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桐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真的闹不明白裴燕闻现在到底是想做什么。
之前她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不切实际的玛丽苏梦,但事实证明梦就是梦。
孟舒桐推开他。
“我当时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她低着头没有看他,伸手轻轻擦去唇边剩余的口红,“而且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这种事其实也挺平常的,裴老师你看开点自然就很快能忘记了。”
裴燕闻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些,“你觉得平常?”
孟舒桐硬着头皮说:“就是很平常啊,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
裴燕闻沉默下来,淡淡问:“如果当时在停车场你遇见的是其他人,你也会主动去约?”
不会。
但是她怎么可能说实话。
所以她点头:“对,我只是恰好那时候有需求,所以就找你了。”
裴燕闻直接听笑了。
他放开她,弯腰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眼镜,从内衬中拿出眼镜布细细擦拭,然后戴上。
刚刚也是嫌眼镜碍事才任由她取走扔掉。
孟舒桐松了口气,可隐隐的失落却又不知从何而来。
裴燕闻很快平复呼吸,重新坐回驾驶座送她回家。
一路无话。
车子开到家门口,孟舒桐甚至连一句最基本的谢谢也没有说,冷漠干脆的直接下车,头也不回的朝家门快步走去。
裴燕闻在原地停留了很久,神色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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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孟舒桐百思不得其解,“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吗?可是那天晚上我也不是光享受啊,我其实也挺卖力的啊,不是我吹,我把我这二十多年从各种地方学到的撩汉技巧都用在他身上了,而且他也挺享受的啊。”
孟舒桐在群聊里吐槽裴燕闻一系列的反常行为。
三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万亿给出了一个可能性:“可能裴老师他不是那种乱搞的人,所以那天跟你稀里糊涂的乱搞之后心情就很复杂吧。”
“我也不是那种乱搞的人啊,”孟舒桐啧声,“虽然我承认我是挺爱去联谊的,但我绝对不会上床乱搞。”
“那裴老师连联谊都不去呢,跟你这种海王牵扯上,他当然觉得亏了。”
孟舒桐呵呵:“他是不去联谊,但他去相亲啊,谁知道这几年他还有没有跟别人相过亲。”
“我说孟老师,你不也去相亲了吗?裴老师都三十五了,就算他长得再帅工作再好再有钱,可在我们的传统观念里,他这个年纪就是该结婚了,你以为他还跟那二十出头的小男人一样有精力到处约呢?”
孟舒桐泄气般说:“那怎么办?睡都睡了,我总不能让时光倒流吧?”
“要不你试着补偿下裴老师?”王可慈提议。
“我提了,我说要给他钱,他不要啊。”
“死渣女,要不是你是我室友我他妈都想去论坛发帖挂你,”万亿骂道,“你以为裴老师是鸭子吗?人家主业很赚钱的好吧还稀罕你那点破钱?”
孟舒桐被骂了也不敢还口,小声说:“那我补偿什么?”
“你直接问呐,你不会直接问裴老师想怎么解决吗?”
孟舒桐并不想问。
她一开始的计划就是白嫖,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最好是让裴燕闻气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现在目的是达到了,她很爽没错,但她没想到裴燕闻居然会到她的城市来。
虽然是因为工作才来的。
孟舒桐完全没有考虑过再次见到他的这类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继而裴燕闻抓着她问话时,她从头到脚没有任何准备,话也都是随口乱说。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回避,直接冷处理。
一直旁听的穗杏此时弱弱出声:“会不会因为那什么了,所以裴老师喜欢上你了啊?”
孟舒桐直接否认:“不可能。”
她大学期间追了那么久都没追到,现在直接睡一觉就成事了,要真这么简单,孟舒桐简直要为几年前的自己的白用功感到惋惜,白白浪费青春。
“如果不是动心的话,”万亿接着穗杏的猜想说,“会不会是裴老师爱上了你的身体?”
“……”
孟舒桐拉开衣领往下看了眼,疑惑道:“我的身体这么有魅力吗?”
“要相信自己啊孟老师,”万亿给予肯定,“你那么多撩汉技巧不是白学的。”
孟舒桐翻了个白眼。
她总有人老花黄的那一天,用身体征服男人,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征服。
就凭裴燕闻曾经能用他那副皮囊吸引到当时年少不更事的她,如今几年过去,裴燕闻非但面相没看着变老,反倒整个人的气质都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愈发成熟。
这个年纪的男人就如同巷子里藏不住醇厚香味的美酒,对年轻女孩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觉得就以裴燕闻现在的条件和气质,别说是大学女生,就是某些没见过世面的高中女生说不定都能被他的皮囊引得芳心沦陷。
这该死的老男人那无处安放的魅力。
老男人就该有老男人的自觉,头秃起来啤酒肚留起来性功能衰退起来,谁允许他这把年纪了还天天顶着张好看的脸到处散发男性荷尔蒙,尤其是在床上低喘时,用那种醇厚性感到死的声音勾引女人。
孟舒桐捂脸。
她有没有睡服裴燕闻未可知,反正她要不是内心坚定,那晚估计就已经被裴燕闻睡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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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不欢而散后,孟舒桐再也没应承过任何有可能见到裴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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