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之感受到那黏腻的,如同毒液似的眸光。然而再看过去的时候,君之瑶却将眼底的那一分恨意收敛的很好。
老夫人因着身体的缘故,不便出席,君易槐也因着朝堂之上的事情不会随行。
等着随行的女眷到齐之后,君念之一众便是各自上了马车。
这一次的马车,比着上一次还是要强上不少。或许是因为要入宫的缘故,各种面子都是做的极好。
孟涵雅和君之瑶的马车依然是那么的富丽堂皇,连她的那个小破马车,都是翻新了一遍。马车上的座位也都铺设了软垫,角落里点上了熏香,整个马车之中都透着淡淡的香气,倒也是怡人。
霏儿和白毫都是紧张的不行,毕竟是第一次入宫,生怕是出了什么差错。
君念之却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着,除了偶尔喝一口白毫递过来的茶水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闭着眼睛,仿佛像是睡着了似的。
今日是受封的日子,所以官道上的马车倒也是有些多。
行驶了有一阵子,听见帘子外的马夫道:“小姐,到了。”君念之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走下马车,君宛丝和君新竹都是第一次入宫,瞧着庄严肃穆,又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满是好奇又是惊叹。
霏儿和白毫也是好奇的这里瞧瞧,那边看看。君念之只是望着那红色的高墙。
重新踏入这里,只觉得脊背发寒,这红色的高墙不知道是用了多少人的血肉涂就,才让他如此的鲜红。
同样,也没有人知道这踩在脚下的金砖里,究竟埋了多少人的皑皑白骨。而她也曾是那众多白骨中的一堆。
想到此处,眼底的冷意更是重了几分。
“二妹,这边是宫门,可不要走错了地方。毕竟这里是皇宫,若是随便乱走,小心被人当做不轨之徒,会被当场打死的。”
君之瑶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悦耳动听,如同天上仙乐一般。好心提点的话,不过君念之却是知道,她是真的想自己直接被打死在这宫里的。
“是,妹妹省的。”
君念之对君之瑶报以微笑,面上只是淡然。
受封之人,皆是要在同一时候入宫。稍微等候了一会,宫门外的马车也是渐渐的多了起来。
其中君念之倒是瞧见了这一次的琴棋书画,在另外三项中分别获得甲等的几位贵女。
出身皆是高贵,君之瑶极为活络的上前打招呼。几名贵女很快便是交谈在了一起,看起来聊的极为投缘。
君宛丝看的眼馋,她也想要能够挤进那样的圈子,可是她却是庶女出身。样样又比不得君之瑶。就算她舔着脸去答话,别人却也是不屑与她多交谈两句。
又是看了看君念之,却发现她淡然极了。只是静静的站着,气度不凡,却仿佛不是她被人疏离了,而是自身不愿与人搭话。
那君之瑶为首的一群贵女聊着聊着,又时不时的看向君念之的方向。目光中先是惊讶,再又是鄙夷,全然当君念之不存在似的议论。
霏儿看的有些手痒:“那些个贵女,可真是太没礼貌了,竟然当着小姐的面,就在那里议论小姐,怎么不干脆把声音再说大一些,只会在背后搬弄是非。”
“你很生气吗?”
“她们肯定是没说小姐一丝好话的,奴婢当然生气啊。”
君念之抬手在霏儿的脸蛋上不轻不重的揪了一下,轻笑着道:“若是因为这点事情就气着了,那以后生气的日子还可多的去了。你要知道,笑的最开心的,不一定能笑到最后,一切走着瞧吧。”
女眷之间到的差不多了,男宾之中,她倒也是看到了两家。
当李慕云和莫相吉同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的时候,她略微有些意外,又不是特别意外。看来一切和她预计中的还是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李慕云和莫相吉一同并列了甲等,这在满月节的比试上,并非是第一次出现双甲等,所以虽然意外却也并非不能够接受。
只是,当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出现的时候,君念之才是真正的有些微的惊讶了。她突然感觉自己上辈子真的有些忽略了太多的东西。
只见一道身影骑着骏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即便离得很远,却也能够看得到骑马之人的英姿。身后殷红的斗篷被风吹的翻飞而起,像是流动的红霞。那马匹一路飞驰,掀起一阵沙尘,直直到了离众人面前只剩下微末的距离,才是堪堪停了下来。
几个胆子小的女眷,已经是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那马背上的人,一身黑色的劲装,本就挺拔的身躯包裹的更为挺拔修长。一张脸极为的英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浑身透漏着不羁的气息,满是少年身上的那股热烈,只是眼眸却透着锐利的寒光。
若说和李慕云相比,那么李慕云就像是一团光,而他就像是暗。同样让人无法忽视移不开眼睛。
有几个女眷,看清了那男子的样貌,纷纷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
而君念之看见那人,却只觉得遍体生寒,怎么会是他……
她当初贵为皇后之时,在得了陆含双的皇令。便是他带着禁卫军直接闯进了她的碧霞宫,整个宫殿的奴仆全部残杀,无一幸免。
她更是被拖扯着头发,像是一条狗似的,从碧霞宫皇后正殿上拖拽下来。
一刀斩断了她的双腿,她痛得近乎晕厥,而他却像更加的兴奋。粗粝的手,挑起她的脸,透着残忍的嗜血笑意:“你这皇后的位置坐的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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