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已经恨意滔天,可孟老夫人面上却和颜悦色,瞧起来如春风拂面。
眼瞧着君念之,热切的开口:“哎呀,瞧瞧这是多么水灵的姑娘啊,君家果然是风水宝地,生养出来的女子,都是这般玲珑剔透。”
君念之心中冷哼了一声,当初将她当做垫脚石的人,此刻竟然也能够说出这么虚伪的话来。
淡然道:“孟老夫人说的极是,皆是父亲母亲悉心教养,不敢辱没了父亲母亲的颜面。”
孟老夫人点了点头,似是客套的话已经说完,目光却是瞧向了君易槐。
“女婿,既然府上的两位小姐都已经到齐了,那刚刚我与你说的那事情,不知你想得如何了?还是说,你还要再问问二小姐的意思?”
果然……是来了……
君念之心中已然是料想到了孟老夫人此法来意,不会简单。
君易槐闻言,轻咳了两声,看着君念之道:“是这样的,当初孟老夫人与你母亲,一同去严林寺中烧了香火许了心愿,如今已经香火烧够了十年,到了时日该是要去还愿了。可你母亲却已然亡故,此次还愿还得须是府中的女子,以代母职。”
君念之听着,却也是听明白了:“父亲既然说是子代母职,那么有大姐姐这个母亲嫡亲的女儿去便就是了,我与母亲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影响呢?”
孟老夫人却像是早早的就料想到了君念之会婉拒似的,开口道:“二小姐有所不知,此番烧的许愿香。若是烧香的主母不在了,那必是要让底下的女儿去烧还愿香才成,且有几个女儿便是要去几位,只有这样方才能够显得虔诚,不然天上会降下报应,菩萨赐下了什么,那便是会收回去什么的。”
说着,孟老夫人一脸回忆过往似的表情。
“我还记得,当初和你母亲一同去烧那许愿香的时候。你母亲也是在这冬日,只是那时却是风雪漫天,轿子已经上不去了。你母亲和我一同冒着漫天的风雪,一步一步的去了那严林寺,烧了那许愿香。你母亲求得便是保佑丞相府,气运兴隆,文武昌盛,百年气运不散。这一番愿景,也算是宏大了。”
君念之一边听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了君易槐。
她一开始,倒还有些不明白,君易槐为什么能将话对着她说出来,现如今一看,也并非是君易槐对孟涵雅有什么往昔的情分在。
君易槐从始至终,求得只是那一柱许愿香中,庇佑君家气运兴隆,文武昌盛,百年气运不散罢了。
而孟老夫人刚刚那一番话,若是不去还愿,菩萨便是会收回赐下的福荫。
这话一说出来,那么她若是拒绝,便就不是不尊重亡母而已了,而是将整个君家的前途给置之不顾。好手段,好谋划。
只不过,孟老夫人越是这般迫切,这其中的阴谋意味便就是语法的浓重了一些。
君念之点了点头:“既然孟老夫人这般说了,那么念之也是该和大姐姐一通去还愿,方才能够显的虔诚。不知老夫人定的是什么时日?”
“三日之后。”
君念之点点头:“念之会提前准备好的,只是这其中还有许多事情,念之都还不是很明白。若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老夫人多多指点了。”
孟老夫人面上堆着笑:“瞧瞧,这晚辈是多会说话,那有什么指点。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人生经验了,你若是不嫌我这个老婆子烦,我挺愿意与你们多讲讲的。”
君易槐松了一口气,对于君念之,明明是他的女儿,可他从心里却有一种不知如何言说的抵触。本想着若是君念之不答应,他又该想什么法子,让君念之答应来着。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会办的还算轻松。
君之瑶和姜氏,一人扶着孟老夫人一边上马车。
孟老夫人刚刚在马车上坐下,一阵咳嗽,一口血便是喷了出来。
君之瑶惊呼道:“祖母,你……你咳血了。”
姜氏将眼底的泪意掩了掩,拿出帕子拭去了孟老夫人唇边的血迹:“小点声,不要声张。”
君之瑶泪眼朦胧,再如何不热切,小时候也是在孟老夫人身下,玩闹了许久。血液之中,始终流淌着孟家的血脉,心痛的感觉,无以复加。
“祖母,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如此严重,你都咳血了。”
孟老夫人摆了摆手,将喉头间的那一丝腥甜咽下,缓了口气,才是道:“瑶儿,祖母年纪大了,没用了。这一副残躯已经撑不过这个冬日了。既然是这样,那便不如用我这条命,来换你一个未来。”
手,死死的握住了君之瑶的手,那么的用力,好似要刻印进君之瑶的骨血之中一般。
那一双眼,深深的盯着君之瑶,仔仔细细的道:“那君念之是个祸害,你母亲当初便是小瞧了她,所以才折在了她的手里。可惜了,在她还势单力薄的时候,你母亲没能够将这个妖孽除掉。”
“祖母也看出来了,若是她在一日,你便是难以出头。当初那道士的批言,终究是两凰相争,只有一个人才能够坐到那皇后的位置上。而那个皇后,只能够是你,绝不能是那个贱人,你明白吗?”
君之瑶心头一震,言语中满是哽咽:“祖母,孙儿一定会成为皇后的,孙儿向你保证。”
马车车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悲戚一片。
孟老夫人只是不住的摩挲了君之瑶的背部:“祖母这次,就要用自己的这条命,来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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