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尔咕咚咽下一嘴口水。
想要再确定确定。
“爷……爷爷,你知道我去了……去了冬去楼?”
冯太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冯尔,拿起戒尺腾腾腾往冯尔胳膊上抽打。
“你这畜生,把我的脸都给丢光了啊!”
他是太傅啊,最德高望重的先生。
可是他的孙子,竟然去了冬去楼那种地方行不齿之事。
若是墨长矜的信没有送到太傅府,而是直接将这个事情公布于众,那他的名声可是彻底完了啊!
他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听到冯太傅的话,墨淼淼眼睛在墨翎身上转了转。
难道文人都是这么脆弱的吗,一点点事情就没脸活了?
“丞相大人,多谢您手下留情,保留我颜面!墨三少爷,还要多谢您啊,听闻墨三少爷侠肝义胆,武功高强,多亏了您帮我找到打了我孙子的那群暴徒!”
冯太傅郑重行礼,面带感激。
墨长矜声音淡淡,凤眸平静。
“冯太傅,我不是什么侠肝义胆的人,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我家大哥和妹妹着想。你孙子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一张嘴巧舌如簧,随意歪曲事实。
我提前和冯太傅说明事情真相,找到伤害你孙子的凶手,也算是让太傅能更好的明辨真假对错。”
冯太傅脸色有些不自然,讪讪笑道。
“怎么会呢,我做了多年太傅,也能分辨事情的……”
墨淼淼在心中默默为墨长矜点了个赞。
可不是这个道理嘛,若墨长矜没有把暴徒送到太傅府上,那冯太傅岂不是就要听信了冯尔的话,觉得是自己找人打了他?
而且刚才冯太傅对爹说的那话也太虚虚伪伪了吧。
冯尔做错了事情,这受害者还没发话怎么处置呢。
结果你个施害者的家属先对着孙子打骂一通,你让其他人再怎么说?
而且爹和冯太傅还是同朝为官的,冯太傅的年纪还大,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
难道要爹直接驳了冯太傅的脸,说:不行,打的太轻了,我来重重的打!
若是真的这样干了,那就显得爹不懂事了,不给冯太傅面子了?
到时候传出去,还不知道那些官员们要在背后怎么说爹呢!
朝廷,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
墨淼淼眼睛滴溜溜一转,走到墨守义面前。
“爹,既然冯太傅都说他能分辨事情,那您在处置冯少爷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个度,既能给大哥出口气,也能让冯少爷记住这个教训,还不能伤了您和冯太傅之间的和气。”
“这是自然!”
墨守义立刻点头,眉头都要飞起来了。
刚才冯太傅那番话直接把他的话给堵在了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心里那口气快把他给憋死了。
好在长矜和淼淼给力,直接把冯太傅这老狐狸给说住了!
要不然的话,这件事岂不是就这样算了?
没给儿子出气,没给女儿出气,就让这孙子打了个过场走了?!
那他这个一家之主,还能有威信吗!
冯太傅不得不多看了墨淼淼一眼。
这丫头厉害啊,趁机借着墨三的话,逼着自己把孙子交出去了。
但同时,他却有些诧异。
这刚恢复身份的墨家嫡女,真的是从乡下来的?
肤色莹润白皙,第一眼虽然不惊艳,但细端详之下,五官都有出彩之处,十分耐看。
走路姿势标椎如模板,动作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扭捏之气。
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嘴角露出的浅浅梨涡得体又端庄。
说这个丫头,一直被悄悄养在丞相府他都信。
墨淼淼知道冯太傅在暗中打量自己,但她面上不显,笑容乖巧。
“今日坊间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谣言,说我平白无故打了冯少爷,喂了他mí_yào,说的有鼻子有眼,简直是戳着我的脊梁骨在骂,我虽然委屈,但更多的是庆幸挨骂的不是我大哥。”
冯太傅心中一沉。
“冯太傅说险些您就没脸活了,那我大哥,京都第一才子,若是被外面知道他被冯少爷带去冬去楼,我大哥更没脸活了。
京都的才子竞争不比名媛贵女少,相信冯太傅清楚其中残酷,更能明白我大哥如今处境多么危险。”
冯太傅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才子之称虽然是个虚名,但却能带来无数的机遇和无上名望,对于寒门学子来说是雪中送炭,对高门子弟来说是锦上添花。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是能决定命运的东西。
若是墨翎去了冬去楼的事情传出去,趁机搬弄是非的人绝对不会少。
墨淼淼看了一眼冯太傅的脸色,决定再添一把火。
“对了,今日的谣言有些怪,像是有人在专门抨击我,而故意把冯少爷做的事情给掩去了,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冯少爷你……”
“不是我!我没有!”
冯尔像个炸毛的断腿刺猬,“我是想要对付你,但我只是打算告诉我爷爷,没有想通过这种下作手段!”
“下作?那你下药就是高尚的了?”
墨淼淼毫不客气的嗤笑。
冯太傅脸色一沉,回头狠狠瞪了冯尔一眼。
冯尔委屈,真不是我干的啊!
墨淼淼悄悄走到墨翎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俯下身来。
“大哥,冯太傅的学问如何?”她低声问道。
墨翎不明白墨淼淼的意思,但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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