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认识她的同学都跟她打了招呼,姚远都回以一笑。虽然路上学生跟老师打招呼很正常,但姚远总觉得今天跟她打招呼的人似乎多了点。
后面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姚远回头就看到是她对门办公室的同事刘老师,对方笑着说:“姚老师,今天穿得真漂亮。”
啊?姚远马上低头一看,从下到上,小皮靴、牛仔裤、羊毛衫,外面套了件有三年历史的红色牛角大衣,“你说笑的吧?刘姐。”
那女同事跟她并肩走着,“难得看你穿颜色艳的,这件红大衣挺好看的。”
姚远笑说:“旧衣服了。”
正在这时,姚远看到对面走来的人,有点面熟……一身暗色系的装束,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份英姿勃发。姚远放慢脚步,同时嘴巴慢慢张大,最后脑子宕机,而宕机前脑中仅存的意识是——“不是吧?!”
那风采卓越的男人走到离她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很绅士的一笑,“又见面了。”时隔三天。
姚远身侧的刘老师虽已结婚生子,但见到这么一个帅哥还是不免有些动容,不过见对方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姚远说的,就笑着推了推已经呆掉的人,低声道:“姚老师,人家在跟你说话呢。”
姚远后来回忆起那天,觉得自己真是怂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像傻瓜一样被带走了。
出了校门后,姚远才反应过来,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对方回道:“昨天想让你陪我聊一会儿,你不乐意,我只好亲自过来了。”然后说,“先吃饭吧?”
“……”
江安澜见她面色多变,淡笑着问:“怎么了?”
姚远终于说出了句:“万般滋味在心头。”
江安澜那张冰山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那等会儿吃饭时,你可以吃点清淡的中和一下。”
姚远至此可以完全确定,外界流传的关于他冷艳无双的传言,那纯属造谣!她都听到旁边路过的一个大妈在笑了。
还有,虽然她很好说话,可也是很有原则的,你说走就走啊?姚远决定摆出强硬的态度,“我现在还不想吃饭……”才十点而已。
江安澜转过脸来看她,面上表情平和,但眼里却有一种特别的……能荡漾人的神情在里面。姚远再度被击倒,微微偏开头,嘀咕了两声:“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江安澜平时确实属于不动如山型的,话也少,很沉默寡言的那种人,也极少跟人交心,唯独对着姚远时,有种冰山化成水的感觉……
两人站得近,江安澜自然听到了那句无意识的自言自语,他温和地说道:“夫人,有花堪折直须折。”
这人,“夫人”叫上瘾了吗?
“江师兄,我能不能说一句,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好颠覆。”
“哦?”
姚远挺认真地回:“不说网游里,现实中我也曾听过几次你的大名,噢,他们可都是说你正经的。”
“现在我很不正经吗?”
姚远很想说,你这句话就有点不正经了好吧?她抿嘴一笑,说:“不过,这样比较真实,以前听你那些传说的时候感觉很缥缈、虚幻。”什么三皇综合体……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面前的人听到她说这话时表情微微滞了滞,随后他说:“可能是因为以前你没见过我的缘故。”
他的语气未变,姚远却听出了一丝异样感来,但来不及细想,他又问:“午饭有特别想吃的吗?”
“大神,你是早饭没吃吗?”
“是。”
于是,这天,姚远早早地就去吃了午饭,吃的是药膳。姚远是第一次吃这种加入了中药的食物,口味清淡,也有点药味,但吃着并不讨厌。
而她吃的菜跟他吃的是分开的,姚远以为是这人有洁癖,要是知道真相是——她那份是滋阴的,他那份是补阳的,不知又要脸红成什么样了。
江安澜看着她,“以后约会时可能要你常陪我吃这种,原本还担心你吃不习惯,现在放心了。”
姚远不禁问:“你常常吃药膳吗?”以至于忽略了“约会”二字。
“差不多。”他点到即止,她也就不再多打探,但她挺好奇一点,“那如果我不想吃呢?”
“那么,我就得强迫你了。”
姚远汗,这人外形挺斯文的,怎么讲话一句比一句劲爆?“咳,我挺喜欢吃的。”节操似乎正在慢慢碎去。
“那就好。”江安澜笑着点头。他是完全称得上帅哥的,但他那种帅是偏于气质上的……高贵冷艳,所以他一笑就特别让人觉得“难能可贵”,姚远却深觉压力大。
“话说,你来江泞真的只是来找我聊天的吗?”
“你说呢?”
我说你就是来惊我、吓我、逗我的吧?当然姚远不敢说出来,她在面对他时,已然成了一株小小墙头草。
吃完饭,姚远说她下午两点前要回学校,江安澜说:“行。”然后拉着她去散步了。他们打车过来吃饭的地方在市中心一带,所以两人没走一会儿就到了前段时间他们网聚时集合的那个广场上了。
大中午的,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晒太阳、玩耍,姚远刚想感叹一声“真是祥和而安乐的午后”时,就有一个还穿着开裆棉裤的小男孩屁颠颠地跑过来,绕着他们跑了两圈,然后站定在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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