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君念之……
孟涵雅听着这三个字,只感觉头都是炸开了。
自从这个君念之回了府之后,这府里便是鲜少有过几天安生日子。君之瑶本来是要在满月节的比试上大放光彩的,偏生的被她一个低贱的庶女给搅了局。让她那么高贵的瑶儿,竟然给君念之做了垫脚石。
每每想到这一点,孟涵雅都恨不得将君念之给生吞活剥了,可偏生这个小贱人和老夫人又是得了老夫人的高看,她现在想要下手,又是有些不方便。
而今儿个,竟然连一向不吃亏的君宛丝,都跑到她面前来哭诉了。
“母亲,你也是知道的,我对李公子一直心有期许。而李公子也对我有所倾心。前几日的时候,女儿得了李公子的一幅字画,便想着要送个什么回礼。今日便是送了一方砚台给李公子,想是要表示感谢,可是誰知道……可是誰知道……”
君宛丝故意将这话头说一半,留一半,等到孟涵雅眼底闪出一丝不耐烦的意味,才是继续说着。
“李公子竟然说,她已经收到二姐的谢礼了。不必再送了,顺便还将二姐夸得天花乱坠,女儿在旁边听得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女儿真是没用,明明和李公子先认识,却反是不如只和李公子只有一面之缘的二姐了。”
白嬷嬷和孟涵雅对了对视线,虽然孟涵雅的脸上还挂着笑,但是目光却已经宛如毒蛇的尖牙,阴冷,幽暗。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用说的那般明了。但是听着的人,各个都是人精,那个还能够听不明白呢。
“那你二姐送的是个什么呢?”
“是一个同心结。”君宛丝像是想要极力让自己表现的冷静,但又做不到,整张脸的表情一时之间,看起来极为扭曲。
“李公子把那同心结挂在腰间,还给我看了看。那同心结的手艺,可真是精巧,想来二姐姐没有少花心思编制呢。”
君宛丝一番哭诉,一边哭,一边吃着白嬷嬷端上来的那一碗桂花酒酿,场面上一时之间竟然看着是有些滑稽。
等到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才是离开了荷香院。
“夫人怎么想?”
“有真有假吧。”孟涵雅扶着额头,刚刚君宛丝过来的那一番哭闹,委实让她有些疲惫了。
“她既然敢来我面前这样一番哭闹,那么说明这件事情起码也是有个七八成的可信。至于另外两分,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好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一点。”
虽然她不曾将君念之养在身侧,不过只说她回府之后的这段日子的表现。君念之就不是一个会做出送同心结这种将爱意恨不得直接挂在脸上的事情。
“那夫人,要不要将二小姐给叫过来,问问话?最近二小姐可是三翻四次的在府里给夫人添堵了,这可以说是个好机会了……”
白嬷嬷说着,抬起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横刀一抹的动作。
孟涵雅摆了摆手:“不行,若是就凭着君宛丝三言两句,将将君念之叫过来问话。那如何证明君宛丝所说的不是假话呢,难道我还要把为卫国公家的长子也给请过来吗?”
若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她当然也想借由这个机会,将君念之给除掉。
忽然的,孟涵雅猛然想到了当时那个游方术士的一道批言,原本还没有太多情绪的面上瞬时染上了一层恐惧的神色。
一把抓住了一旁白嬷嬷的手:“嬷嬷,你还记得当时那个孽种生下来的时候,府中来的那个游方术士的那一道批言吗?”
整个房间之中陷入了让人不安的寂静之中,白嬷嬷是孟涵雅成婚的时候,便带进府中的女婢,也是孟涵雅最为贴心的一个人,所以府中的大小之事,她都是知道的。
君念之出生之后,府外来了一个游方术士,只说有缘,要给府中的女眷皆是算上一卦。
而君念之的卦象……
白嬷嬷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难看了:“夫人不用太过焦虑了,那只不过是些骗钱的江湖术士罢了。当不得真的。”
“我当然也希望那是当不得真的话,只是……”
君念之回府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批言。
不论那道批言究竟是真是假,看来君念之终究是不能够长留了。
……
君念之第二天起床之后,倒是从白毫的口中听到了君宛丝昨天去了荷香院的事情。说了些什么,就算她猜不到十成,也能够猜到八成。
不过孟涵雅没有直接来找她兴师问罪,便也能够说明,孟涵雅终究还是有些脑子的。起码没有因为君宛丝的一番话就主动来她这里找不痛快。
只是……孟涵雅没有出手,君念之却清楚,那只不过是暂时的。若是她昨晚就来兴师问罪,自己还想得到该如何去对付。
怕的,则是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敌人。现在的片刻宁静,只怕是会为后面更加狂暴的暴风雨做准备。
起床一番洗漱,白毫和霏儿便是将从厨房中取回来的早饭摆上了桌子。
两个清炒时蔬,再加上一碗粥,两个包子一个馒头。分量是不错了,总归是比着一开始回府的时候,要好了太多。
君念之吃不下那么多,便是把那一叠包子馒头分给了白毫和霏儿。没有其他外人在场的时候,主仆三人倒是极为宽松闲散。
简单的用过饭,便是带着霏儿和白毫向着老夫人的静安苑去请安了。
一路走过去,刚刚走到门口,便是听着正厅之中传来欢笑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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