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得意张狂的扬起下颌，眼神冷冽的看着她。
她花着浓厚的妆容，让她原本就不算好看的五官显得累赘感十足。
是方依然。
她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也是……和她曾经最喜欢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甚至是缠绵床榻同时背叛她的人！
看到她，聂云萝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冷冷的看了她许久，抬步，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话居然敢不理我？！”方依然感觉自己被羞辱到了，狠狠地拽住她的小臂，手指甲狠厉的掐进皮肉……
因为吃痛，聂云萝再也无法刻意忽视，皱紧眉头，将手拽了回来，冷冽的眼，如同淬了毒般狠厉。
方依然从未在软包子聂云萝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神，一时间讶然的有些缓不过神来。
曾经的聂云萝，就是个出了名的软包子，任人揉捏摆布，因为她长得好看，很多女孩子都十分嫉妒她。
所以，每当下课和放假时，就是聂云萝的噩梦。
可她从来不会反抗，只会低低的垂着脑袋，一副恨不得缩进身体，背上还能有个驱壳的姿态。
可现在……这还是聂云萝？
这样犀利狠辣的眼神，这样果决阴沉的气息。
“你……你看什么看？难道是我说错了吗？你就是阴魂不散，秦晗走到哪儿你就要跟到哪儿，真是丝毫不懂得何为羞耻……贱人就是永远都改不了骨子里的轻贱！”
从没什么底气到气势汹汹，方依然挺直胸口，理直气壮的逼视着她。
见状，聂云萝无声的笑了笑，“你……说我贱？”
“怎么？你想狡辩？”
“嗬”她讽刺的勾了勾唇，目光寒凉如冰，“我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厚如城墙的脸皮……方依然，当年那通电话，是不是你故意打给我的？”
“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我胡说吗？你以为，你换了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我就会傻到被你瞒天过海，傻傻的欺骗过去了？”
她一直没有揭穿，是因为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值得，不值得她大费周章的去闹，去撕扯。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这样紧揪着不放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可笑。
可她方依然若是不肯掀篇，还死死的纠缠，那她就不会再忍了。
逼近两步，方依然就被这强大摄人的气场震慑的不断后退，两眼睁的极大，不可置信的，满怀防备的，着看着聂云萝。
“你把我当傻子，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格？方依然，当年我没有找上门来揭穿你，就是想给彼此都留个体面，可是你怎么就……不识好歹呢？”
方依然脸色张红，愤怒的吼道：“你胡说什么！你要是再污蔑我，我可以告你诽谤！”
她没什么底气，所以只好靠提高音量来增强气势，以掩盖心虚。
“嗬……你还真是蠢到家了，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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