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何必在殿下面前还要装作了对一切不知情的模样呢?”
大殿之上灯火通明,似乎将所有的黑暗都给照耀的无所遁形。
王琉嫣面上是惊恐着的,但面上含了一丝坚毅,这两种极为对立的情绪出现在一个人的面上,却难得的并不冲突。
“你……”
孟烬猛然站起了身,一双瞳子像是蕴了两团火一般的,死死的盯着王琉嫣。这个女人……她怎么敢,难道从一开始那一日,在御花园中的落水都是在为今日做铺垫吗?
他开始明白了,那一日王琉嫣究竟有什么底气与他说,他们之间是不死不休了。这么看来,王琉嫣在布局的手段上,比他想象中还要高深的多。
所有的思绪在心头不断的萦绕着,孟烬也很快的在脑海之中做出了决定。
不论此人是宋馨儿也好,是孟岚也罢。今日这一遭事情出现,这个人终究是不能留了。若是让王琉嫣所言的话坐实。
那么孟家身上所要背负的罪名,便是欺君罔上,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心中有所取舍,孟烬立刻向着惠安帝的方向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明鉴,微臣实在是不知刚刚夫人所说的事情,今日若不是夫人在陛下面前说出这些。微臣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中。”
“你当真是不知道吗?”惠安帝疑道。
孟烬拱手道:“微臣在陛下面前不敢有半句假话。”
惠安帝坐着,皱起了眉。褚皇后想了想道:“陛下倒是不如请了李主事过来,问一问这人的来历就是了。”
惠安帝点头:“去宣李主事来乾清宫问话。”
传话的太监下去,很快便是带了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进来。李主事年纪约莫三十来岁,但模样看着却并不显岁数。
一路上过来的时候,也想不明白惠安帝会突然宣他作何?
他这种小官,本来是没机会面见圣上的。突然得了圣上的召见,那也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又是转念一想,今日也是他收的那个义女进宫谢恩的日子。难不成是自己的那个义女,在惠安帝面前替自己美言了几句,惠安帝要给她赏赐什么不成?
只是这欢愉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入了乾清宫中,瞧着殿内的情况,心里头也是凉成了一片,很敏锐的便是察觉到,自己定然是牵扯进了什么事情之中。
颤颤巍巍的向着惠安帝行了礼,惠安帝让其起身,便是直来直去的问话,没有任何的迂回。
“李爱卿,此人可是你认的义女?”
立李主事向着后面瞧了一眼,愣愣的答话:“是,此人正是微臣认的义女。”
“你可知她来历?你将他送入孟府之上,又是有和用意?”
“微臣……微臣……”
惠安帝坐在那里,眉眼连抬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一字一句的道:“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朕都希望你能够想明白,想清楚再开口。一旦让朕察觉到你有丝毫欺骗朕的话在里头。你应当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样的惩戒吧。”
欺君之罪——好大的罪名。
李主事,被吓得顿时没了主意。记起陆凝安对自己交待的话,不需要他去编造谎言,只需要在有人问起问题的时候,实事求是的去根据自己的认知,将对方的疑惑解答了便是。
这念头一起,李主事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转的落了下来。
跪下,请罪道:“微臣有罪,还请陛下明察。”
孟烬眉头猛然一抽,他隐约觉得从李主事的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对他不利的内容。
惠安帝却只是淡然的瞧着李主事,等着他后面的话,微臣有罪这四个字,他今日真是听的太多了,耳朵都生茧了。
李主事匍匐着身子,姿态极为的谦卑道:“这宋馨儿,是微臣为了讨好孟烬,而专门在眷香馆中赎身的花魁。微臣得知孟大公子对于眷香馆的花魁——宋馨儿极为的痴迷,便是花了重金,替宋馨儿赎身。然后再将宋馨儿送到孟大公子的身边,唯一想得便是孟大公子能够念我一丝好,多多提携一二,便是再无他念了。”
“眷香馆的花魁?”
惠安帝念叨着。
若是别的青楼中的花魁艺伎,他都可以不去过多的过问。但若是眷香馆的花魁,那他便是不得不过在心中过一道了。
眷香馆是在各个国家中都有的家族式经营的产业,其背后的南炎无双,是曾今的南炎皇室的后人。
因着他特殊的身份,在各国之间都得到了相应的礼遇。若是说各个国家的皇室掌握了最为集中的权利,那么南炎无双掌握的便是各个国家最为顶尖的财富。
他的身份,特殊而又敏感,若是此事和眷香馆又牵扯上了关系。他不得不仔仔细细的问清楚才是。
如今各国都只是维持着明面上的安稳和平罢了,这突然插入的一个特殊人物,难保不会是细作。
“来人啊,去宣南炎无双进宫中来。”
殿内的众人,都是头皮发紧。谁人都想不到,此事经过此一番不断的蔓延,牵扯着的人和事情,竟然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
眷香馆,竹林小屋之中。
南炎无双一袭红衣加身,手中端着刚刚熬好的桂圆红枣枸杞茶,饮了一口。瞧着对面为他煮茶的女子,笑容恬静,也极为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未曾想过,你煮茶的手艺,也挺不错的。”南炎无双搁下了茶盏:“不过我也很清楚,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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