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娇的爱恋中,被惩罚者是痛苦的;那么问题来了,惩罚者是快乐的吗?
不是。
惩罚者一样痛苦。
好像老师训斥不小心打碎玻璃的学生,学生挨训当然不快乐,但训人的老师也处于气愤状态,老师一定也不快乐。
如果实施惩罚是快乐的,那就不是病娇,而是重度抖s了。
不用去看久迩夏姬的记忆,只从逻辑推理上就能想象到,当鞭子抽在米歇尔身上时,她一定也在流泪。
打在他身上,也疼在她心里。
“妈妈不可怕,她就是太爱爸爸了。”
不管如何否定病娇之爱都不能否认一个事实,这是一种刻骨铭心之爱,过程是变态的、不可取的、折磨人的,但出发点还是爱。
越喜欢越爱就越想控制爱人。
病娇的爱对于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孽缘。
想明白了这一点,神宫诚也理解了久迩夏姬。
她也不想把米歇尔折磨致死,她也想摆脱爱人自杀的痛苦回忆。
夜樱雪抓住了久迩夏姬的心理痛点,以此为交换,换去她的协助。
用虚假的影像代替真实的记忆,这种行为甚至有些不道德,却是一种帮助。
对久迩妃奈如是,对久迩夏姬也如是。
也就是说,夜樱雪……
“你说得对,成年人的世界是复杂的,在黑与白之间存在着更多晦暗不明的灰色。”
夜樱雪低头写着,长发别在耳后,完美无瑕的侧脸神情很专注,“绝对的真诚是伤害他人的武器,善意的虚伪也能帮助别人。”
“恭喜,你终于正确认知世界了。”神宫诚低声说道。
“要感谢你,这是你对我的帮助。”
夜樱雪侧头看过来,却看出了他眼底的忧色,“不用太担心学姐,努力去改变她,就像你改变我一样。”
“我知道。”
“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谢谢。”
“不客气。”
相视一笑,神宫诚立刻收起笑容,眼神瞥向那边,发现小香正低头跟千花流说着什么并没有看这边,才放心下来。
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好笑,让夜樱雪轻轻笑出了声。
“想嘲笑就尽管笑吧。”
神宫诚靠近窗台装作欣赏外面的花园,实际上是拉开跟夜樱雪的距离;坐的太近,被小香发现也是事。
夜樱雪并没有嘲笑他,视线回到简易剧本上,“问你个问题,被清醒剂喷过的人会保留记忆吗?”
“不会。”
这个实验过,真田美纱就是例子。
“还是只有你和当事人拥有这段记忆?”
“是的。”
“真可惜。”夜樱雪摇了摇头,“那位小说家还没有动笔吗?”
“可能吧。”
神宫诚不太确定真田老师有没有开始写作,不过素材倒是又积累了一个。
夜樱雪却皱起了眉,可爱的薄嘴唇嘟嘟的,显得越发可爱了,表情却是很纠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疑难问题。
“想什么呢?”神宫诚问。
“这件事过去之后,你不会讲给我听,对吗?”夜樱雪反问。
“是的。”
“你当然也不会告诉我,学姐有病娇倾向这件事,我也会彻底失去这段记忆。”
“……是的。”
“可是那样,我就没法帮到你了。”夜樱雪抬起头,目光直视他的眼睛。
从那直诉心意的目光里,神宫诚读出了她的心声。
没有男女之间的暧昧,只有她深深的担忧。
好像即将登上开往远方的列车,下意识回头时看到的那双眼睛。
很暖心。
“我有勇气去面对。”神宫诚咬了下嘴唇,用力点头。
为了自己也为了小香。
为了相爱的人只有快乐,没有痛苦。
“趁着记忆没有消失之前。”夜樱雪飞快写下几个字,递了过来。
接过来,神宫诚愣了一下。
纸上不是日文,而是四个汉字。
【以毒攻毒】。
“华夏有句名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简单来说就是用她的方法去对待她;体会到被控制的痛苦,或许会阻止学姐变成病娇。”
夜樱雪叹息一声,站起身鞠了一躬,“在我心里,你和学姐都是我重要的人,我不愿看到你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想出如此恶毒的对策,我为此感到羞愧,可是我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帮你。”
“对你来说这件事并不急,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去改变学姐,请一定不要采纳我的建议。”
“这,是我的请求。”
……
六月的御花园是绚烂的。
薰衣草、凤仙花、美人樱、杜鹃花竞相绽放,红的、白的、紫的、黄的,各种颜色编织在一起仿佛《花的圆舞曲》中一个个音符从五线谱中跳出来,在观赏者的眼前欢快的舞蹈着、跳跃着、歌唱着。
身穿白色短袖衬衫的英俊西方男子弯下腰,摘下一朵粉红色的芍药,轻轻插在身旁美丽少妇的发间。
“妃奈,过来!”
男子回身招着手,“看看,妈妈可爱吗?”
没有得到回答。
“过来啊。”美丽少妇也招手,瑞凤眼笑眯眯完成月牙,“看看妈妈好不好看?”
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夜樱雪走到了两人身边,眼睛上一副窄边长方条状墨镜很有科幻感;这是大脑皮层摄像机变化形成的,进入录制模式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呦,好像在吃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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