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炎无双固然不喜陆凝安,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二人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都是要尽快找到君念之才行。
南炎无双好看的眉眼满是阴沉:“不论这里面是什么样的曲折,终归君念之并非是被南燕国的人给掳走了。你觉得如果不是南燕国的人,君念之现在还活着吗?”
“看掳走君念之的人,是什么打算。”
陆凝安仔细道:“不过按照那人是将君念之给带走,而非是当场取了她的性命来看。带走君念之的人,应该没有要君念之性命的打算,只是,时间长了什么都说不准。”
南炎无双摩挲着下颌,屡屡墨色的发丝在空中随着风摆动着,似是在呢喃一般。
“是,那人不想要君念之的性命,那就看他图的是什么,如果是求财,现在勒索的信件也该送到君家了,但按照我的门人监察来看,君家近几日除了君之瑶从严林寺回府之外,再没有其它动静。”
“所以,也排除了求财的可能。”
人的欲念。
贪,嗔,痴,恨,爱,恶,欲。
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南炎无双反倒是仔细一思索:“如果一点点的分析下来,带走君念之的人,必然还在漠北皇城之中。而且能够在那一场祸端之中掳走君念之,只能说是蓄谋已久。并且带走君念之,又没有伤害她,那这个范围内……”
陆凝安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一日带兵上山的人,是太子殿下的兵马,但按照君念之所说。真正掌握幕后的人是陆含双。”
南炎无双迅速接过话:“你的意思是,带走君念之的人是八皇子?”
陆凝安没有立刻开口,在这一点的质疑上给到南炎无双回答。
他虽然觉得按照南炎无双的线索,一条条的排除下去,陆含双的可能性是最高的。只是那几日陆含双一直在府上祈福,从未出过门。
但……
“他的可能性很高,只不过在有确切证据之前,所有的可能,也都只是猜测罢了。”
此番眷香馆之行,也并非是毫无所获。至少排除了一个可能,又知道了一些一直干扰着他的信息。
陆凝安起身:“我大概有自己的想法了,此事你不必插手。你终归要知道,你所在的地方是漠北皇城,我虽然不知道你对君念之是何企图,但只要有本王在一日,你便休想将君念之带走。”
说罢,推开了门,夹裹着夜色里的寒风立刻走出了房间。
南炎无双却是依然坐在圈椅之上,从陆凝安起身离开,直到是消失在夜色之中,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似是低声呢喃似的。
“陆凝安,你怎么敢指望事事如你所愿呢。”
“只不过,你越是将君念之给束缚的越紧,你只会更快的将她失去罢了。”
抬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屋内的黑色角落中,一个人影逐渐浮现在火光照亮的地方,恭敬的跪在了南炎无双的跟前。
“主子有何吩咐。”
南炎无双冷声道:“你们只需要跟着陆凝安的动向,时刻将他的消息汇报到我这边来就行了。”
陆凝安有一句话说的无错,他现在名义上是南燕国的人。虽然在漠北皇城之中有自己的人手,可是太过频繁的调动,也会引起漠北皇室的警觉。
而如果真如同陆凝安所说,带走君念之的人是陆含双的话。那他的人手的确是不便潜入。
相反是跟着陆凝安的人手,如果真有什么消息,也一定能够有所察觉到的。
这一夜,无眠之人众多,天际之上,一片阴霾笼罩。如同许多人此刻的心境一般,难以舒展。
……
第二日,八皇子府上。
天色亮起时,君念之也醒了过来。
府上专门伺候她的下人,将她床边的帘幔给撩了起来,又是将她给扶了起来。
在她的腰后垫了一个软垫之后,又是将手在放满了热水的盆子中浸泡了一会,擦干。才是在君念之的身上揉捏着。
从小腿到大腿,又是到腰腹,紧接着是到后背。
伺候她的下人,名叫六月。看起来年纪不大,似乎是刚刚入府似的,处处都透着一股怯生生的模样。
她的这番动作,君念之也明白,无非就是按摩疏血罢了。
陆凝安封闭了她除了头部以外所有的活动能力,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如果不勤加按摩的话,对四肢和身体必然是极为的不好。
六月身量不大,所以做起事儿来,便是更为的用力,如今已经寒意极为的深,额头上却也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来。
“小姐,你在等等,奴婢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奴婢就伺候您洗漱,伺候您吃饭。”
君念之没有急,脾气极好的等着六月做她自己的事情。
待按完了全身,六月才是将君念之扶下了床,坐在轮椅之上,推到了餐桌前。
六月拿起一碗粥,一口一口的喂着君念之。
君念之吃着,也干脆和这个丫头闲聊着:“你似乎不是漠北皇城中的人?”
“小姐能够看得出来?”
君念之一笑:“只是问问罢了,没想到,你却是承认了。”
六月小脸一红,手上动作却是没停,给君念之喂饭的表情却是极为认真。
君念之这一说,六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
“奴婢出身不好,是在一个山沟沟里的。被人卖到了京城中,吃不饱穿不暖。不过八殿下是好人,他将奴婢买了回来,说再不会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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