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白出名了。
怎么看出来的呢。
突然有人来找她喝酒听曲。
首先抛出橄榄枝的是跟她一同入职的张助教。
李青白本着搞好同事关系的原则,与之欣然前往。
呃,一直到含香阁,她还有愕然,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吗,这么个成熟的老干部,竟然带她来喝花酒?
俩人吃吃喝喝中,李青白才知道,张助教虽然比她大一岁,但已经娶妻了,并且目前已有怀孕在身。言语之间,夸奖了一番她的学问和智慧,并且非常遗憾蔡坤祭酒没有带他参加那天的两国会晤,也羡慕她的幸运,而她却听出了些许埋怨。
二人难免互相吹嘘了一番,李青白这个人擅长不走心的彩虹屁,对察言观色也自有一番心得。她发现给张助教倒酒的这个仙女姐姐,在听到他妻子有孕在身的时候,贴的更近了。
“张兄,你现在有妻有儿,事业有成,想必将来也会妻妾成群,儿女膝绕,这才是真正的令人羡慕呐,哪像我现在还居无定所。”李青白隔空敬了一杯。
“哈哈,知我心者非李兄莫属啊。人生短短几十载,受苦受累走一遭,该享受时就要尽情享受。对了,听说李兄已经多次来过这了,叫你想好的出来吧,不要藏着掖着了,对吧,我的小香香。”说着俩人搂的更紧了,腻歪的没眼看。
真真是冤枉啊,自己只不过才来了一次,都怪褚佑兴那个大嘴巴,非得告状。
“张兄真是冤枉我了,这不过才是我的第二次而已。”李青白说着竖起来两根手指。
“两次以上就是多次了,李兄不用害羞,等你见得多了,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来,再喝一杯。”张助教隔空反敬了一杯。
俩人喝到天黑透,才相携而出,要不是第二天还要上班,十有七八就会留宿了,当然不包括李青白,她可不敢。
李青白已经跟褚府后门的家奴混熟了,再加上褚恪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她倒不怎么着急,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顺便散散酒气。忽然特别特别想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地方,不是宿舍,不是寄人篱下,有家人,有想吃的饭,还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床榻。
她从枕头底下掏出十件珠宝,想了想又拿出一颗纯白的类似珍珠但是比她见过的珍珠还要大的,其余九件全部包在一起,准备去典当铺碰碰运气。
金陵城最大典当铺李青白打听的清清楚楚。她鬼鬼祟祟的走进去,掌柜的早就见怪不怪了,拿出放大镜对着光亮处眯着眼凑近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道:“玩意是个好玩意,可惜数量太少了,最多五十两。”
真狠,她站起来就要走。
“客官可要考虑清楚了,我这儿可是全城最大的地儿。下次再来可不是这个价了。”掌柜并不直接开口留人,想必心里确实有底气。
她还真犹豫了一下,想象着可能几百两甚至几千两的美梦就这么泡汤了忒不甘心。但是五十两实在是太少了,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哎,八十两。”估计是看她有些犹豫,精明的掌柜又长了三十两。
一百两老娘也不卖,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厢她气冲冲的回到褚府,越想越不甘心,但只能徐徐图之。
既然张助教开了头,找李青白喝酒听曲的人多了起来,她以为古今都一样,想搞好关系总得应酬,再说自己行得正走得端,还有一点本着有便宜不赚是笨蛋的原则。
有人巴结李青白,去了含香阁;
还有人竟然找她去了百仙楼,这个人就是蔡阳,大官找小官喝酒听曲,不会是巴结,只能是拉拢和恐吓,她觉得不会是拉拢,自己对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那只能是恐吓。李青白对蔡阳有本能的敬畏,仿佛那才是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视一切的人,与褚恪之不同,她能感受到公子恪对自己的怜悯和惜才,要不然也不会领她去参加两国会晤,让她这么心安理得的出风头。
她看他穿着暗红衣袍,风骚程度不亚于伺候他的小倌,却只是安静的听着对过的琴声,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蔡侍郎找下官所谓何事?”
“来讨个感谢。听说之前是我邀请韩明,你们才去的含香阁,这次啊我就真邀请一回,托你们的福,来百仙楼消遣消遣。今日一见,确实别有一番滋味,酒更香,曲也更动人呐。”蔡阳用手拿起酒杯陶醉的在鼻子面前闻了闻,但是头仍然专注的盯着前面弹琴的人。
李青白心里一阵郁闷,这是秋后找她算账呢。当初韩明过生日,俩人不小心上了花船,不小心看见了蔡阳,又不小心被褚佑兴看到,告到了学堂,为了自保,才说是蔡侍郎邀请,还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等等,要是算账的话不会等到现在,都小一年了,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下官还没来得及感谢蔡侍郎,在此敬一杯!”李青白赶紧站起来敬酒。
“嗯(三声),这样显得没诚意,不如这样,你说一段故事吧,男主是你的公子,男配女配的你来定。”蔡阳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不就是变相的让她出卖上司吗。
“这…有点难为人啊,公子这个人吧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了一句话,除了上课下课的,其余时间都在看书喝茶,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就连着吃的饭菜都跟僧人似的,不是青菜豆腐就是豆腐青菜,鱼啊肉啊沾两口就得。倒是他的两个双胞胎手下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阿贵,他呀不但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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