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就这么惊讶地望着程晋松,直到对方轻笑出声才回过神来。“对啊,他们说你今天复职……”说到这里,沈严突然想了起来,“对了,你眼睛没事了?”
“全好了,那天我就是去医院复查的。说起来,那天还要真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再回忆那天的情景,沈严也笑了出来。“怪不得你对人体那么熟悉呢,原来还真是行家。”
“行家不敢当,不过做分析做多了,多多少少总会知道一些。”
“那个……今天下午你回来的时候……抱歉我当时有点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严似乎有点歉疚的尴尬。程晋松见状不介意地笑笑:“没事,你有事么,他们说你当时事情来得挺急的。”
沈严微咳一声,不那么自然地转开话题:“他们听说你回来都很高兴,我听说他们好像还要给你办个欢迎会什么的。”
“咳,他们那是想找个借口吃吃喝喝。”程晋松吐完槽,自己也笑了,“不过我们关系确实挺好的,你知道,如果你和一群人一起翻过垃圾堆钻过下水道,关系想不亲密是不太可能的。”
听到这句话时,沈严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两人说笑了一阵,沈严这才想起正事:“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看了你给我们的那些资料,发现了个疑点,过来告诉你一声。”程晋松也回归正题。
“什么疑点?”
“我从李玉忠的电脑中找到了获奖论文的初稿,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从初稿到最后的成稿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不见了。”
“有这回事?”沈严皱眉。
程晋松点点头:“李玉忠这个项目是一个国家级重点项目,一旦有了成果,会在业内产生很大影响。所以,在这个论文上署名对他们那些人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这个被拿掉名字的人,就算他不是你们要找的凶手,但也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
沈严翻开程晋松递来的论文稿,看着上面的那个名字:“陆玉斌……”
陆玉斌,30岁,医科大学医院助理研究员,这个人估计是积压了太多对于李玉忠的不满,没等重案组问几句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大吐苦水。
“李玉忠?那家伙就是一个小人!这个项目是我们几个人一同申请下来的,当初就是奔着今年的科研奖去的。项目时间紧、任务工作量大,这我都认了。可是你钱总可以多发一点吧?!项目中规定有10的自由活动经费,这家伙一开始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平时我们忙得累死累活,他一个月才发给我们1000块!可是他送他儿子出国,一下子就花了60万!”看到沈严等人的神情,他冷笑道:“你们以为我就是因为这事对他不满?哼,我还没那么庸俗。他还有更恶心的事情!我们这个项目研究的是患卟啉病的病人。这个病很难治,病人需要不断输血以维持生命,很费钱。所以我们当初申报项目经费时就预留了5的病人抚恤金。可是这家伙把这部分钱也给吞了!!”
“有这种事?!”几人都有些吃惊。
“是啊!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去找他,结果他不但不承认,还把我批了一通。后来我警告他说如果他不把钱拿出来,我就把这事上报院长,他这才慌了。就因为这件事他就恨上我了,后来找了个借口把我给踢出了研究组!”说到这里,陆玉斌情绪更加激动,他双手撑着桌子大叫:“我为了这个项目忙了两年多,整个项目有四分之一都是我做的,可他最后却彻底把我给踢了,连个名字都没给我留!”
“所以你很恨他?”沈严问。
陆玉斌听出了沈严话里有话,冷笑着回答:“我是恨他,但是我不会去杀他。恶有恶报,他这种人,会有老天收他!”
“那9月18号——也就是三天前——晚上7点至11点,你在哪里?”
“三天前?哦,那天我有个外地同学过准备结婚,我们全体去给他庆祝,一直喝到下半夜。我喝太多了,就在他家睡的,你不信可以去问他。”
“陆玉斌说的是真的,他朋友证实,他那天晚上一直都在a市。”秦凯放下电话。
看来,这人确不是凶手。
沈严看向一直在一边旁听的程晋松:“你怎么看?”
程晋松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听到沈严问他才回过神来。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刚才那个陆玉斌是不是说他们主要研究的是卟啉病?”
“是啊。”
“你知不知道卟啉病是什么病?”
“嗯?”沈严一愣。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程晋松浅浅一笑:“卟啉病是一种原发或继发性血液病,得了这种病的病人皮肤怕光,在阳光下皮肤会起泡或溃烂,需要定期输血才能维持生命,”说到这里,程晋松有意地顿了一下,“所以,也有人管这种病叫吸血鬼病。”
吸血鬼病?——众人立刻联想起李玉忠那诡异的死法……
“这么说,倒更是表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了。”沈严开口打破了寂静。他眉头微扬,显然已经有了计划。他看向自己的组员,说:“按照陆玉斌的说法,李玉忠这个人并不是像他妻子和医院院长所说的那么好,关于这个人,我们还要继续查。礼源、海洋,你们两人再去医院问问李玉忠的同事,尤其是参与了这次项目的那些人,看看还有谁跟他有矛盾;秦凯,你去调查参与他们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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