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容的瞳孔猛然的一震,全然是不敢相信君易槐会将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绝望的一把抓住了君易槐的手臂,死死的握住,用力之大,恨不得将君易槐的手臂给捏断一般。
“君丞相,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明明就是你将这个药方给了本王的。”
君易槐此刻面上也是一片慌乱神色:“还请殿下慎言,微臣对药理一窍不通,更是不曾和殿下见过面。更不谈这药方一说了。”
“你……你……”
陆元容想要找出证据去证明,这药方与君易槐有关。但想来想去,竟然发现没有任何人能够直接证明是君易槐将这药方交给了自己。
这药方的出现,是君易槐在下朝的时候,拦下他,将那药方送到了他的手中。
当时在宫中,为了避嫌,是他自己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够注意到他们二人交谈了什么。
但这一份思虑,却也彻底将他送葬。
君易槐跪着,微低着头,心底却是不自觉的冷笑了几声。
他一生都不曾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在不能够确定谁人才是真正能够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之前,随意将自己暴露,才是最为愚蠢的一件事情。
此刻的局面,俨然变成了一片僵持的状态。
但谁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惠安帝终究还是没有对陆元容死心,虽然现如今的一切都是对陆元容极为的不利,甚至坐实了是陆元容做成了这一切。
但惠安帝却还是没有松口。
褚皇后看出惠安帝心中的摇摆不定,连忙放低了姿态,双眼发红,声音哽咽道。
“陛下,这事情疑点重重,陛下很清楚太子是何心性之人,太子殿下一心为民,心地仁善,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呢?必然是有人在背后陷害啊,还请陛下明察。”
褚皇后尊贵的头颅紧紧的贴在地面上,自她成为皇后以来,她便从未再这般将自己置之于如此狼狈之态。
可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嫡子,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祝前闻言,冷笑了两声,原本跪着的身子猛然的是站了起来。
“心地仁善?一心为民?只怕太子殿下不仅心中无民,反而是心胸狭隘之人吧。”
说罢,祝前猛地仰起头,像是想要看到一片苍穹。
低低的呜咽声,如同幼兽失去了倚靠一般,满是不甘和悲愤。
“父亲,母亲。是孩儿无用。终究一届草民,比不得天家皇子身份尊贵,儿子不能让做了错事之人,被绳之以法,儿子这就来黄泉之下父亲,母亲相见。”
言毕,直直的便是向着屋内的一根大柱冲了过去。
惠安帝反应过来,连忙喊着:“快将他拦下。”
只是,祝前撞的决绝,一切又发生的这么突然。旁的太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是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响。
血花在空中炸裂开来,一秒钟前还是活生生的祝前,此刻像是一具破布娃娃似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惠安帝没有想到,一切发生的这么快,祝前的性子,竟然是这么的刚烈。
太监颤颤巍巍的上前,在祝前的鼻息前探了探,才是到惠安帝的面前回应道:“皇上,人已经没了气息。”
“以死明志,竟然以死明志……”
惠安帝声音中都带着颤音,眸中此刻已经是遍布风霜,瞧着陆元容:“太子,朕对你,已经再没有任何期望了。你这般急功近利,不择手段。这般伤了民心,朕已经留不住你了。”
“父皇,父皇……你不能放弃儿臣啊,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陆元容不住的磕着头。
褚皇后也是哭的不能自已,死死的抓住了惠安帝的衣袖:“陛下,请您宽恕太子啊,太子无辜啊。”
只是,此刻不论褚皇后和陆元容如何的去哭诉,惠安帝眼中已经再没有了半分的仁慈。
让人将褚皇后和陆元容拉开。
“传朕的旨意,太子突患疯疾,言行疯魔,无法再堪当太子之位,即日起废除其太子之身,留其皇子之位,暂幽禁太子府,无令不得出。”
说罢,又是瞧了一眼在陆元容身侧跪着的君之瑶。
“至于君家大小姐,此番既然遭逢了此等变故,失了清白。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为了君家的颜面,那便是封为太子的侧妃吧,长伴太子身侧吧。”
君之瑶睁大了眼睛,全然不敢相信,她谋划了那么多。
最后给她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陆元容被幽禁太子府,她虽然不用和亲去南燕国了。但以侧妃之位,陪伴陆元容。
那也等同于是变相的,将她也给幽禁了。
失去了自由,陆元容又变成了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子,这……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君易槐看着君之瑶愣神的表情,一颗心,更是跳的厉害,连忙道:“你还不赶紧谢恩?”
君之瑶如同提线木偶似的,跪下磕头,谢恩。口中感恩戴德。
惠安帝一拂衣袖,冷面离开了屋子。今日本该是热热闹闹的一桩喜事,此刻却是全然没了任何的心情了。
陆元容和褚皇后走了出来,陆含双连忙是迎了上去。
褚皇后见着陆含双,抬起手,一巴掌便是打在了陆含双的脸上:“废物。”
说罢,便是将陆含双推开,和陆元容搀扶着,也是离开了。
君之瑶避开了众人,一步步的走进了屋内,君之瑶依然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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