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该用晚膳了。”阿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厨房已经端过来了,再放就要凉了。
李青白这才一拍脑门,光瞎扯八卦了,差点忘了正事。
“公子,我还有一事相求。您之前在北巷街买的屋子,如今可有别的用途,可不可以让我暂住一段时日?”那是之前李青白租的房子,因为被圣上赶出金陵时,没来得及处理,幸好被褚恪之买了下来。
“为何不住学堂?”褚恪之一听,问,他还记得之前在褚府的时候,这厮可是早晨经常在车上打盹。
“我不太习惯跟别人一同住?”李青白支支吾吾的说。
“嗯,住宿是张助教安排的,是我疏忽了。”褚恪之挑了挑眉,他们俩加上公主当初落难的时候可是三个人一间,不过,他确实是疏忽了,“你还可以住在这里。”
“公子,我好像把你家里人都得罪光了,呵呵。”当时可是差点把褚向之的腿打断,还不经意间揪出了他是郭姨娘养子的事情,再加上偷偷知道了好像是郭姨娘气死了褚太傅,估计褚父要是知道事情皆因她而起,估计得扒了她的皮。还有上次,赊了好多钱买天灯被关进柴房,上上次害的他的嫡女想嫁给自己,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都是褚父心里的刺吧。所以,坚决不能再住这儿了。
“那里久未打扫…”褚恪之道。
“公子,没关系,我今晚可以凑合,改天自己打扫。”
“奴才婢子…”褚恪之又道。
“公子,我一个粗人住惯了,不用人伺候。啊,有个像阿菊那样的也行,好歹做个伴。”
“做个伴?”褚恪之问。
“就是一起吃吃饭聊聊天逛逛街什么的。”
“知道了。”褚恪之道。
月色清冷。
一辆马车“嗒嗒”的穿梭在大街小巷,驾车的是阿贵,车里坐着李青白,还有一位嬷嬷,王嬷嬷,暂时跟来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后来,李青白才意识到,这个王嬷嬷,不跟她一起吃饭,不爱跟她聊天,更别提逛街了,除了年龄差外,阶级差距也很大,难道褚恪之不喜欢阿菊跟她“做个伴”?估计里面应该有别的原因。
出来进去有口热饭吃,李青白很知足,因为临近年关,学堂已经停课了,所以她剩下的时间几乎每天都会上街淘一些生活用品。院子里也收拾了一番,王嬷嬷力气大得很,连柴都劈得很好,李青白不忍心在旁边干看着,有时候会帮忙捡捡。
在院子里的柴越堆越高,墙上挂的熏肉越来越香的时候,年关到了。
王嬷嬷放了假。
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着两位好友。
“你说你俩大过年的,为什么非得来我这儿啊?”李青白接到信的时候吓了一跳。
“来陪陪你呗。待在家里烦!”韩明又带了些吃食。
“你呢?”李青白问王澄。
“给你们带了酒。”王澄举了举手里拎着的坛子。
“好吧。反正你们能来,我特别高兴,今日不醉不归!”李青白也没多问,反正韩明憋不住话。
三人吃吃喝喝,不觉天暗了下来。
原来韩明家里人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他不同意,非得要等建功立业之后,但是韩父抱孙急切,瞒着他把婚事都订了,只等来年挑个好日子过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要结婚了,连新娘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想起这些,韩明更郁闷了。
放了几天假,终于到了上班的日子。
虽然她现在仍是助教,但是工作却大不相同。之前当助教的时候,就是听听课,答答疑。现在因为褚恪之任祭酒,类似于教育部部长的职位,讲课并不是主要任务,主要工作是“掌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不光金陵城内,整个国家的教育都归他来掌管和监督,最起码要熟悉各州府的学堂和人事,不但如此,他还有有固定几天上朝。因此,李青白的主要工作就是摘抄和核实地方院校的情况,网络和电话不发达的时代,核实起来确实很困难,她只得先熟读。至于另一项额外的工作,则是她自己加的,听刘算子的课,因为她仍然惦记着太白学堂的算学班,听一听课,有什么想法,会写信给李学礼送去,这也是她对他和整个班学生的承诺。
好似日子就这么平滑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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