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双方短暂交涉,高悦阳从中了解到,这群来人是着着驼背岭最近一个叫南岭寨的生产队。
领头的是南岭寨的民兵队长,名叫唐忠,年龄看起来应该不到四十岁。
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细长的麻脸上五官挪拉,一双三角眼,眉毛又短又粗,眉梢下垂,就像个“八”字,又像两把悬着的小刀。
一看这张脸,就知道这是个十分奸险,怀着一肚坏水的男人。
“宋大队长,实不相瞒,俺们南岭寨有个规矩,除了北岭寨,女不外嫁,男不离寨。”
唐忠声音斩钉截铁,面上更是端着皮笑肉:“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坏了规矩。”
说话间,他的那双三角眼犹如毒蛇般直勾勾地盯着刘长贵,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
刘长贵紧紧板着已经挺不直的背脊从孙满堂身后走出,目光冷冷的与唐忠对视,丝毫不见畏惧。
唐忠见状,得意的脸上不由一愣,随即心下冷哼,仗着人多狐假虎威罢了。
嗤,大哥说的没错,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他刘长贵,脑袋瓜好使,心眼儿多会算计有个屁用,还不是任由我们驱使二十多年。
其实,刘长贵本就不是个胆小怕事儿的人,骨子里更是有着倔强和不服输,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一心想着去当兵打仗报效国家,为爹娘争光。
只可惜,第一次出远门他想走近路去追部队,却不想就此葬送了他大展宏图的愿望。
如今,他一直惦念的媳妇和孩子都安全了,那些人已经威胁不到他,再加上有这些个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在,那他刘长贵还怕个鸟。
这时,将南岭寨的人默默扫视一圈的宋栓柱,忽然轻笑一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唐队长。”宋栓柱挂在嘴角的笑容一收,一脸肃然地对唐忠高声呵斥道:
“限制大家的人身自由,这跟以前地主家的丫鬟奴仆有啥区别,你这是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应该拉到公社批评教育。”
“而且。”宋栓柱不去理会唐忠难看的脸色,继续斩钉截铁道:“你们那属于封建旧思想,旧观念,是早就废除了的。”
“如果你们执意要把人带回去,那我宋栓柱也不怕将事情闹大,直接去找公社xxx员会。”
漂亮!!高悦阳暗暗给宋栓柱竖起一根大拇指,国家这都解放多少年了,竟然还在搞封闭当土皇帝,实行霸权主义。
不过,像这种情况公社肯定早就知道,可因为对方太狡猾,寨子里的人又无知胆小不敢站出来揭发,所以才让那些人继续猖狂。
“大队长说的对,刘长贵的户口还在咱大队呢,回自己家怎么就不行了!”会计宋文斌站出来义愤填膺道。
“哈哈哈……”一道粗犷了大笑声突然响起,众人只见独眼宋天刚的高大身影几个大步来到了唐忠近前不到半米处。
足足比对方高出大半个头的身高,加上只有一直眼睛,让他在“呲呲”燃烧的火把照耀下,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渗人。
其中站在唐忠身后的几个年轻男人有些害怕的咽了唾沫,双脚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退,这人咋跟寨子里老一辈人与他们讲的土匪还像土匪,且还是土匪头子,太他么的吓人了。
心中暗暗合计,等会儿要是真打起来,可千万要离这个独眼龙远一点,就算自己体格子在这群人算得上数一数二,但也挨不了那比他家铁锤大小的拳头招呼。
站在黑暗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的高悦阳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大队长与独眼刚一文一武还挺配的。
呵呵,今晚没白来,总算看了场好戏而没有祸及自身。
唐忠毕竟当了十来年民兵队长,又是从小被吓大的,做事不仅心狠手辣,就是半夜跑去刨人家祖坟的缺德事都敢干,胆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只见他脸上无一丝惧色的挺身上前,几乎是要与宋天刚的身躯相撞,微仰起头目露凶光,嘴角扬着狞笑,端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谁知,下一秒他就笑不起来了,因为他的脖颈被宋天刚胳膊遏制住了,紧接着一声狂妄的笑声响彻四周。
“哈哈哈,够胆,不亏是唐勇的亲弟弟,可今晚这么的兴师动众,你哥身为寨头咋没来?”
宋天刚早些年还没瞎眼时,经常跑到大林子里打猎,结果无意间救了被野猪伤了的唐勇一命。
打那以后他俩经常约在大林子里见面,然后一起打猎、烤肉、话家常,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正在挣扎准备反击的唐忠听罢不由一愣,这人竟然认识他大哥,而且瞅着还很熟悉的样子。
“哈哈哈,刚子老弟手下留情啊。”
大河湾众人寻着那道低沉浑厚的嗓音望去,一位中等身材,身穿白色短袖衬衣、军绿色长裤的中年男人,缓缓地从对面主动为他让出来的路中走出。
来人正是唐勇,长得五官端正,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他今天到县城去办事,原计划是在县城住一晚,可不知怎滴,打从下午开始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随即便想到弟弟唐忠一直对刘长贵能从驼背岭走出来耿耿于怀,如果一旦知道人去了哪,肯定会趁着自己不在搞事情。
不过好在冲突还没有发生,哎,可惜了自家新买没多久的自行车,四十多里地骑过来,轮胎都给磨旧了。
“哈哈,大勇哥好久不见呐。”宋天刚放开唐忠,张开双臂与唐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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