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儿点了点头,眼眶也是忍不住有些泛红:“小姐,你对人可真好。”
“人死,终成灰,说再多也没用,虽然我与她是敌人,但是到此,也算是结束了。”
君念之在霏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鞭子,马车便是奔驰了起来。
……
御花园中。
皇后站在百花之前,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嬷嬷小心翼翼地道:“皇后娘娘,马上天色就是要暗下来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夜里更深露重,奴婢怕娘娘着凉了。”
“无妨的。”
皇后摆了摆手:“就算着凉了又怎么样,也不会有人心疼,有人在意。倒不如让本宫在这里站一会儿,借着这股冷意清醒一下,让本宫好生想想事情。”
究竟那张脸,她是在哪里见到过呢?
明明就已经呼之欲出,在脑海中盘旋已久,她为何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了。
一步步地走着,身后的宫人恭敬地跟着。嬷嬷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不过她已经许久没有瞧见过皇后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了。
也不知道皇后现在究竟是要去哪里,想问,却不敢开口。
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皇后停在一座宫殿前,再度抬头的时候,入目的是三个大字——未央宫。
宫门因着长时间的关着,似乎蒙了一层灰。但是宫门前却有两名侍卫站着。
看着未央宫那三个字,皇后仿佛是被雷击了一般,许多记忆都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
往前踏了一步,守门的两名侍卫,却是一齐抬起了手中的长戟:“皇上有令,此乃宫中禁地,无令不得入内。”
“大胆。”
皇后身边的嬷嬷大声呵斥着:“你们以为你们是在和谁说话?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堂堂的东宫之主,皇后娘娘。这后宫之中哪里有皇后娘娘不得入内的地方?”
听闻是皇后娘娘亲临,两名侍卫也是收起了手中的长戟。
其中一个官职似乎相对高一些的,上前拱手行礼之后道:“小人不知是皇后娘娘亲临,只是此地是皇上下令封禁,没有皇上的话,小人实在是不能放任何人入内。”
“本宫是皇后,本宫若今日一定要进去,你们一定要阻拦?”
两个侍卫头顶忍不住地冒汗,若是其他人说要入内。他们都可以不屑一顾,但是今天来到这里的是皇后,他们却不得不顾忌。
说来,也是奇怪,今儿个是怎么了。这里是宫中除了冷宫之外第二个禁地,被皇上所厌弃的地方,自然宫中无人愿意来。
而今日,前脚皇帝才来过,没想到皇后娘娘又来了。
“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让小人为难。”
“本宫不会让你们为难。”皇后虽然笑着,但是那份笑却多了几分凉薄的意味:“你们若是让本宫进去,那么除了你们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可是……”
话音顿了顿,仿佛是在给他们二人思考的时间。
“若是你们不让本宫进去,那么本宫便可以治你们一个不敬之罪。打发了你们两人,这后宫里也同样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身为上位者,恩威并施很重要。可是当手上有足够的权利的时候,赏也是罚,罚也是赏。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都能够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无奈。思虑也只是在那一瞬间,两人同时侧身了一步,给皇后留出了一个过人的通道。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连皇后娘娘都敢拦。”
嬷嬷一边唾了一口,一边快步上前,将宫门推开。
皇后走入宫中,宫内说来其实空旷无误。将其它宫人都屏退在殿外,只由最亲近的嬷嬷搀扶着,进入了内殿。
推开了内殿的门,殿内却干净得纤尘不染,和殿外的外院景象仿佛是两个世界。殿内空旷无误,什么东西都没有。
偌大的内殿,除了一个蒲团便只剩下高大的宫墙上挂着一幅画。
时间已长,那画卷的纸张都有些泛黄了。
皇后看着那张画,总觉得,只要她看到那张画。她就能够记起来那一直抓不住的东西是什么了。
这般想着,皇后脚下的步子都是迈的更是快了几步。
“娘娘,您可慢着点,这地上滑。”
皇后却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快速地走到了那幅画的面前。地上的蒲团有着一个深深的印记,想来是有人在这里长时间地坐着,盯着看那幅画所致。
那这幅画……
皇后望着那幅画,从画布的材质,到画笔的工整和落款。
这幅画,是每次宫中选秀的时候,都会为秀女绘制的一幅女子工笔图。在选秀之前送入宫中,供陛下过目的。
而每一届的女子工笔图,都会在选秀结束之后,送入内务府中进行统一的保存和记录在册。
只是,这一幅……
画上的女子容貌娇俏,秀丽可爱,一身淡鹅黄的宫装配在她的身上,更是突出了少女的轻盈体态。
只是在这百花齐放的后宫之中,这样的样貌却也只能够算得上是中等罢了。
而下一秒,两人都发现了一件让她们咂舌的一件事情。
“天……天呐,皇后娘娘,怎么会这样,她的容貌怎么会长得和今日在御花园中设宴的君二小姐一模一样?”
嬷嬷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不自觉地联想到了鬼神之说。
皇后却是不信那些,看到底在画册上的那一行小字。
胡巴图之女——胡月胧。
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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