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声响。
楚安萱的脸硬生生扭了过去。
魏安然没有收着力气,不留情面的在下人面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楚安萱,这就是刘姨娘教养出来的庶女吗?嫡姐递来的,你双手接都不为过,还敢嫌脏,真是给你脸了。”
楚安萱挨了这一掌,哭也不是,走也不是,泪在眼眶里打转,呆立在原地。
魏安然指着地上的栗子酥碎渣,声音冰冷,不留半点情面,“捡干净地上的渣子,再给我道歉,否则,你别想去京城。别忘了,爹爹这京官是因为谁,我们觅尘轩既然有本事让他升官,自然也有本事让他成为布衣。”
楚安萱怔愣在那儿。
虽然魏安然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不过眼前活泼天真小丫头的眼神,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常理的成年人的凶狠和威严。
她连忙趴下,把栗子糕的碎屑全部放进帕子里包好。
魏安然一无所有,才是最可怕的。
她可以无所顾忌,甚至可以拉着楚家一起毁灭。
但楚安萱不行,她真怕自己今天这一闹,让母亲哥哥都去不了京城。
魏安然嘴角挂着冷笑,“楚安萱,我刚入府时就警告过你,我不是善茬,你最好绕着我走。你没听进耳朵里,那就别怪我了。”
楚安萱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吭声。
她真的怕了,她为什么要来招惹魏安然这种人,为什么要来觅尘轩,简直自取其辱。
——
东鹤居内。
翠雯神色匆匆地打了帘子进屋,“老夫人,四小姐去了趟觅尘轩,现在正在房内哭呢。”
“怎么回事?谁惹她不开心了?”
刘姨娘一听,不再多坐,起身就往紫玉轩赶,还暗骂魏安然,“那个小贱人。”
楚老夫人没她这么冲动,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抓住翠雯的胳膊问:“翠雯,可知道发生什么了?”
翠雯便俯下身,轻声把觅尘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楚老夫人。
楚老夫人满脸怒容,一拍桌子,“三丫头行事越发乖张无理,萱儿可是正经小姐,哪里轮得到她教育?”
“老夫人。”
翠雯轻轻喊了她一声。“今日是四小姐主动去的觅尘轩,会不会是三小姐知道自己没法跟三爷赴京,心中伤心愤怒,才对来访的四小姐口出恶言?”
谁摊上这种事情都要伤心。
好事被姨娘占了,正室反而轮不上,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小姐又不笨,也不傻,府中对她的态度一目了然,又怎么能不吃味?
楚老夫人这时也想明白了,“你说四丫头这孩子,怎么这么……”
她活了这么些年,是见惯了高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什么事么见过,什么人没听过,听了楚安萱做的事,也皱皱眉。
这么什么?
楚老夫人顾忌着孙女的颜面,不在下人面前诋毁,不过这可瞒不过翠雯,她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这种话一想便知。
当然是这么蠢啊!
三爷赴京上任一事,大家心知肚明,跟去的一定是紫玉轩。只是心知肚明却不代表合常理,平日里装装样子也好,只要不给人抓住把柄,默不作声地赚便宜就好。
谁知道这四小姐,刚不知从哪儿听到这不确定的事,转头就大摇大摆地去找别人的不痛快,不朝她撒气朝谁撒气?
如果三小姐真的气不过,别说她一个庶出的小姐,就是刘姨娘,也没法和三爷一起进京。
翠雯也算看着四小姐长大的,只是从小就聪颖机灵的四小姐,怎么碰上三小姐的事情,就这么沉不住气,让人抓住把柄呢?
“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若我少宠爱她些,还能让她知道,这人心隔肚皮,难测是何居心,所以做事要沉得住啊。”
翠雯给老夫人顺了顺气,说:“老夫人莫伤心,到了京里,和那些哥儿姐儿一呆,四小姐就能好一些了。”
听了这话,楚老夫人心头一跳。
刘氏出身也小家子气,小门小户的,又有什么见识,能教出多么好的孩子呢?
京中哥儿姐儿那么优秀,就算给她一点影响,又能多到哪儿去?
这个想法跃然脑中。
楚老夫人慌了神,哆嗦了一下。
刘氏可是自己一家的外甥女,她怎么这么想,对她教育出来的孩子还要多想呢?
实在不应该!
——
紫玉轩内。
楚安萱呜呜哭了一阵,觉得还不解气,抄起桌上摆着的糕点盘子,摔了下去,盘子和糕点都四分五裂。
此时刘姨娘才进院门,听见瓷器破碎的声音,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楚安萱看见刘姨娘进来,再也撑不住,趴在她怀里痛哭流涕。
刘姨娘见女儿委屈成这样,那是一个肝肠寸断,握紧了拳头,目露凶光,恨魏安然恨得牙根痒痒。
等楚安萱哭声渐弱,许是哭累了,刘姨娘使了个眼色,丫鬟端来净水和帕子,来给四小姐净面。
等做完,她便端着水退出去,给二人关上房门,让她们说会话。
楚安萱算是平静下来,这才把觅尘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刘氏,想寻得刘氏安慰。
刘姨娘听了怒气冲冲,却不是对魏安然,而是对怀中的亲女儿。
她只知道女儿天真孩子气了些,谁知道竟是个蠢的,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楚安萱没等来安慰,等来的却是一巴掌,顿时气恼,捂着脸问:“姨娘,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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