游戏。
江安澜先上,姚远整理完明天去学校要带的东西后,才姗姗来迟进入游戏。
她一上线就听说君临天下在跟人打架,跟她八卦的人是她堂姐。
姚远:“为什么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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