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瑶回到荷香院中的时候,脸色依然铁青,每每一想到君念之那淡然的笑意。她就只觉得火冒三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罢了,现在竟然处处摆谱,比着她一个嫡女端的架子还要高上不少。
还定然不会让姐姐失望……
一想到这,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套茶盏便是狠狠地砸在地上。
上好的白瓷茶盏瞬间碎了一地,君之瑶像是不解气似的,准备再砸些东西。孟涵雅从后面跟着进来,忍不住道:“行了,照你这样砸下去,你心中能痛快了吗?到时候我还得从宫中贴了银子,重新置办。”
一想到昨日夜里,君易槐到她这里大发雷霆,她便是心中更不痛快了。
本以为能够说动君易槐将君念之的赏赐充入中宫,反而是被那贱丫头三言两语,仗着老夫人在那边给绕过去了。
今日再加上宫中圣旨这一遭,孟涵雅心里也是不舒坦的。
“母亲,你这让我怎么忍。这简直是在打我的脸啊,我从出生到现在,样样都是最好的。哪里能够受得了这种气来。”
孟涵雅冷笑一声:“那这也是皇上打的,你除了受着,还能怎么办?”
君之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心中终归是不痛快。
孟涵雅仔细地想了想,忽然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瑶儿,这可未必不是件好事儿呢。”
君之瑶疑惑,有些不解道:“母亲是何意?”
“你要知道,君念之她现在风头正劲,这宫里宫外对于她都是议论纷纷。她此次满月节琴艺一甲已经是得罪了很多人了,再加上在宫中更是让皇上那般另眼相待,只怕早就有人对她记恨在心了。而且你可莫忘了,十日之后的春猎,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刀剑无眼,若是君念之就此伤了死了,谁人又能说得好呢。”
是啊……春猎本就是自由骑射,谁人最后猎得的猎物最多,那么便是能够得到皇上的封赏。
到时候大家都争得面红耳赤,谁人又能保证不会‘失手’误伤呢?
“母亲……”
“这件事情,母亲需要好好谋划一下,毕竟还有十日的时间,足够母亲好好想想了。”
孟涵雅低垂着头,仿佛在沉思,只是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照砸在孟涵雅的脸上,显得孟涵雅脸色极为狰狞阴沉,一旁候着的下人都害怕地低下了头。
这事情,孟涵雅不得不仔细思量一二,以前她做事都是顾及这顾及那,所以最后都给了君念之可乘之机,让她逃之夭夭,那么这一次,是否直接明着来会更好一点呢?
只是……她似乎终究不得不顾及一点,君念之和惠安帝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在其中,若是能够洞悉其中的问题,那么许多事情做起来便才能够有了对策。
……
君府中,因着皇室下来的圣旨邀请赴宴,这消息很快便是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君易槐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君府是所有文官中,唯一受了陛下圣旨邀请的。
心中一边得意,却又诚惶诚恐。
府中倒是因为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了一整子,孟涵雅也是请了极好的骑射师傅过来教导。
君之瑶的骑术的确是如同君宛丝所言,极为的漂亮,只是那师傅说得也极为中肯。君之瑶的骑术在女子中的确是不错,但是在男子之中,却只能说是当做表演来看。
动作优美无双,却不够干练果决。
君之瑶面上虽未发作,但是练了一两次之后,却再也没有上过这位师傅的课程。
君宛丝和君新竹倒是极为好奇,且也都想着,不能够在春猎宴会上,连马都不会骑。便也都是纷纷跟着那骑射师傅学习。
连着几日学习下来,只要不快马加鞭,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小跑颠簸两下,倒是无所谓的。
君新竹一开始还张望着,以为君念之会来,不过连续张望了几日,却都是未瞧见君念之出现过。
君宛丝道:“你在看什么呢?”
“没,只是奇怪,二姐姐怎么没来罢了。”
君宛丝嗤之以鼻,拿起帕子擦了擦脸颊边渗下来的香汗,满脸的不屑道:“哼,你倒是还想着别人,你没有听到那小贱人那日在大姐面前说的吗?她可是会骑术的呢,哪里会看得上咱们这些,与其这些,你倒是不如好好跟着学学骑术,若是在春猎上,能够入得了那个皇子的眼……”
指尖在君新竹的细腰上,小女子使坏似的轻戳了两下。
君新竹羞红了脸低下头,君宛丝对这事情却是极为认真的。
她虽然平日里看不上君新竹,但是内心却知道两人是姐妹这件事情。她心中爱慕着李慕云,一心将自己嫁入卫国公府最为目标。
但是她同样也希望君新竹能够嫁得好,若是真的能够入了那个皇子的府邸,虽然她们的身份不如君之瑶那么的高贵,但是做个侧房,也未必是不可能。
“来,我扶你上马,你好好练一练。我可听说皇子们喜欢能够策马奔腾的女子,你可要好好练一练,尽量能够得了皇子的眼缘。”
君新竹低声地应了下来,起身上了马。
……
海棠阁中,君念之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正拿着一个小碗,碗里面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君念之拿着一个小杵臼,正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地研磨成细碎的粉状,当没有明显的颗粒状物体的时候,才是将那些粉末一点点地收集起来,装在了小香囊中。
在手中稍微颠了颠重量,感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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