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起落叶,扫过弄堂,只剩下呜呜咽咽,空空荡荡。
云来饭馆的生意因为此次出征少了军爷这批顾客,而变得冷清起来,偶尔有几个吃饭的老主顾。这天,他们发现久未现身的关老板后背上背了一个男子,直奔二楼。此人头戴斗篷看不清样貌,只见露出的靴子面围着一圈祥云图案,一尘不染。
风起,要变天了。
李青白在国子学闲下来,她跟着刘算子听了几节课,整理了几页笔记,打算寄给黄石老家的太白学堂。
刘算子知道了李青白的打算,难得不好意思的跟她说:“也帮我整理一份寄给铜陵县学。”
李青白听了立刻会意,揶揄道:“不如您亲自写一份,如此更显诚意。”
“…他看到我的手记,应该不会看。我俩历来不对盘。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回来看看我这个兄长,父亲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啊。”刘算子叹了一口气,头一次跟她说家里的事情。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
一如聪慧的王澄,尽管活过了十八岁,但眼里偶尔也会有一闪而过的落寂,还好有韩明这个闲不住的朋友,即便是没心没肺如韩明,也想着有朝一日争口气让韩将军刮目相看。话说回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吃没喝的人连温饱尚不及,哪还有闲心思想东想西。
两人各自卷抄一份,准备去驿站邮寄。从这点可以看出当官的好处,因为驿站只接官信。一般的平民寄信,只能找相熟的人帮忙或者是来往频繁的商人,还得这个人能去到收信人的地址处,真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可能把信件寄到,“家书抵万金”呐。
“两位大人,不巧,特殊时期,停止一切信件的邮寄,只可接收。”没想到驿站的差大哥很客气的拒绝了。
李青白以前寄过,所以纳闷地问:“之前不是可以吗?”
“这两日才收到的文书。”
两人中,一个人没有经历过这种前方是战场的场面,另一个人更有意思,是第一次邮寄信件,所以都认为是因为打仗的原因,只得悻悻然的回去。
谁知,竟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
她被一队羽林军直接带进了皇宫太子殿内。
萧太子坐在殿内,问“你就是李青白?好生眼熟。华妹被你害惨了,你就在这儿住几天,让她消消气。”说完,把她直接带进了一个偏殿里。
李青白一听就知道坏了,这是要秋后算账啊。
偏殿在门外锁死,她推了推窗户,已经被钉死,刚还一起寄信,才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关在了这里,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直到晚上见到了萧华公主,她才惊觉,真实不真实并不重要,能不能活着才是关键。
这是李青白多年后第一次近距离见萧公主,岁月真是不长眼,对她善待的很,高耸的胸脯衬托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越发美艳动人,“狗奴才,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不要以为有公子恪撑腰我就不敢动你。”说着啪的一鞭子打在了李青白的小腿上。
“害怕了?放心,我最不喜欢看人死。两年了,我练得最多的就是耐心。”啪的一鞭子又打在了李青白的小腿上。
“不吭声?这么文弱的人倒是比我的额驸有骨气。哈哈。父皇真是会为她的女儿着想,明明是不男不女废人,竟然还被称为小王将军。”啪的一声,小腿又一鞭子。
“不要着急,今日是小腿,明日是大腿,然后是腰,胸,最后是这张脸,啧啧。”萧公主边说边用鞭子在李青白的身体上戳了戳。
李青白在第一鞭子的时候就“啊”的一声被撂倒在了地上,这个疯女人不会这两年竟练鞭子了吧,火辣辣的疼,她大喘着气,顺势坐起来,听着这个疯女人用怨毒的语气说着话。
啪…
两只小腿上挨了十鞭子,才停歇。
“好生伺候着,别死了。”萧公主走了,门再次落锁。
李青白疼的额头上都冒了汗,她很想晕过去,又怕晕过去会错过这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场面,她要好好记住,用心,用力,用疼痛来记住,将来好千倍万倍让其偿还的时候才不会心软。
醒来的时候,殿内已经黑了。走廊的灯光从屋子的各个缝隙里努力的渗透进来,门下放着一碗水一个馒头。她试着站起来,蹒跚着走到门边喝了两口水,然后拿着馒头吃了起来,又干又硬,那就吃一嘴喝一口!
第二日。
“公主今日的劲小了些。”李青白被婢女按在地上,大腿上应该更敏感才对,痛感却比昨日差许多。今天萧公主进来二话不说就开打,很反常,反常才有妖。“是王将军要回朝了,还是公子恪要回朝了?”一个是她害怕的,一个是她在意的,不是吗?
没想到听到这个名字,她突然扔了鞭子哭了出来,“没有公子恪了,再也没有公子恪了。”
李青白听了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意思?“枉费公子替公主名义着想,运粮之前还给您留了一件信物。”
“不可能,你这个奴才怪会饶舌。”萧华突然又像发了疯一般抽打着李青白的大腿。
奶奶滴,真他妈疼啊。李青白张嘴咬住自己的手指,暗道自己失算了,这个疯子,变态,神经病!
第三日。
“信物是什么,放在哪儿?他为什么不自己送给我?”
李青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了,“是个红绳子编的手链,跟公子的是一对,只说如果他在战场回不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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