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件上好的青瓷瓶应声而碎。
安怡公主看着满室狼藉,皱着眉头看了眼一旁的大丫鬟,“去把驸马请过来。”
“是,公主。”
一盏茶的功夫,朱楚安匆匆进来,刚进门,就有个茶盏炸在他的脚下,吓得他立马跳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朱楚安站在门外,一脸不解。
安怡走了出去,在他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
话还没说完,朱璇语就踩着一地的碎瓷片跑了出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跪在安怡公主面前。
安怡公主吓了一跳,“璇语,你这是做什么?”
“嫂嫂,今日你也看见了,璇语只求嫂嫂帮我出一口气!”朱璇语咬牙切齿地说:“求嫂嫂让她去和亲,去漠北让蛮子糟蹋,让她这辈子都回不了京!”
安怡公主的脸色阴沉下来,说得轻巧,她一个出嫁公主,贸然参与此事,也不和礼法。
朱璇语看着安怡公主纠结的脸,朝她膝行两步,抱住她的腿就开始哭起来,“嫂嫂,璇语今日受了多大的委屈,您都看见了,您不疼璇语了吗?是她搞砸了嫂嫂的宴会,又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您甘心就这样放过她吗?大哥,大哥,你帮妹妹说句话,大哥,我是你最疼的妹妹啊,你帮我说句话啊,若你们都不帮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活不下去了啊!”
朱楚安何曾看见过胞妹这般狼狈的模样,她自小就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如今她苦苦哀求,自己定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一旁的安怡,把她揽在怀里,摩挲着她的肩膀,沉声在她耳边说:“我的好安怡,你就帮帮她吧,她也是你妹妹不是?”
安怡公主在他靠近自己耳边时就已经软了腿,哪管他说了什么,先点了点头。
而后,才朝跪着的朱璇语说:“也罢,为了你,我就进一趟宫吧。”
朱璇语听了这话,立马笑开了,“多谢嫂嫂!”
“你先别急着谢我,此事我说了不算,最后拍板的只有父皇一人。”
“大夏人都知道嫂嫂是皇上的心头肉,只要你开口,他定会答应的!”
安怡公主看了眼朱楚安,厉声道:“来人,更衣!”
——
公主府的马车刚出了门,荣王府就收到了消息。
今日公主府花宴上的事,早就有人传了消息回来,如今稍微一想便知道,这安怡公主进宫定与魏安然脱不了干系。
荣王妃听完下人来报,低声说:“王爷,安怡公主这会子进宫,怕是给朱家小女儿讨公道去的,那这魏安然去漠北和亲一事,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夜非衡在书房里踱了几步,冷笑一声,“本王还当她为什么宁可去和亲,也不愿进王府做侧妃,原来……她和那小子有了牵扯。”
荣王妃听了这话,不敢多说。
夜非衡又走了几步,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来。
“安怡此番去,不一定能板上钉钉,别忘了,那丫头可是姓魏的,此事还得本王出马。”
“王爷?”
“王妃,替本王更衣吧。”
——
定王府里,无人有时间顾忌外面的暗流涌动。
老管家一边提心吊胆的看着下人们往院子里送草药,一边去吩咐下人赶紧把竹虚太医给请来。
吴家父女却忙而不乱的在院子里磨草药。
吴郎中负责从下人们搬进来的药草里挑自己需要的,然后一一称好,吴杜若则在一边研磨,另外分神看着炉子上熬着的药。
吴家先祖最初就是十里八乡的行脚医,最会治疗烫伤,所以这手艺是祖传的。吴郎中这些年行医,见过的疑难杂症不少,烫伤见得更是多了,就连吴杜若这个小丫头,都对夜非辰背上的烫伤嗤之以鼻,比这严重的她见得多了。
吴郎中称好药,道:“阿若,你继续研磨着,我进去看看他的伤。”
吴杜若知道爹是怕小姐匆匆处理的伤口不干净,要亲自去处理,点了点头,“爹,你去瞧瞧吧,这些我一会就弄完了。”
吴郎中进了屋,就看见小姐红着眼睛,给定王挑身上的水泡。
他皱眉走过去,道:“小姐,我来吧,你去旁边歇歇,这水泡得挤干净了,不然会感染的。”
魏安然乖乖把银针递给他,眼底猩红一片,“吴郎中,他身上的伤什么时候好,会不会留疤?”
“就是用上我家的祖传药,也得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里得按时换药,伤口不能沾水。不过用了我家的药是不会留疤的,小姐放心。”
吴郎中看了看他背后的伤,替他把了下脉,刚搭上去就瞪大了眼睛,“王爷身上有余毒未清?”
魏安然知道瞒不住,索性大大方方地问道:“吴郎中可否知道这是什么毒?”
吴郎中摇了摇头,“我们吴家世代行医,只研究医,不研究毒,老夫诊不出。”
“他身上是七煞之毒,已经有很多年了,先前去过一次,但没有彻底,如今算是死灰复燃了。”
“小姐还记得上次我说的五溪的盘瓠蛮吗,他们那里的大精夫精通巫蛊,或许有办法可解,但具体有几成把握,老夫也说不准。”
吴郎中到底是老手,银针挑破血泡,下手快准狠的把淤血挤出,饶是夜非辰已经昏睡过去,也被他这般动作给疼醒了。
魏安然听见他的一声闷呼,急忙去看他,只见他额上全是冷汗,她取了温水浸过得帕子
喜欢神医嫡女飒爆了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