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容英俊的面容,此刻已然是一片灰白的颓色。
惠安帝满眼失望的瞧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陆元容。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在功德才学之上都算不上有多么的出众。可因着他是宫中的嫡长子,自出生又一直在他膝下教养着,所以即便他天资并非多么惊才绝艳,却也是愿意多给这个儿子一些机会。
但现如今的这一幕,明晃晃地摆在他的面前,却是让他如何都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手,颤抖着直直地指着陆元容,痛心疾首道;“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朕一次次的给你机会,你却总是让朕失望。”
“那疫病之事,朝中大臣掺奏上来的折子,皆是说你对疫病之事推行进展极慢。甚至从未亲自调查过此次疫病的相关。”
“朕想着,要给你机会。所以一直将那些帖子压着,你此次能拿出那一份疫病的药方过来,朕总想着,你总算是做出了些事情来,但你今日的行为举止,也算是身为一国的太子,该做出来的事情吗?”
惠安帝因为愤怒,原本温和的面容,此刻都是带了几分扭曲。
“你四弟为了调查这疫病的真相,甚至自己身染疫病,险些葬送在此。而你呢?今日是你四弟身体大好之后的欢庆宴,你却在这宴会之上,做出这种事情来?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失望二字从惠安帝的口中吐露出来,褚皇后身子猛地一颤。
眼瞳忍不住的发红,死死的揪住了惠安帝的裤脚:“皇上,你不能这样啊?容儿从小便是在你的膝下教养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陛下是最清楚的。容儿一直以君子言行勉励自身,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如此……”
本是想说‘yín_luàn’二字,但一回头,瞧着陆元容那颓败的表情,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心酸。
又是将那二字给咽了下去。
一眼瞧见在一旁擦着眼泪的君之瑶,恨意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将褚皇后的一颗心给缠的越来越近。突然是指着君之瑶。
“陛下,一定是她。”褚皇后大怒:“都是这个不要脸的贱妇勾引了容儿,才让容儿做下了这般的错事。还请陛下明察啊。”
君之瑶闻言,一双眼瞳更是蕴满了泪意,不住的摇着头。
“臣女没有,臣女真的没有啊。”
虽然她的计划一开始是这般谋划的,但她想得只是用春丝栾果实的粉末,好让太子殿下对她动情。然后拉拉扯扯间,吸引了府中旁人的注意力,那她和太子的这番情愫,便是如何都隐瞒不下去了。
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发现和太子互通了情意的女人,又怎么能够成为和亲的人选呢?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会演变成如今的这一幕,但这结果似乎也不坏。
如今,她已经和陆元容有了实质性的关系,那她便是更不可能成为和亲的人选了。
心中明白这一点,喜不自胜。
面上却是一派伤心绝望之色,哭泣着:“臣女曾经得了殿下数次帮扶,对殿下一直心怀感激,本想着此次一曲漠北国和亲,便是不知何时能够再回到漠北国来。便是与太子殿下诉说一二,以此分别罢了,绝无它意,至于怎么会这样……臣女,臣女真的不知道啊。”
女人的美貌有时候是致命的,是极为有诱惑力的。
但此刻在褚皇后的眼中,君之瑶的这一张脸,却是让她极为的厌恶,令她生厌。
“你还敢胡言乱语,你还敢狡辩?如果不是你故意勾引太子,太子又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卑贱女子有丝毫的情愫?”
褚皇后此刻已经是怒火中烧,全然是要失了理智,叫喊着嬷嬷:“来人啊,来人。将君家的嫡女,给本宫拖出去乱棍打死,这样的狐媚子,留在世上终究是个祸害。”
“够了!”
惠安帝被褚皇后的尖叫声给吵的心烦意乱,再看向褚皇后时,眼底不自觉的便是多了几分嫌恶之色。
“你身为堂堂的一国皇后,本该是母仪天下的表率,此刻却是宛如疯妇一般,你看看你这个模样,又那里有一丝一毫皇后的端庄贤淑的模样?开口便是打打杀杀,你将国法放在何处?你将朕的颜面放在何处?”
惠安帝何尝对君之瑶不是恨入骨髓,但那日在冰龙节时,已经在众臣子的面前开口,要将君之瑶赐婚给南燕泾。
此刻,君之瑶的死活,已经是涉及到两国之间和亲的事情了。早已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断绝的事情了。
而且君之瑶还是君丞相府中的嫡女,此事还论不出究竟是誰的过错,若是就这样直接打杀了。那只怕也是会伤了臣子的心了。
褚皇后见状,心底所有的坚持,在此刻却是全然崩溃了。
“什么叫做如同疯妇?是啊,臣妾早就已经疯了,陛下当初甚至恨不得将臣妾的皇后之位都要交给那个女人,在那个时候,臣妾就已经疯魔了。”
“容儿是臣妾唯一的嫡子,如今遭了人陷害。陛下非但不去将事情给调查清楚,反而是不住的责怪太子。臣妾身为母亲,对自己儿子关心则乱,在陛下的口中却成了疯妇?”
“这皇后之位,坐的实在是委屈。若是陛下一定要严惩太子的话,那便是先严惩了臣妾吧。是臣妾教子无方在前。”
褚皇后说罢,直直的跪在了惠安帝的面前,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在赌,赌的就是自己母族的势力,赌的是惠安帝不敢废后。
后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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