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梦姨娘为什么会流产?”
君易槐有些把持不住的癫狂:“她腹中的孩子,我每隔一段时间,便是会让大夫来帮她请平安脉,每一次都是平安无恙,胎像平稳。这样的胎像怎么会保不住胎呢?”
“当真吗?”大夫的面上浮现出几分不敢置信的模样。
君易槐目光扫过一旁的管家:“去请了一直用的那个柳大夫过来,他请的平安脉,让他当面过来说清楚。”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渗出来的汗,也是慌张道:“奴才早就已经去请过了,只是跑去的小厮发现那刘太医去外地义诊去了,问了留守医馆的药童,等着刘大夫回来的话,少说也要半月才成。”
君易槐面色发青,一旁的大夫瞧着君易槐的脸色不悦。
也是连忙开口道:“相爷,小人刚刚那话,并不是有别的意思。只是根据小人今日诊断姨娘的脉象来看,姨娘的胎像不仅不稳,反而胎气不足,早有血崩之象。今日可能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是让那血气亏损之相彻底暴露,从而导致了滑胎。”
“血气亏损?”君易槐有些听不明白:“平日里这院子中的各种补血补气,安胎固元的药材都是如流水一般的往这里送。每日也是用了不少,怎么还会血气亏损呢?”
“是红花。”
大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人在姨娘脉象与血液之中,进行诊断,两两相结合。发现姨娘身子之中有服用过红花的迹象。”
“红花?”君念之一脸惊愕,似乎是太过震惊似的:“红花与麝香对于有孕的女子来说皆是大毒。我也听人说过,若是接触,轻则胎像不稳,重则滑胎。”
大夫点了点头:“小姐倒是见多识广,正是如此。”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君念之似乎极为不解的道:“姨娘怀孕之后,府中照顾的下人便一直都是极为小心谨慎,人人也都是知道,红花与麝香对孕妇极为的不利,根本都不会让这两种东西出现在桃思源中。姨娘又怎么会接触到红花的呢?”
“这……小人便是不知道了。”
大夫搓了搓手,咳嗽了两声道:“只是,小人能够判断出来的便是。姨娘身体中的红花,并非是突然间大剂量的摄入,从姨娘体内的气血亏损之兆来看,应当是接触了一段时间的红花了。只是她自己都未曾知道罢了。”
君易槐哑然了半晌,开口道:“大夫,可是你刚刚不是说。红花这种东西,只要接触了,便会落胎吗?”
大夫道:“任何东西,不能够抛开剂量谈毒性。红花虽对女子孕体有伤害,可……若是是分阶段,一点点的小剂量的摄入,那药性便不会立刻发作,只会一直在身体中积累着。一直到那药效终于堆积不住,才是会彻底爆发出来。”
“一直堆积……”
君易槐言语中的冷意,已经是藏不住了:“你的意思是,梦姨娘体内的红花,并非是一朝一夕促成的?”
“是。”
君易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是缓缓的将它吐了出来。忽然间,那站着的背影,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岁,身子都有些佝偻了。
“查,去给我查。”
君易槐暴呵出声,一双眼充斥着愤怒的血丝:“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誰这么容不下我的莲儿,又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若是被我查出来是何人所为,我绝对不会轻易地将此事一笔作罢。”
君念之与君成弘,皆是神色复杂地站在一侧。
君念之站在那里,迎着风,瞧着君易槐。
君易槐对于子嗣,向来不是一个极为上心之人,而她更是从来不曾感受到过君易槐半分来自于父亲的爱意与关切。
在君易槐的眼里,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时可以抛弃的物件罢了。
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便留在身边,若是没有利用价值,便可以分分钟抛出去。
而这一次,君易槐竟然会因为梦惜莲的孩子而这般的暴怒……究竟是因为那是梦惜莲的孩子,还是因为那是长得太像昆黎的人生下的孩子呢?
管家得了令,也是连忙带着大夫在院中检查了起来。
既然是长时间的日积月累下来,那么也说明了一点,这桃思源中必然也会有一些红花的痕迹。
只要是人为,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君念之瞧着院中忙碌着的人,向着君成弘开口道:“哥哥觉得,这红花会在什么地方呢?”
“你什么意思?”
突然间的开口,君成弘的神经像是被人突然拿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似的,猛然绷紧。
他警惕地瞧着君念之,他不知道,君念之究竟掌握了多少的把柄,他只知道梦惜莲腹中的孩子保不住,是君之瑶所为,但是究竟君之瑶如何做到的,时间太过紧急,他还没有仔仔细细地问过。
现如今,他唯一只希望君之瑶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君念之的手上。
“瞧哥哥这紧张的样子。”君念之唇角勾起一个简单的弧度,慢悠悠地道:“哥哥出现,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梦姨娘腹中的孩子吗?能够早点找出谋害了梦姨娘腹中孩子的人,才是现在的首要的事情吧。毕竟,梦姨娘可是父亲最为喜欢的姨娘呢。”
君念之越是这般,君成弘却是越发的觉得,她手上已经掌握了君之瑶做下的事情的漏洞与把柄。
心绪不宁,时不时的张望了一下桃思源的大门。
也不知道君之瑶将事情检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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