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第一口就踩雷了,齐卿卿被酸得五官都要缩在一起,走出店门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温行止手里的那杯奶茶,心中追悔莫及,忍不住哀怨地叹了口气。
他耳尖地听到了,问她:“想喝?”
“啊?”
“我和你换。”
齐卿卿看着温行止伸手过来把她手里的果茶换过去,内心简直翻江倒海,噎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要不换根吸管……”
话还没说完,他波澜不惊地端着果茶吸了一口,也同样被酸得皱眉。齐卿卿莞尔,他看过来时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吐槽的眼神,然后默契地一起去找了个垃圾桶把它扔掉。
有正在发传单的陌生人一脸探究地看着他们,温行止没当回事,还心情甚好地伸手去接了几张传单。齐卿卿看见他一直微翘着的嘴角,忍不住问:“你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好?”
他扫了齐卿卿一眼,笑意更深了:“之前隔了十三个时区还不觉得,现在真的见到了,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开心。”
“你说的开心是指和我一起吗?”
他没说话,只是隐隐地笑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三,二……”
他的笑意溢出来了,数到一时温行止仍然没有表态,齐卿卿捧着奶茶乐起来,道:“那你明天还有空吗?”她指指温行止手里那张省博物馆的宣传单,“我们明天再一起去看这个新展览吧?”
他笑得淡淡的:“好啊。”
3)
这次“闲逛”以乐团的催促她去排练的夺命电话结束,说是艺术总监突然来巡,要求每一位乐手都要到场。齐卿卿一千个不甘一万个不愿地告别了温行止,原本还以为两人能一起吃晚饭呢,这样想着的她,在坐上地铁的那一刻,沮丧得像一只瘪了的小气球。
排练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有余,齐卿卿打开手机时,看到阿宁的几个未接电话,随手给她拨回去。
原来是催她收研学营后期的总结报告。齐卿卿懒懒地应付着,阿宁语气八卦地瞎聊起来:“我刚才整理文件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那时候太忙了忘记和你说。咱们在天文台吃饭那晚你记得吗?我和温教授一块儿去的餐馆,路上他还问起了你。”
齐卿卿心里忽然一紧:“问了什么?”
“我想想……好像问了你成绩怎么样,平时都喜欢干吗,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我说你成绩能拿特等奖学金,平时除了拉琴就是喝奶茶看书什么的,男朋友这事儿你命犯孤星,打娘胎里就单着。”
齐卿卿没来由地觉得不服气:“谁在娘胎里不是单着啊?”
“我啊,我和我老公指腹为婚。”
“封建残余啊,上个世纪就提倡自由恋爱了!”
“挺自由的,我俩出生之后就搬家了,直到快结婚了翻出小时候的照片,我爸妈才想起有这么一出。”
还真是命运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完美结合……
挂了电话,齐卿卿背着琴回学校,站在地铁口的灯箱前发了会儿呆。她心里乱糟糟的,明明感觉待办的事情有一大堆,但偏偏就是什么都不想做。她脑海里全都是温行止的样子,正面的、侧面的,冷淡的、含笑的。两人都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对方的想法。
不知怎的就到了科研所门口,门卡后的大厦一片灯火辉煌。自知自己不能进入,也没去想温行止会不会已经下班离开了,她就是觉得他在这里,就是想要等着试试看。她百无聊赖地在门口站了约莫十分钟,便远远看见几个高瘦的身影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瞧见最中间的温行止,一颗心立马飙到了嗓子眼。
几个人好像正热烈地在讨论着什么,温行止非常专注,一直到走过门卡、扫到一个背着巨大琴盒的人蹦出来时,他才注意到齐卿卿的存在,想说的话忽然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原本娓娓而谈的冷静人儿猛地呛了一下,一张脸迅速憋红。
齐卿卿站在灯光下盈盈地朝他笑:“晚上好呀,教授。”
其他几位男士见状,看看笑意盈盈的齐卿卿,又看看莫名紧张起来的温行止,瞬间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连连识相地挥手告退:“再见了同志们!这真是花好月圆夜,俊美两团圆哪!”
理工男引用起诗词来也是够要命的……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的温行止终于站直,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吃饭了吗?”
“嗯,在排练厅吃过了。”
“饱了吗?”
“饱了……”
在他眼里她是有多能吃……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齐卿卿感觉一颗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此刻他就在眼前,看得见碰得着,眼神里是让人心安的柔光。
“我听了你的cd,技巧和风格都非常独特,听得出来是天赋流,并且,和钢琴演奏者拥有磨合了很多年的默契。”
尤其是那首《德沃夏克:g小调回旋曲,作品94》,两人配合得轻松自如、天衣无缝,雨滴般的钢琴声被悠扬的大提琴音串起,他从来不知道大提琴的音色居然如此轻巧绝伦。
齐卿卿微笑,这张专辑收录的是她和程之栩从开始练习协奏就喜欢一起练的五首作品,堪称当年全盛时期她和程之栩的代表作合集。
“可惜我现在已经拉不出这样的曲子了。”
温行止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眉头微皱,目光深不可测地落在她的脸上,但最终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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