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梅花宴回来后,俩人又陷入了冷战模式。
那天褚恪之是真的把她扔下先走了,她想蹭个马车的机会都没有,长长的一段路,愣是自己走回去的,所以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具体表现为,之前两个人在一起办公的时候,李青白遇到模糊的地方或有疑问的地方,经常会忍不住的直接问出来,褚恪之不管在干什么,只要在屋内,总会及时解答;现在人也在,只是把某个人完全当空气般不存在。
原本得罪了褚上司并不可怕,她自认为他不是给她穿小鞋的人,但是这个工作氛围难免让人压抑。
好在王澄来了。
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
“李兄,有件事情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什么事?”
学堂里人多嘴杂,俩人直接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原来是王大厨的小舅子,也就是当初他托韩明照顾的“军户”出事了,他成了替罪羔羊。要是只是普通的事件王澄也不会特意跑这一趟,当时圣上在场。事情说起来并不复杂,圣上操练兵,分组对抗,对抗嘛,有输有赢,但是王小舅子这一组输的特别惨,全军覆没,圣上脸色不好看,责问组长,组长竟然大胆地撒了谎,称自己抱病有恙,一切事宜其实是王小舅子这个副组长在操持。因此,圣上治了他个“治理不严”之最,打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如今成了全军的笑柄。
军户为世袭制,且管理十分严格,除籍相当困难,大致上除非丁尽户绝,家中有人成为高官或皇帝赦免,而皇帝当然是lùn_gōng行赏。王小舅子被罚了,而且是最高统治者,这里面的确有文章可作。
“韩明好点了吗?改天去看看他。”李青白心中有了计较,跟王澄闲话家常了几句。
“腿断不了。只是这件事情…”难得王澄这种气急败坏的口气说话。
“我知道。我们都办不了,得抓住这个机会,咬这个厨子一口,想起那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多亏王澄你了。我去求公子恪。”
然而,俩人正冷战呢。时间来不及了,不可能再做一次天灯,再说都用过一次了。一时她也摸不着头绪,总得投其所好才事半功倍。有个人应该知道。
“阿贵,你家公子一般生气会气多久?”这天,李青白待到阿贵喂马的机会,问。
“不知,上次有十天半月吧,就是你放天灯那次。公子挺高兴,小时候每当生辰,褚太傅都会给他专门定几个让他放,几岁就放几个。后来褚太傅过世了,公子有两年没过生日了。”阿贵把一把料草扔进槽里,难得多聊了几句,估计也是心疼自己主子。
“他父亲呢,我是说褚尚书呢。”李青白也摸了摸马匹,想当年自己可是骑过它的。
“褚尚书因为某些事情跟褚太傅关系不太好。”阿贵答。
李青白想起郭姨娘了,世界上的故事怎么都是这样呢,跟小妾是真爱,跟原配是什么?又扯远了。
“不如请公子吃饭?他喜欢吃什么。”李青白问。
“公子饮食清淡,褚太傅饮食清淡。”
“请他听曲?”李青白又问。
“公子会弹琴,一般的曲艺估计入不了他的耳。”
“他真的会吗?”李青白接着问。
“当然!”
“为什么现在不弹了?”李青白问。
“琴摔断了啊。”阿贵理所当然的说。
摔断了可以买一把啊,一把古琴的价格,自己仅剩了五百两不到,还是算了吧。想想自己的玉小冠,还有免费的屋子。她有了个主意。又做了一个面具,当年她怜惜王澄命不久矣的遭遇,自己又囊中羞涩,第一次做了一件白胡子老爷爷的面具,觉得还挺有意义的。只是给大名鼎鼎公子恪做一件什么呢?
“公子,我错了,我不应该贪图安逸,去玩乐场所。但是确实事出有因。”接着李青白把韩明想退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中间略去了王澄这一段。
“李青白,我为何生气?”褚恪之终于搭话了。
解释了半天不是这个?
“不是因为去了百仙楼?”李青白小心翼翼地问。
“是因为你瞒着我。之前船走水有人要害你,你瞒着我,之后你怎么承诺呢?”褚恪之放下手里的毛笔,狭长的丹凤眼充满了严肃。
“公子,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现在有件事不想瞒着你,”接着把王大厨小舅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觉得王大厨很可疑,好像知道点什么,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把柄,所以…”
“所以你才求到我这儿?李青白,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跟我道歉,赏梅宴都过去多久了?真是好的很。既然朋友这么多,何必在我这儿低三下四!”谁知褚恪之突然发了火。
“公子?!”
俩人都没想到褚恪之会说出这一番话,包括褚恪之自己,他连日来的相亲压力,以及莫名其妙的怒意全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就好像一个霸道的丈夫,冷脸对着自己的妻子,却笑脸对着外人,因为自己人会谅解包容?但是他这次想错了,李青白她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可以腿疼,手疼,肚子疼,但最受不得委屈,况且这件事情还牵扯到父亲的案情。
她把手里包着两张面具的匣子直接放在了就近的案桌上,轻轻地说了句,“好,那就不麻烦公子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来饭馆。
李青白已经坐了有一段时间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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