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秦司廷和他母亲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好像很厌恶很抗拒,但是他母亲却又一直在这里守着他,等着他,想是一直在等着什么机会能跟他说上一句话。
毕竟这车虽然来过几次,但也都只是老老实实的停在校门外,并没有影响他的正常学习和生活。
时念歌以前也很少听别人聊其他大家族的家长里短,更也不知道秦家的家庭到底如何,唯一知道的就是秦家是海城四大家族之一,还知道秦司廷的爷爷在业内口碑很好人缘很好,是个被许多人敬重的长辈。
至于其他的,她就没听说过了,即使现在很喜欢他,但是也并不太想打探他的个人生活。
除非,他愿意对她说。
“那我就打车回去了。”时念歌对他挥了挥手,正好前边有几辆计程车,她招停了一辆坐进去,回头看向窗外,秦司廷站在那里正在看她这边的方向,确定她已经安全上车了,才收回了目光。
他真的,很好。
好到她明明很喜欢,却连喜欢这两个字都不敢说。
她时念歌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明明最开始喜欢人家追人家的时候还很起劲,怎么现在人家秦司廷对自己也挺好的,她却沉浸在这样的温柔中无法自拔,生怕自己做错了一点点,或者惊动了他的什么,就会导致这样的一切都消失了。
她不舍得消失。
所以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直到高考的话,也挺好的不是么……
可高考之后呢?
时念歌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雨夜。
如果自己学医,他去美国的理工大学或者国内其他城市的各大高校的话,仔细算起来,这距离高考的越来越短的时间,也等于她和他之间的倒计时。
回到家里,进了门,正时,时念歌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披着秦司廷的校服呢。
她赶紧宝贝似的把他那件校服给拿了下来,放在怀里抱着进了房间,洗过澡出来后就盯着他那件衣服看。
平时她的衣服都是香姨过来,可以水洗的就在家里直接水洗,比如校服这种,需要干洗的或者其他方式清洗的,就都被香姨那出去,家里好像还有熨烫机。
反正在晚自习的时候她就很神速的把晚上的作业写完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张数学卷子还没有写。
她直接把校服放进了滚筒洗衣机里,放了她最喜欢的味道的洗衣液和柔顺剂,趁着自动洗衣服的时间,去把卷子给写完了,半个小时后,校服洗过了之后又拿起烘干机把衣服烘到了几乎快干的状态,这才又拿着他的校服去房间里熨烫。
其实校服根本就不用熨烫,可她就是不希望秦司廷的衣服在她这里变的皱皱巴巴的,校服的质量其实就是很普遍的那种料子,熨两下就很平整,她细心的弄好之后,再把这件外套挂在了自己躺在床上能看见的位置上。
躺下的时候她看着那两件挂在一起的校服,一个男款185码,一个女款165码,大的和小的放在一起,就好像两个温柔的人亲密的贴在一起一样。
时念歌看着看着就在床上捂着脸,拿起抱枕又将脸转而埋在枕头上。
……
翌日,到学校时,时念歌特意观察了一下秦司廷的神态,见他心情似乎还不错,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压抑。
那估计昨晚他虽然见过他母亲,但应该并没有闹什么不愉快。
她这才放心。
她早上到的时候就把他的校服整整齐齐的放到他桌上了,秦司廷走过来时看见桌上的校服。
“我昨晚洗过了,可以直接穿。”时念歌像个做了好事想要等着大人夸奖的小朋友似的,圆睁着眼睛看了。
秦司廷清俊的眉宇微动,拿起校服直接穿上了。
看见他二话不说就将自己亲手洗过亲手熨过的校服穿在了身上,时念歌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晚两件校服挂在一起的场景,脸上忽然就红了。
她别开脸怕被他看见,低下头去假装忙着在检查昨晚上的作业。
可是她今天好端端的脸红什么?就因为昨晚上两件校服挂在一起,然后她一不小心就做了个梦?梦见秦司廷亲了她?
本来面对他的时候还挺坦然的,今天她就莫名的有一种羞涩感,总觉得梦里的太真实,真实到早上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衣服还挂在那里,就更是感觉其实那并不是梦,害得她一大清早就魂不守舍。
人的思想一开小差的时候,就容易随手划拉出自己的心事。
时念歌自己都没注意到,上午的数学课上,大家都在埋头解题划重点,她却无意识的在自己面前的草纸上写了十几个“秦司廷”。
其实这些在早上自习的时候她就无意中写出来几个,最开始她没太当回事,只用书压着,这会儿居然又在继续划拉着他的名字。
等时念歌终于清醒过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的时候,脸上瞬间一阵爆红。
妈呀,她在干什么?
刚才老师要求在书上圈出重点的时候她还在低头“写东西”,秦司廷好像是伸手过来把她的书拿走了,应该是帮她把重点一起圈出来,所以他刚刚转头过来的时候肯定看见了!
他看见她在草纸上一直在写他的名字了?!
啊?
啊啊啊啊啊啊!
让她死了吧!
她整节课全程都不敢再去看旁边的人,只在听见下课铃响后直接就将脑袋趴在了桌上,额头恨不得在桌子上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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