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一路驰马,行驶到了四王府前。
当真正到了这府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激动了些,竟然全然没有考虑过事情的可行性,竟然就这么一股脑的跑了过来。
他现在该如何去面对陆凝安……
他要问去质问陆凝安吗?去质问陆凝安为什么要对君念之存了利用之心吗?还是,为什么要将君念之当做用来换血的血袋?
这些话,一旦问出口,便等于隐藏着的波涛全部掀到了明面上。终将,再难以收回了。
他还是太冲动了,此事……他还是要找机会和小姐说了。事有定夺,等小姐拿了主意再说。
确定了想法,正要转身离开。王府的门却是恰好打开,里面走出几位身着官服的人。而在一旁负责送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鹰。
夜鹰锐利的眸子,也是正好瞧见了苏钰。
上前拦住了苏钰的马:“苏钰大夫?你怎么会过来?是君二小姐让你过来的吗?”
“我……”苏钰只是短暂的迟疑:“二小姐让我出来采买些东西,若是路过四王府,便上门给四皇子请个脉来着,刚刚瞧着大门紧闭,一时不敢叨扰,正准备走的。没想到正好遇到你了。”
“就只是请个平安脉而已吗?”夜鹰一双眼睛,第一次带上了些期望的神色。
苏钰一脸‘所以,我还需要做什么’的表情看着夜鹰。
夜鹰竟然是莫名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是君二小姐的心意就成。现在这时候有总比没有好。你和我来吧。”
说着,手上功夫一提溜。苏钰就是被夜鹰给带下了马,放在肩头一扛,就是进了四王府中。
“这是怎么了?夜鹰大哥,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哎,你瞧我这急的。”夜鹰将苏钰给放在地上:“这不是四爷心情不好吗?瞧见你来了,终归和君二小姐沾点边,应该能让四爷心情好一点。”
“四爷不是有四王妃吗?”
“你要提这个的话,最好是让你家二小姐现在过来给我家主子谢罪比较好。”
夜鹰一挑眉,竟是森然的冷意:“你家小姐脑袋里都是浆糊吗?难不成她不知道我们四爷对她已经是定了心思吗?她竟然还……”
忍不住左右打量了一番,见着没有人,才是继续接着话道:“她竟然还给四爷塞了一个别的女人?你们家小姐究竟在想什么呢?”
那一日入宫的事情,苏钰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最后的结果,是陆凝安与那长兴侯府的黎思楠成了婚。
他当时还觉得是陆凝安薄情寡义,再研读了药典的血液一册之后,更是笃定了陆凝安对君念之的种种只不过是算计利用罢了。
可是,从夜鹰的口中,听起来,觉得好似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两人只是一路说话的功夫,便也是到了陆凝安的书房前面。
夜鹰敲了敲门,待听到里面的声响之后,便是带着苏钰走了进去。
“主子,你瞧,誰来了。”
陆凝安立在条案前面,正盯着条案前摆着的各种折子和各处情报机构搜查而来的情报。听着夜鹰的声音,也是抬头看了一眼。
瞧见来人的身影,眼底也是多了几分意外:“苏钰?”
由不得他不意外,自从他将苏钰交给君念之以后,他便就再也没有见过苏钰的人影。今日还是他们自那一日天宝楼一别之后,第二次见面。
苏钰恭敬地道:“是,小姐吩咐。让我过来给殿下请一个平安脉。”
“当真?”
君念之究竟在想什么?今日在天宝楼中的时候,还是那般嘴硬又决绝地拒绝了他。
可是这一转头,竟然就让苏钰过来给他请平安脉。是当真觉得他可以任由把玩着,今日给了一巴掌,马上再给一颗糖就能安慰的吗?
眸子盯着苏钰看了许久,终究也是一言不发:“既然是她的意思,那你便诊脉吧。”
“是。”
苏钰心中舒了一口气,见陆凝安坐好。便是上前,搭在了陆凝安的手腕处。自己地诊察着。
果然,和他判断的相差无几。陆凝安体内的毒素和蛊毒依然极为的活跃,但略微有些奇怪的是,这一次的脉象之中,那毒素的波动似乎并不严重,而那蛊虫较之于上一次,他对陆凝安的血液检查时,活跃性也是有所大大降低。
如果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陆凝安的身体一直维持下去的话。约莫着,能够一直维持个五年不成问题。
但五年,也已经是极限了。若是不采用换血的方法。五年之后依然是难逃一死的下场。
苏钰诊断着脉象,陆凝安一边看着条案,却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她在府上,最近可还好吗?”
她指的是誰,不用多言,也一目了然。
苏钰收敛了心神,连忙应声道:“小姐有自己做事的法子,不说过的多好,终究还能支撑着。”
“是啊,她有她做事的法子。”
陆凝安呢喃着这句话,自嘲的笑了笑。
苏钰没有接话,诊断完脉象,正要说些什么。陆凝安已经是摆了摆手:“行了,你直接回去吧。在她面前不必多言什么,只说一切安好就是了。明白吗?”
苏钰点点头,便是退下了。
夜鹰送苏钰出去,苏钰不解其意:“殿下这是怎么了?”
“问你们家二小姐去,别问我。”
夜鹰和苏钰出了门,而另外一边,一道人影出现在他们二人不远的地方。
春梅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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