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又说起这不知所云的话了。”
君念之倒是有些意外君易槐的坦诚。
君易槐向来说话弯弯绕绕,极少在人前将话说得明白。而这一次,却是在她面前,一个他的子女面前,被他一直当做棋子来看待的子女面前。
“你真的听不懂吗?”君易槐耐着性子:“你只不过是在装罢了。”
君念之抬眸瞧着君易槐,没有丝毫避开的意思,只是直直地瞧着君易槐。
“父亲说此话,难道不觉得虚伪吗?我在装,难道父亲就没有装吗?”
“自我踏入荷香院,父亲的人不就一直盯着我吗?你心中恨毒了孟氏,却想要借我的手除掉孟氏,却偏偏要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若真要说了虚伪,父亲才是真正虚伪的那个人吧。”
君易槐即便将事情挑明了说,但被君念之这般直白地说着,却还是恼怒不堪。
“君念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父亲,我就算现在将你带下去施了家法,让你被乱棍打死,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父亲,若是这样觉得。要做不就早做了吗?”君念之双眸微眯着,冷笑了两声:“父亲没有这么做,不就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吗?”
“父亲若是真的想要对我施家法的话,当初我与四皇子接触时,父亲便可直接以与男子私相授受的罪名,将我浸猪笼。”
“当我与八皇子举止亲密的时候,父亲也可以说我放荡下贱,将我给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当初那般种种,父亲都明明知道一切,却依然不动声色。听之任之,不就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吗?”
“现在父亲想要对我施家法,难道父亲不会觉得晚了一些吗?”君念之慢悠悠地说着:“如今,四皇子对我倾心,八皇子也爱慕与我。父亲现在想要对我动手,不会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吗?”
这府中,若真说有手段有城府的人。其实从来都不是孟涵雅,而是君易槐。
她的每一次出府,君易槐都很清楚,他却故意默不作声。
因为他把自己当成可以利用的棋子,君易槐在朝堂之上,故作了明月清风,不与任何党派结交,什么不与任何皇子,有过分亲密的走动。
但私底下,却把自己的女儿,当做可以用来待客的家妓一般。替他去左右逢源。
君易槐当初明知道那些事情,却一直隐而不发,也是在赌。
赌的就是,将来有一日,若真有那位皇子荣登大宝。她若真的就那么机缘巧合,就被那一位皇子给相中了,那就是一门一本万利的生意。
被戳中了心事的君易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把握得住君念之,但在此刻,他才发现。他觉得自己是下棋的那个人,可他一直握着的那枚棋子,早就从他的手中跌落,不知道遗落到何地去了,他已经把握不住了。
“为父,何时对你有这般利用的心思。这只不过是你自己的胡乱猜测罢了。”
“是吗?”君念之恍然大悟的样子:“若是父亲觉得是,那便就是吧。只是父亲若无其它事情了,那女儿便先行告退了。”
路过君易槐身侧时,君念之缓缓地道:“父亲身为男子,若是想要为昆黎报仇。不就是因为血刃仇敌吗?父亲一生算计,事事隐忍,当真是厉害。这一点,女儿不得不佩服就是了。”
说罢,带着霏儿和白毫,便是向着海棠阁去了。
白毫一边走着,一边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小姐,你竟然敢这样对老爷说话,万一老爷真的一下子动怒,失去了理智要处置你,可如何是好。”
“你们太小瞧父亲这个人了。”
天色阴沉沉的,仿佛随时要下雨似的,君念之的脚步却是不知不觉的放缓了一些。
“父亲最是理智的一个人,不论在何时都极为会动的,权衡事情的利弊。你们觉得,他刚刚与我说那话,是真的一时激动,暴露了自己的心境吗?”
“难……难道不是吗?”
“他希望我这样去想他,但这也是他的一个暗示罢了。他用这样的话,暗示我可以对孟涵雅动手,好似他也默认了这件事情是可行的一般。可我一旦真的这么做了,对他却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了。”
“我除掉了孟涵雅,他就能够以弑母之名来除掉我。这一点,自我发现我在府中的行踪,有人时刻注意的时候,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说来,我也本应该在父亲面前继续隐藏下去,装作我不清楚,他一直以来装模作样的那些事情。不过今日说出来,却也对我来说是一种保护。”
“我话中真真假假,他多少顾忌着陆凝安与陆含双,便是看不惯我,也不得不忍着我。我看似是暴露了许多东西,却也是让君易槐心生顾忌,不敢随意对我下手。”
霏儿和白毫听完君念之一番话,皆是有些目瞪口呆。刚刚还不明白,为何要对君易槐说出那么多的秘密,如今再一盘算,才发现,小姐每透露出来的一丝消息,都是在为自己添加更多的筹码。
君念之目光望向天上的一片阴云:“不过,孟涵雅的确已经活得够久了,久到,我看到她都觉得有些厌烦了。有些事情,也是要有个了解才是了。”
“小姐,你准备,怎么做?”
“这便要看孟家人的动作了。”
她今日对孟涵雅说的那一番话,便是施加的一种心理暗示。她现在也要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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