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不满地责怪道:“这一晚上你都去哪里了?干吗不接电话?”随即就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说:“这电话在垃圾桶里面,我正好路过……”
半小时后,吴琼赶到孔怀先电话所在的地方。刚才接听电话的人将手机递给了她,她看着四周,心里疑惑道:这附近好像没有他特别好的朋友啊?
随后,吴琼在孔怀先的办公室里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却依然没有看到孔怀先的踪影,其间她还打了无数个电话到处询问丈夫的下落,这时候她才真切地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警方接到报案后也觉得有些奇怪:男人一晚上不回家的情况并不罕见,可是这个人的手机怎么会在垃圾桶里面?
县城并不大,虽然摄像头不多,但是警方还是很快就根据孔怀先出门的时间在一个摄像头里寻找到了他乘坐人力三轮车的录像。
案件很快就被破获了,陈迪的小超市所在小区的人们这才明白那天早上闻到的气味是什么,许多人恶心呕吐了好几天,附近菜市场的肉类也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人问津。
对一个小县城来讲,凶杀之类的恶性案件本来就很少发生,像这样杀人之后尸体被肢解并煮熟后倒入下水道的情况更是罕见,更何况案件的起因竟然是区区三万块钱的小事,一时间整个县城谣言四起,人心恐慌,曾经比较热闹的街区也因此变得冷清起来。
陈乐乐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她了解自己的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个杀人分尸的凶徒与自己的哥哥联系在一起。陈乐乐哭泣着对曾英杰道:“我哥哥绝对不可能杀人,肯定是警察搞错了……”
曾英杰当然理解她此时的心境,毕竟她就这么一个亲哥哥。曾英杰多次见过陈迪,他看上去确实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可是如今事实俱在,陈迪本人对他的整个犯罪过程供认不讳……曾英杰轻轻拍了拍陈乐乐的胳膊,他无法劝解,唯有叹息。
可是陈乐乐性格固执,她认定的事情其他人很难改变。她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曾英杰:“英杰,一定是警察搞错了,我哥哥他,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小县城的警察是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这个案子肯定有问题。不行,我得给表哥打个电话,让他尽快赶回来!”
曾英杰急忙劝解道:“乐乐,表哥和嫂子刚刚到美国,马上把他们叫回来不大合适……”
陈乐乐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哥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这个案子肯定另有隐情。对,我哥肯定是被人给催眠了,像这样的案子只有表哥才搞得清楚。英杰,你不要管了,这个电话我自己打。”
哪来那么多被催眠的事情?即使是被催眠也应该是有目的或者原因的。曾英杰在心里苦笑着,急忙说道:“这样,我亲自去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然后再说。乐乐,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曾英杰是省刑警总队的人,到了县城这样的小地方当然备受尊重。案卷很快就放到了曾英杰面前,曾英杰仔细阅读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他沉吟着问道:“我可不可以和陈迪见个面?”
公安局局长很为难,他知道曾英杰和犯罪嫌疑人之间的关系:“这个……”
曾英杰苦笑着摇头道:“算了,其实这个案子我本应该回避的,不过我总觉得这起案子有些不可思议。我对陈迪还算是比较了解,完全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我很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公安局局长道:“他本人全部供述了,事情就是他干的。他在杀害了孔怀先之后就肢解了尸体。完成了这一切后已经临近天亮,他将作案现场清洗干净,出门骑上摩托车将死者的手机扔到了距离他超市很远的一个垃圾桶里。虽然尸体被他销毁得非常彻底,现场也清洗得非常干净,但是我们还是从超市后面那间办公室的瓷砖缝里提取到了死者的血液样本,挖开下水道后也找到了死者的一部分骨头和组织。这个案子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这些情况曾英杰已经在案卷里全部看到过了,他点头道:“我没有怀疑他作案的过程,不过我依然觉得奇怪。要知道,死者是他的同学、朋友,为什么会为了三万块,不,准确地讲应该是两万来块钱,就萌生出杀人的念头,而且手段又如此残忍呢?”
公安局局长笑道:“我曾经还亲历过一起为了一块钱就动杀机的案子呢。我们县财政局的一位科长下午下班后去买菜,身上零钱不够就说少给菜农一块钱。这时候旁边一个和他有矛盾的同事正好路过,鄙夷地说了句:一块钱都和农民计较,真他妈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那位科长一下子就怒了,拿起菜农的秤砣就朝对方砸了过去,一下子就砸破了那个人的脑袋。这属于激情杀人,很好理解。”
曾英杰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的情况与这起案件不一样,陈迪和孔怀先是同学,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平时没有积怨。激情犯罪是行为人在精神上受到刺激或人身受到攻击、人格遭到侮辱后,处于难以抑制的兴奋冲动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的正常理智被削弱或丧失,以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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