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怡宁轻舔着指尖,那指尖红色的丹蔻,像是染了一层血一般的。
她真的太享受这种,一点点凌迟猎物的感觉了。
那种,以为自己能够逃出生天,最后还是被虐杀的绝望。眼中的希望一点点被绝望所取代的模样,光是想想,都是让她激动不已呢。
只是……为什么君念之却不怕。
现在,她是猎人,君念之才是猎物呢,她为什么会不怕呢?这可真是让她既恶心,又莫名的兴奋。
她真的太想看到君念之对着自己哭闹着,求饶的样子了。
“为什么?”
“什么?”
君念之微微皱眉:“公主殿下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究竟是为何?我与公主殿下交情并不深,唯一有接触的也不过就是冰龙节的那一场冰嬉罢了。难道公主殿下当真是连这么一桩小事,都无法接受吗?”
“冰嬉?”
南燕怡宁笑着摆了摆手:“那算什么东西?本宫要你死,纯粹是因为你该死。谁让你好死不死的竟然身负南之圣血,拥有它,就是你的罪,你罪无可恕?”
“瞧瞧你的婢女倒是忠心耿耿,此时此刻依然还能够握的住剑,站在你的身前。若是换了旁人,怕早就是吓得站不稳了吧。”
南燕怡宁的目光扫过丝雨,一瞬间觉得有些眼熟。
一些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原本还娇笑着的面上,此刻全然是一层冰冷。
“你是……良妃身边的那个……”
南燕怡宁惊愕的,一下从人凳上站起了身,仔仔细细的看着丝雨,看着丝雨手中握着的剑:“不会错的,你就是丝雨。你是良妃身边的那个一品女官。可是为什么你会成为这个人的婢女呢?”
一种难言的心绪,将南燕怡宁给笼罩着。
她只是知道君念之身体中流着的是南之圣血,但好似从来没有仔仔细细的想过,这究竟代表了什么。
南之圣血固然是只有南炎皇室才有可能出现的血脉。
可她,却一直没有仔细的去想过君念之究竟是誰的血脉。
今日丝雨的出现,那个答案,便是呼之欲出了。
可恶,如果是良妃的女儿,那哥哥的判断还真的是对的。那种旧血脉的人,怎么能留?更何况南炎皇室一脉,还有着南炎无双那样的人物在。
而身负南之圣血的君念之,一旦返回南燕国的话,便等同于是拥有圣女的身份。就算南炎无双想要借此复国,也并非是师出无名。
南燕怡宁眼中的狠毒之意,再没有丝毫的收敛。
“君念之啊,你过然该死。”
说罢,没有丝毫的犹豫:“给我杀了她们,不能留一丝一毫的活口。”
随身的黑衣人,收到南燕怡宁的命令,皆是迅速的冲了上去。
丝雨一把将君念之与白毫给向后推了一把:“白毫,你快点带着小姐走,我尽力拦住他们,你快带小姐离开。”
丝雨话语刚刚落下,那一群黑衣人,已经是将丝雨给缠住了。
丝雨将雨燕剑法施展开,身姿像是一只燕子似的,在五人的围攻下游走着。
以一敌五,极为的耗费精力,而那五人的配合极为的有默契,一开始的僵持并没有维持多久。轮番的消耗之下,丝雨的剑招也是出现了破绽。
其中一人,手中一个横挑,便是将丝雨的软剑给挑飞在了空中。
另与四人手中剑招顿时一收,皆是向着丝雨直直的刺去。
丝雨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这样的一个绝境,她几乎避无可避。她从来不怕死,她唯一后悔的便是,自己若是死在了这里,便无法保护君念之的安危。
良妃娘娘死的时候,她没有保下良妃娘娘。
如今,良妃娘娘的血脉,难道她也要护不住了吗?
所有的悔恨和悲痛,在一瞬间将丝雨给笼罩。但丝雨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
刀刃相接的声音,极为的刺耳。而下一秒便是刀刃被斩断的声音。
凤天临手中持剑,一身玄色的长衫,从空中落下。一道刚劲的剑招,直接破了那四人的围攻,同时也斩断了那四人的剑。
“凤姐姐!”君念之惊喜的叫出声来。
凤天临将落在一旁丝雨的细剑,一挑递到了丝雨的手中。又是迅速的将丝雨也给拽到了身后。
瞧了瞧君念之:“你这丫头,若是我再来晚一些,只怕是保不住了。”
“凤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凤天临一边注意着面前的黑衣人,一边简短的回复着:“我一直在注意着南燕怡宁的动静,本想找出她与疫病的联系,却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对你动手了。让我有些意外。”
将胸口的口哨取出来,轻轻一吹。
一匹枣红色的马,便是向着这边飞奔而来,像是夜色中的一团火似的。极为的野性,但停在凤天临身边的时候,又显得分外乖巧。
凤天临摸了摸马身,看了看君念之:“我教你的马术,你还记得吗?”
“凤姐姐……”
“你最好别和我说你忘了。”
凤天临说罢,将君念之一下提到了马背上,紧接着又是将白毫也甩到了马背上。
“你快些走,这里交给我。”
南燕怡宁脸色此刻已经变得极为难看:“还想要走?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说完,南燕怡宁从衣袖中摸出了一个烟花,很快点燃了引线。红色的烟花,瞬间在空中炸开。
凤天临却是不管不顾,一巴掌拍在了马屁股上。马匹吃疼,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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