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白看着自己被绑的手腕,眨了眨眼,仍然有些懵,再次问道:“衙差大哥,我犯了何事?您能透露一二吗?”
其中一个看着很好说话的衙差道:“上面交代的。”
李青白问:“或许搞错了吧,我可是大众脸。”
另一个衙差不耐烦的道:“画像和名字都对的上。等着吧,抓错了会放了你!”
两个衙差不再搭理她,旁若无人的说着话:
“兄弟,这次应该是真的吧?之前送去几个都不是,白跑一趟。”
“我看八成是,连名字都对。等着领赏吧。”
李青白跟王院长分手后,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北上,到了个镇上,天色昏暗下来,并没有注意街道上贴了一张她的通缉榜,上面画的是男子的她,也是现在的她。因此,进了客栈,就被店家盯上了。好歹让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上衙差才破门而入。
李青白有些后悔了,应该扮作女装,又没人认识自己,誓言什么的,在小命面前都挤不进前十名。
衙差押着她又返回了金陵城,是真正的“押”,用绳子拉着绑着手腕的她,走了整整半天。
然后,直接送进了刑部大牢里,李青白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快跟我走!”来人正是褚尚书,紧接着,有人打开了牢门。
“去哪里?”李青白警惕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褚尚书在门口站着,并不提目的,只是催促。
李青白更警惕了,干脆坐了下来,有些无赖的道:“不去,手疼脚疼。”
“你!谁让你到处乱跑,找不到你人,我舍了这张老脸求的圣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皇榜。”褚尚书气呼呼的进了牢房。
李青白一听,也扬声道:“大人,那是通缉榜!”不要欺她没文化。
“少废话,快跟我走。”褚尚书再次催促。
“不去,有事再这儿说。”李青白破罐子破摔,并不吃这一套。
“李青白!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架出去!”褚尚书耐心告罄。
她就这样被扔进了马车里。
李青白终于任命的问:“这是要去哪里?”
褚尚书讲:“待会就知道了。”
原来是通太寺。
李青白看着这个通天长的台阶,一屁股坐了下来,再次无赖的道:“尚书大人,脚疼,走不了路了,雇个轿子吧。”
寺庙带动了一方经济,这竹藤椅就是其一,她早就看到了,而且脚趾头是真的疼。
“你!快快,给她弄。”褚尚书不惑之年,头一次遇见这么泼皮的女子。
李青白坐在藤椅上,听着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心里还挺痛快,但是看见前面大哥露出半截黝黑黝黑的胳膊,胳膊上随着向下的重力以及向后的阻力一突一突的青筋,心里又不舒服了。
她道:“停,停,我要下来自己走。”
“抬上去!”
既然尚书大人说抬上去,她竟奇迹般的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待到看见轮椅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李青白安静了。
她故作轻快的走到他面前。
“阿恪,人我给你找来了,有话好好说,父亲这次都听你的。”褚尚书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让人听了,有些心酸。
“你来了。”
“嗯。”
她看着他穿着寺院的袈裟,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你要出家?”
“嗯,还没有剃度。”
李青白震惊了,不,是五雷轰顶,她语无伦次的问:
“国子学呢?”
“会有新的祭酒?”
“父母呢?”
“只能不孝了。”
“公子…”
“贫僧法号归一”。
“不是,这玩的有点大了啊。”
“什么玩?是真的。”尚书大人气急败坏的说,“都怪他母亲,说什么寺里得道高僧,非得请到家里来,说开导开导阿恪,才两天功夫就要出家当和尚了。”
“公子…”
“贫僧法号归一。”
“公子…”
“贫僧法号归一。”
“公子,”李青白倔强的叫着,“这里的和尚最会骗人,上次我还见他贼门鼠眼的数钱,这个寺院不行,先回家!愣着干什么,快抬到藤椅上。公子,我跟你说,这个椅子可有意思了,咯吱咯吱响,像耗子打架似的…坐稳了坐稳了。尚书大人,您收拾一下行李,别捐香油钱了啊。”
“哎哎。”褚大人忙不迭的应了。
褚恪之被两名壮汉直接架到了藤椅上,沉声道:“放我下了,我能回去还能再回来,不要折腾了。”
李青白挥了挥手,示意大哥们起轿,“没关系,我再陪你回来,路我熟悉的很,这里我都逛遍了,没什么稀奇的,饭菜也不好吃,倒是这个藤椅可以坐一坐。”
走了一会,她看着褚恪之左右摇晃想下来,旁边有个侍卫一直在手忙脚乱的挡着,感觉脚趾头更疼了:“公子,台阶太长了,下次换个寺院吧,爬着真累。为了你,你父亲竟然让我上了通缉榜,犯人啊,被衙役拴着手拉着整整走了半天。”
褚恪之终于沉默了。
李青白也沉默了下来。
唉,她从上面往下望去,感受到了,周围密不透风的空气带来的压抑;脚底大拇指下面疼痛让她很烦躁,只好开口道:“两位兄弟帮帮忙,到了山下等我会儿。侍卫大哥你看住了啊。”
说完,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顺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子,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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