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的奖项效应毫无疑问地让卡莱多成了这个冬天的最大赢家。
因为在颁奖礼上的初舞台曝光,冬专主打在竞争激烈的年末一连拿下十三连冠,销量攀上也破了之前卡莱多自己创下的男团销量纪录。
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即刻便投身到漫长的演唱会筹备中。原计划的演唱会首场定在北京,但因为场地协调出了问题,首场调整到6月3日广州场。中间这半年的筹备期,卡莱多对每一首歌都进行了全新编曲,也邀请了世界级的舞美设计团队和伴舞团队参与其中,每一个成员都全身心投入其中,共同完成属于卡莱多的第一次演唱会。星图也专门安排了摄影团队进行记录,不光是记录他们的一巡从无到有的过程,也记录这群男孩为此付出的汗水。
方觉夏很早以前想象过他们开演唱会的情形,但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有时候在排练室练到睡着又醒来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梦。
演唱会筹备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为了练习几乎归隐的方觉夏在程羌的催促下,在练习室进行单人直播。他不太擅长说段子讲笑话,所以就让粉丝跟他说说最近发生的事。
弹幕滚动得很快,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一个人的留言,说他很难过,觉得自己的内心每天都在拉扯,很煎熬。
那人的id是一串数字的组合,偏巧方觉夏对数字的记忆最是敏感。
“为什么会难过呢?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具体发生的事。”方觉夏很认真地对着屏幕说,“我不太擅长逗人开心,但我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但两小时的直播中,那串数字id再也没有出现过。方觉夏记了很久,还把这件事告诉给裴听颂,裴听颂也只能宽慰他,或许只是那个粉丝当天的心情不太好。
两周后,一封信寄到了星图,是直播中的数字id背后的粉丝写下来的一封亲笔信。那是一个有着性别认知障的中学生,生理性别是男孩子,但认知上是女孩。她在信中写到,很小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与身边的男孩是不同的,不喜欢篮球,喜欢跳舞唱歌,喜欢裙子,喜欢长发和化妆品。但为了不成为异类,她很努力地模仿着其他男孩,努力地摆脱“娘娘腔”这个标签。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过得轻松些。
但并没有,随着自我认知一天天清晰,她越来越无法忍受自己营造出来的虚假外设。
在信的最后,她写道。
“我不知道觉夏哥哥是不是能看到我写的东西,但我很感激能拥有一个倾听者,让我知道,还没到放弃自己的时候。”
看完这封信的方觉夏,一晚上没有睡着。
第二天的时候,他写了一首歌,第一次试着填了词。给裴听颂看的时候,他只是笑着说,“你应该在演唱会的时候唱给他们听。这不仅仅是给那个孩子,也是给你自己,给所有人的。”
四月底的时候星图和卡莱多的官博在网上官宣了卡团一巡的消息,放出了一张六人背影的海报,上面写着这次演唱会的主题“ego.”
自从6月3日广州场开唱的消息在网络上传开,粉丝们摩拳擦掌等待着抢票,谁知道抢票当天一秒售罄,连星图公司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抢到。
方觉夏给那个性别认知障碍的孩子写了封回信,并附上了一张演唱会门票。
入了夏,蝉鸣吵嚷。广州的夏天并非是将人点燃的热法,是潮热的暑汽团团裹住了这座翠绿的城市。
“热。”裴听颂靠在方觉夏,因为他到了夏天皮肤也是凉凉的,摸着就很舒服。
方觉夏戴着口罩,穿了件特别宽大的白色t恤和白色短裤,戴了顶能遮住他整张脸的克莱因蓝渔夫帽。一抬头只能露出一双眼睛,瞪归瞪,但也没推开裴听颂。
“谁让你穿黑色,太阳一晒当然热。”凌一在旁边吐槽。
“黑色怎么了?”裴听颂反唇相讥,“至少不招孔雀。”
“觉夏你看他!”
“我也不想看他。”
“wow.”
“被嫌弃的葡萄树的一生~”
“别闹了一会儿被粉丝拍到了。”
六人抵达广州之后都来不及去酒店,直奔演唱会场地彩排到晚上十一点。
“这个光可以吗觉夏?”程羌反复跟他确认舞台灯光的亮度。
方觉夏点头,“可以的,能看见。”
为了确保方觉夏不在舞台上摔倒受伤,星图花了很多钱在灯光设计上,尽可能让他在舞台上的每一秒都是视野清晰的。程羌和陈正云都希望从舞台入手,让方觉夏可以减少练习量,但他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练习方式,就算舞台现在足够明亮,他也依旧想要比别人付出成倍的练习时间。
演唱会开始的那天上午下了场雨,方觉夏还担心粉丝们来的时候淋到,不过好在十点多就停了,天气也凉快不少。他们还自掏腰包做了反应援,给每个粉丝都准备了冰奶茶和雪糕,还有印着他们卡通形象的湿纸巾,下午三点粉丝进场验票的时候就每人都可以领一份。
大家纷纷在微博上晒出自己拿到的礼物,引得一片羡慕之声。
超过一万人的粉丝进入演唱会场馆,场地舞台上空悬着巨型屏幕,一个方向各两块,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在舞台上的表现。
每一个粉丝的座位上都放着一个克莱因蓝色万花筒应援灯,是给她们的第二个惊喜。大家落座后激动不已,一边复习应援计划一边等待卡莱多的出现,距离约定好的开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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